“為什么?</br> 為什么你能找到散落在天地間的每一粒花粉?</br> ?”</br> 羅剎表情震驚。</br> 他真的搞不懂,這樣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葉言是如何完成的。</br> 反正羅剎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件事情的,他也難以想象,到底要擁有怎樣的能力,才能做到這件事!毫無疑問,屬于白蘭的氣息徹底消失了,意味著她真的死了,沒有任何生命載體留下。</br> 葉言是如何做到將每一粒花粉都吞噬掉的?</br> ?</br> “白蘭,真的死了嗎......”“她可是內域中被譽為最不可能死亡的大型王國的王!真的就這么死了?”</br> “擁有花之壽異能,白蘭的壽命達到上千年都不是難事,這樣的人,怎么會死?</br> 而且還是死在新世界的人手里!”</br> “葉言使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段?</br> 他的吞噬之力,難道有自動追蹤技能?</br> 不可能啊!”</br> “就算他有什么追蹤手段,能追蹤到白蘭全部的生命載體,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卻做到了。”</br> 三國聯盟眾人,到此刻都不敢相信,白蘭徹底死透了。</br> 擁有花之壽異能的白蘭,都被葉言這樣輕松打敗,那其他人呢?</br> 更加抵不住葉言的攻勢吧?</br> 葉言將白蘭心口打穿的那一擊,他們還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葉言面帶微笑,站在九樓和羅剎前方不遠處。</br> “如果剛才有一粒花粉落在了你身上,你也活不了。”</br> 葉言直視著羅剎說道。</br> 羅剎暴怒,氣勢猛漲,周圍的天色瞬時黯淡。</br> 剛才葉言為了追蹤所有花粉,將身上落了花粉的幾十名三國聯盟戰士都順帶吞噬,這對羅剎和九樓來說,已是相當的挑釁。</br> 而葉言,現在居然還敢對著羅剎說出這樣的話?</br> ?</br> 什么意思?</br> 剛才若是有花粉在羅剎身上,他還真能將羅剎一起吞噬了?</br> 這一刻,三國聯盟的人才意識到,面前的葉言究竟有多囂張張狂。</br> 羅剎怒極反笑。</br> “哈哈哈哈哈!好!葉言,之前是我小瞧你了,現在看來,我得拿出我所有的實力來對付你啊!”</br> 葉言也是笑道:“那是自然,否則你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哈哈哈哈!葉言!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br> !”</br> “是。”</br> 葉言非常誠實。</br> 這一個多月,葉言在涼城中、能源礦中,可不是什么都沒做。</br> 用白色能源水晶提升體質、基礎能力,用黑色能源水晶提升異能力量、激發新的異能,用永暗火的力量淬煉他所擁有的所有力量。</br> 短短一個月,他在涼城蟄伏著,等待這些心高氣傲的內域人來戰。</br> 他的所有力量,在這一個月期間,都通過各種各樣的寶物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包括他難以再提升的吞噬之力和感應異能!現在,他還會怕一個內域中大型王國的王?</br> “好!”</br> 羅剎的聲音,此刻更加雄厚了。</br> “老大,弄死他!”</br> “新世界的人,憑什么這么囂張?</br> 真不知道這里是誰的主場了?”</br> “以為占領了一個紅心國,就很了不起?</br> 你們腳下的大地,是屬于內域的!在這里,沒有你們新世界人的立足之地!”</br> 葉言報以嗤笑——真以為你們這些人先來內域,這內域就是你們的?</br> 一切憑實力說話!突然間,周圍狂風大作,一股股肉眼可見的陰氣不知從哪里冒出來,讓所有人感到陰寒。</br> 仿佛有無數鬼混飄蕩在這片大地上,正隨意穿梭于在場所有人的身體之中,讓人忍不住打寒戰,心生恐懼。</br> 羅剎那邊,恐怖的氣息爆發,烏黑色的陰寒能量匯聚在他周圍,使得周圍的天色是變了又變,愈發變得可怖。</br> 葉言饒有興致地盯著羅剎,看他究竟要干嘛。</br> 那些陰寒能量涌入羅剎身體內,他的身型開始漲大,不久之后,他本人的膚色都開始發生劇烈變化。</br> 那些烏黑的能量被他吸收后,仿佛終于在他皮膚上體現出來,使他每一秒鐘,膚色都變得更加黑!黑化沒有停止,好像不把羅剎本人變成純黑色,就不會罷休。</br> 同時,他的發色開始發紅,變長,速度比膚色的變化還快。</br> 羅剎盯著葉言的那雙眼睛,更是不知什么時候變為了綠色!黑色的臉、身軀,加上朱發,加上綠眼,仿佛古籍中記載的惡鬼!羅剎本人此刻散發出來的恐怖詭異氣息,不正是同惡鬼一模一樣嗎?</br> !變身后的羅剎,本就強悍的氣息,此刻更是爆發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br> 周圍的整片天地,都充斥著他的鬼氣!仿佛末日降臨!仿佛百鬼夜行!涼城這邊的戰士們有些怕了。</br> 鬼,未知的東西,誰不怕?</br> 怕的不在少數,就是平時說不怕的,此刻見了羅剎這鬼樣,感受到這恐怖入心的鬼氣,還能不怕?</br> “這......這究竟是什么?</br> 羅剎的異能為何如此恐怖詭異!”</br> “羅剎此刻的樣子,完全就是惡鬼啊!!而且還是見人就殺的那種無惡不作的惡鬼!!”</br> 羅剎感受到了涼城戰士們的恐懼,他陶醉地閉上眼睛,“很好,我要的,就是你們的恐懼!”</br> 接著,他又用他那駭人詭異的綠眼看向葉言,“葉言,看見了嗎,這就是我羅剎的異能,惡鬼之軀!誰都無法阻擋惡鬼的攻擊!!”</br> 葉言一笑,“是嗎?”</br> 吞噬之力開始在葉言周圍旋轉,那些經由葉言身旁的黑色烏氣,全被吞噬之力一一吞噬!葉言周圍就像存在一個不容侵犯的凈土一般。</br> 羅剎微微一笑,沉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招式?”</br> 葉言的吞噬之力,羅剎剛才可是看夠了,他也料到,葉言的吞噬之力,能夠吞噬他的惡鬼和鬼氣,但是......“嗡!”</br> 一聲突如其來的悶響,打破了僵局。</br> 涼城眾人在城門上,只無比驚駭地見到,一座金色高塔,平地而起!瞬間矗立!沒有任何氣息先兆,只是突然出現,從葉言站立的地方。</br> 高塔一共九樓,高達五十多米,遠遠超過涼城城墻的高度。</br> 渾身金色,散發出不可觸碰的冷傲光芒。</br> 極具壓迫感的威嚴氣息,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振。</br> 仿佛什么至尊寶物突然降臨人間!葉言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高塔之中。</br> 葉言方才站立的那方土地,已經被高塔占領。</br> 不僅如此,消失的,還有羅剎和九樓!!胡海濤慌了,連道:“怎么回事?</br> 這高塔,出現得一點氣息都沒有!可能連葉言老大的感應異能都沒察覺到!!否則葉言老大不會被動進入高塔的!”</br> “這一個月,葉言老大已經非常強大的吞噬之力和感應異能,都因為黑色能源水晶和永暗火有了巨大提升,這兩項能力到了這個高度,提升難度本就高得恐怖,可葉言老大還是提升了,卻沒躲過這高塔!!這到底是什么恐怖的東西?</br> !”</br> 齊凡驚嘆連連,用詫異的眼光不斷打量這高塔。</br> “不過我不怎么擔心葉言,哪次葉言真正被這些內域人弄慘過?”</br> 秋上在旁邊淡定道。</br> 此話一出,所有核心成員都望向秋上。</br> “秋上,你是不是忘了,葉言上次被牧玉和蘇離惘弄成什么樣了?”</br> 黃笑幽幽道。</br> 秋上尬笑一聲,“呵呵,沒關系,我感覺這高塔沒什么用,跟我的暴雪領域應該是一樣的存在,壓制進入其中的敵人,強行使敵人實力減弱。”</br> 古劍輝卻是二話不說,血色劍氣凝聚,遠遠朝高塔一擊。</br> 強大的劍氣轟擊在高塔上,只發出響聲,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br> “看來要從外面攻破這塔,幾乎是不可能。”</br> 涼城戰士們見葉言被關入塔內,加上周圍的鬼氣并沒有消散,反而越發濃烈,他們更是慌了。</br> “連葉言老大都被關進這高塔......”“葉言老大這么強,竟然沒察覺到這高塔的氣息!”</br> “這高塔就像早已埋伏在地底,然后突然沖出來一樣!”</br> “怎么辦?</br> 現在葉言老大不在,我們怎么辦?”</br> 聽見戰士們的驚慌,黃笑嗤笑一聲,“怎么辦?</br> 什么怎么辦?</br> 沒有葉言,你們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了?</br> 之前吸收的能源水晶,都白吸收了?”</br> 此話一出,戰士們耳根都是有些紅。</br> 葉言這么大方地讓他們所有人使用能源水晶,不就是讓他們在這種時候有點用處嗎?</br> 結果他們卻只因為葉言不在,就亂了陣腳,真是丟臉!戰士們重振旗鼓,調整心態,準備一戰!下方三國聯盟的戰士們見葉言被關入高塔內,直接開始歡呼。</br> “我剛剛還一直在想,九樓的九鎮塔什么時候出擊,就等著這囂張得不可一世的葉言直接被關進去呢!哈哈哈哈!”</br> “我也是!等九鎮塔等得我都快受不了了!但是又知道,不能讓葉言察覺到我們在等什么,否則就前功盡棄了!”</br> “呵呵,葉言被關入九鎮塔,而九鎮塔中還有九樓和羅剎兩人!葉言,死定了!!當他被關入九鎮塔的瞬間,就注定了他被鎮壓、被抹殺的命運!!”</br> 說著,帶頭的三國聯盟的戰士,虎視眈眈看向城門之上的涼城核心成員們。</br> “現在,葉言不在,這些人不足為懼,我們擊中火力攻開他們的城門!殺光這些新世界的人!殺光這些內域的叛徒!!”</br> 城門上的核心成員們聽聞此言,臉上都是不屑。</br> 就憑你們?</br> 也敢說出這樣的話?</br> “殺!”</br> “沖!破城門!屠涼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