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晉猛地起身,朝著張德標(biāo)緩緩走來,滿眼兇光的看著自己~
對于這個趙晉,張德標(biāo)還是有所耳聞的,這個近來風(fēng)頭正勁的年輕人,乃是絕頂聰明的人物,短短十幾天,便得到了朝廷尚書省和樞密院的熱捧,成為了朝廷之上尚未露面,確卻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就連當(dāng)今圣上,也是關(guān)注有加,封了一個官職,更是亙古未有,這其中含義,官場上混久了的人,大凡都看得出來,這個趙晉馬上就要高升了~
這個消息在朝野傳開,京城的老爹便來了消息說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千萬不要去招惹這個看上去沒有任何背景的人,相反應(yīng)該是盡量的巴結(jié)和討好才是~誰知道兩人還沒有幾個照面,便成了這樣的境況了~
“趙大人,你想干什么?”這個趙大人的功夫了得,張德標(biāo)可是知道了,那個匪首的尸體他可是看到過的,經(jīng)過仔細(xì)的辨認(rèn),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早年江湖上有名的狂刀王沈三,沒想到沈三一世豪杰,竟然死在趙晉一個書生手上,實在是不敢相信。/wWW.qΒ5、coМ/
“沒什么,張大人,我下面問你的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們樞密院已經(jīng)關(guān)注你很久了,你的每一件事情,我們都記錄在案,千萬不要奢望你可以在我的面前打馬虎眼~!”趙晉冷笑道,。滿臉的不屑。
“張德標(biāo),你和前任揚州知府陸章的夫人宋巧兒之間可有通奸?”趙晉聲se俱厲的問道。
“這個~~這個~~”張德標(biāo)辭不達(dá)意,支支吾吾的說道。
“告訴我是也不是?”趙晉沒有給他任何的機(jī)會,一下子打斷了張德標(biāo)的希望~
“是~”
“哼~那么前夜一更天的時候,你是不是上揚州府去拜訪了陸知府?”趙晉道。
“是,我是因為公事才去的~”
“混賬東西~你竟敢在我面前說假話,來人啊,給我死死的打一百大板~”趙晉這一招真夠狠的,一下子把張德標(biāo)嚇得面無人色,慘叫道:“趙大人,我確實是因為公事采取拜訪陸大人的啊~若有半點撒謊,定然是天打雷劈~”
趙晉冷眼看了他一眼,罵道:“來啊,給我多添五十大板~”
別說張德標(biāo),就是其余眾人,也不由暗皺眉頭,暗道:“這個趙大人真是厲害啊~這張德標(biāo)再不是人,好歹也是六品官員,大夏朝雖然重文輕武,可是向來善待官員,刑不及官員,早已經(jīng)成了官場的慣例。眼下趙晉竟敢對張德標(biāo)用刑,太魯莽了,這里畢竟不是刑部大獄,更不是樞密院的暗房啊~”
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對趙晉定然會有不好的影響,楊萬山連朝著趙晉使眼色,卻見他視而不見~!左右鐵騎,本就是囂張慣了的人物,反正有什么責(zé)任自然有上級頂著,自己只管自己動手就行了~
眾士兵滿眼興奮的走向張德標(biāo),只見張德標(biāo)臉色煞白,渾身上下,竟然瑟瑟發(fā)抖~這樞密院的家伙,誰都知道,打起板子來,從來不會手軟,別說一百五十大板就是五十大板,也可以將人送上西天~!
“是~那天晚上我是因為私事才去找陸大人的~”再也頂不住的張德標(biāo)瞬間崩潰了!只見他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在這句話出口的那一瞬間,張德標(biāo)自己都知道,今天算是完了~
趙晉臉色稍緩,止住鐵騎,冷厲一笑,說道:“早知道今日,何必當(dāng)初~”
到了這個檔口上,眾人才明白過來趙晉之前的用意,原來打板子是假,嚇唬人才是真的~真不知道這趙大人的腦子是怎么張的,實在是太好用了~
只是眾人得佩服的同時,也不由多了一份畏懼,尤其李代,雖然他表面上要受趙晉節(jié)制,可是心頭并沒有把趙晉當(dāng)成自己的上司,只是見了此情此景,不覺間,對趙晉的畏懼,又加深了。
“既然你是因為私事才去的,我問問你,因為什么事情?”趙晉繼續(xù)窮追猛打的說道。
“我?”張德標(biāo)一下子卡殼了,這件事情怎么說?難不成是,我他ma的就是去殺人搶老婆的?
趙晉忽然哈哈大笑,說道:“怎么說不出來是吧,我來幫你說~”
“原本以為,時機(jī)已經(jīng)成熟了是吧?想借著逆黨的名頭達(dá)到你的目的是么?可惜你小子實在是太傻了~”趙晉滿臉的不屑,將自己的推斷和資料加以綜合之后,將一個故事說出來,簡直有鼻子有眼睛~!就連張德標(biāo)自己,也不由暗自心驚:“ma的,你他ma的跟蹤老子?”
“你認(rèn)是不認(rèn)?”趙晉道。
張德標(biāo)驚慌失措的說道:“你!!你你含血噴人,這完全就是在污蔑~”
“污蔑?我gan你niang的!我污蔑你?”趙晉發(fā)怒了,朝著外面大喊,“把人帶上來!”
這時,陸游進(jìn)等七人通通擺帶上大堂,趙晉示意楊萬山問話,自己則坐回了座位,張德標(biāo)的氣勢已經(jīng)被自己完全打垮,現(xiàn)在他就是一只垂死掙扎的落水狗~
“堂下何人?還不報上名來?”這些話雖然不知道問過多少遍了,但是楊萬山還是不厭其煩的問道,要知道調(diào)查是調(diào)查,審案是審案,這一切都得按照程序來的。
陸游進(jìn)等人先后介紹自己之后,忽然齊齊跪倒喊道:“大人,我家大人死得冤枉,請大人為他做主啊~”
楊萬山大怒,道:“本官自然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爾等速速將冤情說出來,本官定會為你們做主的!”
這一次,陸游進(jìn)又將前夜的所見所聞?wù)f了一遍,和趙晉所言,竟然相差無二,又審訊了其余幾人,同樣如此!
楊萬山薄弱啊大怒,喝道:“張德標(biāo),你還有何話可說?”
張德標(biāo)瑟瑟發(fā)抖,心頭已經(jīng)緊張到了極點,但是表面之上,還是強壯鎮(zhèn)定的說道:“大人,這全是這一幫jian名的一面之詞~大人千萬信不得啊!”
此話一出,他便覺得氣氛不對,猛然一醒,媽呀,我竟然將樞密院的人也一起罵了?果然李代大怒,抽身而起,手直往腰間招呼,一根馬鞭已經(jīng)到了手上,只見他滿臉烏青,沖著張德標(biāo)大喊到:“cao你ma的,你有種再說一句?”
事到如今,張德標(biāo)總算是明白了,這幫人從來就沒有把自己在京城當(dāng)將軍的老爹放在眼里過,而樞密院早就想搞自己,就是沒有今天火燒揚州府這件事情,樞密院也斷然不會放過自己?張德標(biāo)無奈的苦笑,暗道:“我張德標(biāo)何德何能,竟然得罪了樞密院?想必這定是老爸和老哥做的好事吧~”
堅持,一定要頂住~!張德標(biāo)努力的使自己保持平和~
“張德標(biāo),今日的你到底是認(rèn)與不認(rèn)?”趙晉喝道。
“哼~我張德標(biāo)何罪之有?既然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我也不怕撕破臉皮,樞密院的證據(jù),那叫證據(jù)么?哼,隨便找?guī)讉€jian民便想告倒我,難道各位當(dāng)真以為我張德標(biāo)不曉得朝廷的法度么?”張德標(biāo)努力的說出這樣一段話來,倒是打了趙晉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忽然趙晉冷笑道:“張德標(biāo),你要證據(jù)是么?”
“不錯~”
“來啊~”
嘩嘩嘩~只聽到陣陣鏈條拖地的聲音,馬上便看到了一個衙役模樣的人帶著一群守備關(guān)官兵進(jìn)了大帳~
為首的衙役不是別人,正是牛子章的兄弟牛子成~牛子成一進(jìn)大帳,抱拳道:“諸位大人,屬下在證人的住所附近蹲點守候,果然就在今夜,這群揚州守備官兵竟然沖到證人家中,見人就殺,要不是屬下阻攔的快,恐怕正人們的家人已經(jīng)遭到了毒手!”
那幾個證人一聽,頓時哇哇大哭起來,各個的眼睛之中,閃爍著仇恨的目光。
“哼~張德標(biāo),我的人的證據(jù)不算證據(jù),這回被帶了個正著,我看你還賴不賴的掉~”趙晉哈哈大笑,說道,“張德標(biāo),最后一句話,你認(rèn)與不認(rèn)~”
鐵證如山啊,張德標(biāo)任憑長得千萬張嘴,也無可奈何~正yu張口認(rèn)罪,卻聽大帳之外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且慢~”
張德標(biāo)聞言,臉色頓變,剛才還面色土灰,馬上變得鮮活起來。
趙晉定神一看,卻見大帳之外進(jìn)來一個老將軍,只見此人身材中等,國字臉,顯得頗為威武。那將軍抱拳道:“在下汴梁守備張蜀錦,各位大人有禮了~”
張蜀錦可是官場上混成jing的人物,否則也不能成為皇帝的心腹之一,在場的眾人,便數(shù)他官階最高,眾人見了,紛紛上前答禮~
張蜀錦打量起眼前的眾人來,很快目光便落在了趙晉的身上,忽然笑笑說道:“閣下就是皇上新加封的樞密院監(jiān)察司監(jiān)察使兼尚書省行走趙晉趙大人?”
“下官有禮了~”趙晉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好說,好說~趙大人,我們可否找一個清凈點的地方說話?”張蜀錦笑容可掬的說道。
趙晉看看眾人,嘿嘿笑道:“有何不可?”
另一個大營之中,整個營帳之中,便只有趙晉與張蜀錦兩人。
“趙大人,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今日前來,便是為了犬子而來~”
“張大人,公子犯下的罪孽可是不小啊,大人就是要作保,估計很困難啊~”
“所以我要和趙大人做一個交易~”
趙晉面色一沉,驚道:“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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