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旨太監(jiān)向來是皇帝身邊的心腹,趙晉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接過圣旨,一起身,便拉住那太監(jiān)的手,輕聲說道:“公公可否借一步說話?”
那太監(jiān)可是宮里混成jing的人物,怎會不知道趙晉的心思,呵呵一笑,說道:“趙大人請~”
兩人來到一處僻靜之初,趙晉連忙掏出數(shù)張銀票遞過去,那老太監(jiān)萎縮的笑笑,伸出五根肥碩的手指將銀票拿了過去,塞在口袋里面,陰陰的說道:“趙大人,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奴婢還忙著呢~”
趙晉陪著笑臉說道:“公公怎么稱呼啊?”
“奴婢久在宮中,常年伺候皇上,早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jian名了,趙大人不嫌棄,便叫一聲小桂子吧~”宮里的船只太監(jiān),那一個不是囂張跋扈的,但是為什么對我趙晉這么恭敬?真是令人費解啊,說道:“哪敢?桂公公服侍皇上,也算是為國為民的事情,只不過小子實在是有一事不明啊,還請桂公公賜教~”
趙晉可是個圓滑的人,不然決然干不了特工這一個行當(dāng),可是宮里的太監(jiān)卻偏偏好這一口,原來這些太監(jiān)雖然權(quán)勢熏天,可是心里卻是極為自卑的,他們最喜歡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你打心底里面對他的尊敬,趙晉不是這個時代的舊儒,對太監(jiān)這個行業(yè),雖然不喜歡,但是也不至于鄙視,相反,對于這些殘缺不全的人,倒是有一些同情,所以說起話來,滿是真誠的味道。//WWW。qb5.Com//這一點,桂公公也聽出來了,微微一笑,說道:“趙大人,這朝堂之中,君君臣臣的,我見了不少,像大人這般恩寵的大人,奴婢更是如同走馬觀花一般,可是他們那一個不是十來年的光景就玩玩了,原因就在意與他們太傲了,可是奴婢看得出來,趙大人不是那樣的人,說吧,只要是奴婢知道的事情,定然不會隱瞞~”
“桂公公,這朝廷的規(guī)矩雖然多,但是據(jù)小子所知,這個樞密院監(jiān)察使兼尚書省行走官職可是亙古未有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請公公指點迷津啊!”趙晉說出了心中的迷惑~
桂公公聞言,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道:“趙大人有所不知,自從揚州府和將趙大人你五日破案的奏章呈到樞密院和尚書省之后,樞密院和尚書省兩邊就吵得不可開交,尚書省說這個功勞應(yīng)該記在文官這邊,而樞密院則認(rèn)為應(yīng)該記在監(jiān)察司這邊,兩邊吵來吵去,鬧得皇上實在是心煩意亂,恰恰昨日,揚州府造了火災(zāi),尚書省那邊才沒有在吵了,皇上為了息事寧人,便給了大人你一個這樣的官職,樞密院的李代則被加封為樞密院揚州指揮使,由于揚州知府陸章已經(jīng)歸天,無以封賞,所以隨便追了一個號,其家人故舊,略加獎勵慰問一番算是了事了,倒是洋河縣知縣楊萬山這次tuo了趙大人的福分,擢升為揚州知府~這個事情大致就是這樣了~趙大人啊,恕奴婢直言,經(jīng)過樞密院和尚書省這么一鬧,趙大人的汴梁的名聲可是大得很啊,就連皇上也天天記掛著你呢,現(xiàn)在揚州連連發(fā)生大案,趙大人還是好自為之吧~”
桂公公說完,打了個千,帶了人馬便走了,走時還是特地囑咐趙晉道:“趙大人,他日有機(jī)會道汴梁,便來尋奴婢~”
趙晉連連點頭。經(jīng)過桂公公一番指點,趙晉大致也明白了事情的緣由,皇帝日此看重自己,不外乎兩個理由,第一,破獲逆黨的案子,實在是一件天大的功勞,皇上確實十分看重,盡管樞密院和尚書省怎么去爭這個功勞,說到底都和趙晉tuo不了干系,第二,樞密院和尚書省都想拉攏自己,都不希望對方得了便宜,于是就在本來就十重大的功勞上面貼金,使得趙晉在朝堂之上,顯得更加的引人注目,大夏朝開國以來,文武之間不和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文官集團(tuán)的人,武將集團(tuán)則會拼命的打壓,反之亦然,而今天卻出了一個怪事,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年輕人,竟然得到了兩大集團(tuán)的同時拉攏,從這一點上面,滿朝的文武倒是團(tuán)結(jié)一心了,皇帝當(dāng)然又是奇怪,又重視了,這恐怕才是這個奇怪的官職出臺的最主要的原因了。
想通這個,趙晉不由豁然開朗,面對揚州眾位官員說道:“諸位,眼下楊大人已經(jīng)就任揚州知府,余下的事情,便交給楊大人了~”
趙晉話說得不錯,樞密院監(jiān)察司監(jiān)察使,乃是正五品官職,尚書省行走,乃是正四品官職,說一千,道一萬,趙晉充其量和楊萬山一個級別,而且楊萬山還是地方長官,這些事情,自然要丟給他了!
楊萬山連連苦笑,說道:“趙大人說笑了,說道破案,我想在場的諸位沒有人比趙大人更在行了。”
在場的諸位見兩人相互恭維,心頭卻不是滋味,大家忙碌了大半天,什么都沒有得到,人家洋河縣的,就連普通的衙役都要酌情提升,尤其是那一個捕快牛子章,竟然從一個十品的捕快一下子升到了樞密院揚州副指揮使的位置,雖然還是從五品的官員,但是誰都知道這個從五品,比起一般的正四品或者從三品來,都要得多~
正說到此處,守備軍營外,傳來陣陣鐵騎飛奔的聲音,眾人正驚魂甫定之時,卻聽大帳之外,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趙兄,趙兄~”
趙晉一聽,便知道是李代回來了,短短的兩三天的時間,這小子竟然來回與汴梁和揚州之間四次,別的不說,光是這一分戰(zhàn)斗力,確實讓人佩服不已。
見到趙晉,李代也不管其他的官員什么眼神,徑直上來就是一個熊寶,笑哈哈的說道:“趙兄弟,我早就說你會升官的,哈哈,看到?jīng)]有才兩三天時間,我們趙兄弟已經(jīng)是朝廷的四品官員了,還是一個史無前例的文官加武官,一個正四品,一個正五品~趙兄弟,看來皇上是很在意你啊~”
眾人聽李代這樣說了,方才回過神來,暗道一聲:“對啊,這朝廷是不是發(fā)昏了,竟然賞了他這么一個官職?此人既有尚書省為他撐腰,又有樞密院給他撐腰,先不說此人有什么背景,光是憑這個,便要好好的巴結(jié)才是。
等到李代和趙晉寒暄完畢之后,眾人立即圍了上來,紛紛道賀~趙晉表面上應(yīng)付著,其實心里卻不勝其煩,雖然趙晉對陸章并沒有什么好感,但是說到底,畢竟是一件大事情,這些官員,正事不管,卻在這里溜須拍馬,真是一個個的飯桶。但是趙晉自己也知道,這些也是不可避免的,盡管自己大權(quán)在握,可是有些事情,還得這些人幫忙著辦才是,否則辦得成的事情,也變成了辦不成的。
既然揚州知府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這些官員留在這里實在也沒有什么必要,連連辭退眾人,又讓張德標(biāo)清理了一個大營出來,當(dāng)作臨時的辦公地點,趙晉,楊萬山,李代,牛子章和金師爺作為核心人物,正在大營之中商議對策~
趙晉和牛子章將心中的推測說了出來奇,其余三人聽了,不由連皺眉頭,說道:“要說揚州的地界上,要做到這一點的人也不少,只是根據(jù)府里的下人交代,宋巧兒自從嫁給陸章之后,便很少出來走動,所以他主動和別人通奸的可能性不大,再者一更天便跑到揚州府上來,看來此人是十分囂張了,只是可惜了,一把大火,燒死了基本上所有的心腹下人,只留下幾個上不得臺面的人,問起話來,都是一問三不知~”
趙晉神秘一笑,說道:“諸位,這話可是太過了,每天府上來了什么人,又去了什么人,不管是什么級別的下人都會知道的,只是這些下人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的!”
“你說什么?”李代仗著自己和趙晉的關(guān)系好,說起話來,一而沒有諸多的顧及,連聲驚訝的說道:“你說有什么人敢在守備大營中對證人做手腳?這也臺囂張了一點吧?”
“呵呵~”趙晉干笑兩聲,并不說話,只是神秘的笑笑,良久之后,趙晉才說道:“怎么樣,我的指揮使打大人,你改知道怎么做了吧?”
“你的意思是?”不僅僅是李代,就連牛子章等人也被吊起了胃口,眼睛齊刷刷的看著趙晉,等待著趙晉安排~
卻見趙晉做出噤聲的手勢說道:“不可說,不可說!李兄,趕快執(zhí)行吧!要是我所料不錯,今晚明天一早就可以結(jié)案了~”
眾人聞言,不由神色一震,連連說道:“謹(jǐn)聽大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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