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晉實在是悔恨不已,自己救人,雖然不圖什么,但是絕對不能被人冤枉啊,難道這些人眼睛都瞎了么?地上的姑娘明明就已經活了過來,居然還說我輕薄女尸?簡直是荒謬至極。全//本//小//說//網但是眼下的情況實在是不妙,只見眾人好似鐵臂一般,任憑前世積累下的身手,也無法逃tuo。
地上的老儒還在哀號,早有熱心的小伙子過去將他扶住,可是老儒好似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一般,像個潑婦一樣賴在地上,眼睛死盯著趙晉罵道:“我不起來,我就要讓大伙兒都看看,這個賊人是怎樣對我的!”
就在此時,人群的外圍突然發生了一陣sao動,隨即,眾人被分開,中間擠出兩個官差來,只見兩人身配腰刀,腳蹬官靴,兩道濃眉看起來十分威武!見老儒躺在地上慘叫,官差連忙過來,一把握住老儒的手仔細的看看,忽然皺了皺眉頭,問道:“是誰將陳先生的手扭斷了?”
眾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只見那姓陳的老儒連忙從地上蹦了起來,指著趙晉罵道:“差爺,就是這賊人將我的手臂扭斷的!這賊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凌辱女尸,老夫出手阻止之后,竟然惱羞成怒,將老夫的手臂扭斷!差爺,你可要替老夫做主啊!”
官差環視一周,只見眾人臉上,盡是了然之色,便知道老儒所言不假,再看趙晉,卻見趙晉面色坦然,眼神真摯,雖然穿著臟了一些,卻完全不似奸人啊!一下子官差也陷入了極端的迷惑之中!末了,兩個官差對望一眼,其中一名突然發話說道:“你聽著,我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
趙晉暗呼不妙,解釋什么?說我救人?不錯,救人的事情大家都是看到的,可是做人工呼吸大家也是看到的,在這個封建禮教盛行的年代,這樣的行為和凌辱女尸有什么區別?讓這女子作證?更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黃花閨女會為了一個路人把自己的名節給毀了?要知道,封建社會,女人的名節比性命還要重要!
百般無奈之下,趙晉也只有自認倒霉的分了,ma的,沒當成英雄也罷了,反倒被人冤枉成了奸尸犯!真是他ma的認倒霉了喝水都要噎著。凜然說道:“不用解釋了,好漢做事好漢當,正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多說無益,我這便隨兩位差爺回府,是非公斷,自有定論!”
兩位官差奇怪的看了趙晉一眼,覺得頗為奇怪,這世上的賊人多了去了,就還沒有見過如此豪爽之人?莫非真的有什么冤情?
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官差也不好替趙晉開tuo,只是吩咐道:“你們速速通知村長前來,將女尸送到縣衙仵作出,我兩人將這賊人押回衙門,等候大人發落,眾人速速退去吧!
官差擁有著絕對的權威,三言兩語將眾人驅散,至于那女尸,自有人處理,待到眾人散盡,兩位官差來到趙晉面前,苦笑著說道:“看閣下氣度,也是讀書人,怎能做出這等事情?也罷,不做也做了,看你是圣賢門下,我們便不給你上銬子了!你自己也好自為之吧!”
趙晉感激的看了兩人一眼,先是拱手,再道:“在下巴蜀趙晉!”
“咦?競合當今天子是同宗?”另一個官差有些驚訝的說道。
“呵呵,在下乃是本地人,姓牛,名子章,擔當捕快一職,這是胞弟,名自成,在縣衙當了一名衙役!”牛子章笑笑說道,心里暗想:“我怎么和一個嫌疑犯攀起交情來了?”
“走吧!”牛子章嘆了一聲,自顧走了。趙晉倒也合作,自覺的走到兩人的中間,兩兄弟一前一后,將趙晉夾在中央。
大運河離洋河縣城并不遠,半個多小時,三人已經進了城門,縣衙也十分好找,沿著城南門進入,順著大街一直走,看到一個高大衙門。便是洋河縣衙,此時早有人將趙晉凌辱女尸的事情告知了知縣楊萬山。知縣大人知道之后,憤怒異常,犯人還沒有帶到,公堂卻早已經升了起來,趙晉剛跨進衙門,便聽到一陣雄壯而綿長的號子:“威武~”
趙晉心里一驚,放眼望去,卻見公堂之上,一個素面的縣官正滿亂怒容的看著自己,恨不得馬上就將自己打上一百大板,再看公堂兩側,卻見左右各十名壓抑面容肅穆,目不斜視,偶爾有人趁著別人不注意,瞟了自己一眼,眼神之中,也是充滿了諷刺和嘲弄。
趙晉前世是特工,因為工作的原因,上法院乃是經常的事情,不過那時候,都是自己把別人送上法院,只不過現在再世為人,竟然成了別人的階下囚,真是讓人不得不感嘆:“世事無常啊!”
就在此時,卻聽縣令的驚堂木猛地一拍,縣令大人大聲喝道:“堂下何人?何方人士?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哼?這樣的場面老子在電視里面看多了,趙晉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臉色也開始變得有些凄涼,說道:“大人,學生姓趙名晉,巴蜀人士,本是應試的舉子,途中遭強人搶劫,是以流落至此!至于為何不跪,我想擔大人比我更加熟悉本朝的法典,學生便不再贅述了!”趙晉一番話下來,頓時讓周圍的人猛地驚了一下,此人竟然是個舉人?舉人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知縣楊萬山本來也是一個落榜的舉人,因為忠厚老實,在本地又有些名望,是以得了一個知縣的官銜,上任以來,楊萬山倒是清正廉潔,為當地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所以官生也算不錯。對于趙晉的身份,楊萬山也沒有更加的懷疑,最近幾年來,朝廷的開銷越來越大,稅收不濟,便開始賣官鬻爵,收取銀兩,只要家境殷實的家庭,捐個舉人還不是輕松平常的事情?但是即便趙晉的舉人是卷來的,好歹也算是有了功名,按照國家的法典,這跪拜之禮算是免了。再者看著趙晉言談不俗,舉止得體,也不是一般人家子弟,綜上所述,楊萬山也就沒有在這上面做功夫了。
“趙晉,本縣秀才陳范狀告你光天化日之下,凌辱女尸?可是實情?”楊萬山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使得所有人的眼光全都集中在了趙晉的身上。
趙晉早就準備好了一番說辭:“大人,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是否可以問陳秀才幾個問題?”
“當然可以!”楊萬山也不好撥了這個舉人的面子,問道:“陳范何在?”
“大人,學生在這里!”從人群之中,擠出來一個老者,此時,他的手臂之上已經纏上了厚厚的繃帶,見到趙晉,不由緊張的退后兩步,再看看楊萬山,陳范編號四找到組織一般,大聲的哭道:“大人啊,學生所言真是句句屬實啊,當時還有眾多的父老鄉親看見的!”
趙晉連看也沒有看陳范一眼,問道:“陳秀才,我且問你,你說我凌辱女尸,有何證據?”
“證據?”陳范心頭鄙視的看了趙晉一眼,說道:“本人親眼所見,鄉親們也親眼所見,這還不是證據么?”
上鉤了!趙晉暗喜,朝著眾人拱手說道:“大人,鄉親們,有一句俗話叫做捉賊拿贓,捉奸拿雙,大人公正廉明,當然熟知法典,要知道本朝法典規定,要定罪名,須得認證物證俱在,方可定罪!是也不是?”照進一席話說的大義凌然,公堂之上,好似他不是被告一般。
楊萬山面露難色,暗道:這舉人看起來不是個水貨啊,既是伶牙俐齒,又熟知法典,雖然說辭有些牽強附會,可是也找不到什么破綻!都說他凌辱女尸,眾人親眼所見,最多不過是認證而已,要是他一口yao定這是陳秀才迫害與他,倒還真的說不清楚了!想到這里,楊萬山的眼睛盯著陳范,卻見陳范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慌亂,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說道:“哼!你要物證是么?那小姐尚且就在仵作那里,有膽子可敢與我前去對質?”
趙晉鄙視的說道:“對質?和一個死人對質么?”
“這?”陳秀頓時啞口無言,可是陳秀才并沒有放棄,強辯道:“大人,學生乃是秀才,在鄉里多年,名聲也算不錯!難道我說的話,還會有假?”
“大膽~陳秀才,妄自你讀了這么多的圣賢書,竟然欺師滅祖,簡直丟盡了祖宗的顏面,還敢在這里胡言亂語?”趙晉等這一句話已經等了好久了,暗道:哈哈,總算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了。
“我怎么欺師滅祖了?”陳秀才完全沒有了開始時候的那般威風,面色通紅的看著趙晉,已經有點潑婦罵街的架勢了。
“哼!圣賢有云,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講的就是讀書之人要懂得禮儀規范,而陳秀才你,一個小小的秀才,竟敢誣告舉人,目無尊長,是為欺師,國家法典,規范天下,近日自傲公堂之上,眾人只面前,竟敢大言不慚的說憑借你的威望便要凌駕于法典之上,這可是要誅滅九族的大罪,陳秀才,你倒是說說,是不是滅祖啊!”趙晉正氣凜然的說道。
就在此時,有人進了公堂,來到楊萬山的身邊,附耳說了幾句,知縣大人聞言,臉色大變,驚堂木猛地一拍,說道:“公堂之上,氣勢吵鬧的地方?關于這件事情,我已經有了定斷,爾等不要多言!巴蜀舉人趙晉凌辱女尸一案尚有疑點,暫時收監,隔日再審,退堂~”
雙方當事人都不甘心,想要爭辯,卻見楊萬山已經匆匆下來公堂,進了內室,早有壓衙役過來,將趙晉五花大綁,徑直朝監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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