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娘一臉似嗔似笑的表情語調更是醉人:“這位公子這么看著我干什么?光天化日還敢吃了我呀?”
王山心旌搖蕩:“呃?這位娘子叫……叫什么?”英娘想了想雙眉一挑:“潘金蓮!”話一出口哈哈大笑起來。\wWW、Qb5、coM//
王山笑問:“娘子要是潘金蓮我王山就是西門慶!”
英娘如電過身眼里含情脈脈嘴上卻說:“你別動那歪的,我英娘可是個有家有室的良家女子。哦……天快下雨了我還要去買瓜呢。”說完就一路碎步往前跑去跑出一段又對王山回眸一笑。
英娘走進王婆瓜店便道:“王媽媽一向生意好啊?”
王婆笑答:“喲?是英娘啊?幾天沒見你來了。”
英娘道:“王媽媽幫我選幾個好瓜……?
王婆忽然對外言道:“喲?王公子怎么會想著來我這兒呀?”
王山搖著紙扇走了進來:“王媽媽你老向來是cheng人之美的大媒差怎么擺起瓜果店改行了?”
王媒婆怨道:“不都是你們這幫公子哥兒想娶稱心如意的天仙mei女,卻又舍不得花錢,我花九牛二虎之力把嘴唇都磨出繭子,可事成之后呀給的謝媒錢還不夠老婆子喝水的呢。這不借著這沿街的房子開個瓜果店多少貼補點家用唄。”
王山說:“媽媽要是給我做成一樁媒事看我會不會虧待你。”說著話時一雙眼睛直往英娘身上瞟著。英娘也不時地回他一眼。
王媒婆從王山眼神里看出了名堂:“好啊只要你肯出銀子老婆子一定cheng人之美。”英娘接過瓜:“王媽媽我走了。”
“英娘你買那么多瓜要是二郎回不來了可吃不完呢。”
“二郎他……一定會回來的。”
“做生意的在家算錢出門看天那可說不準。”
“不,今天是我生日。二郎說過要回來給我做壽面的呢。不過二郎今天去的地方好遠,說是要傍晚才能到家呢。我走啦。”
“下雨啦!等雨過了再走吧。”
王山接口道:“是啊!六月天的雷雨呀,說來就來。娘子身子單薄淋了雨可不妙,何不在這里等這場雨過了再回家。”
英娘笑著說:“不了我家就住在前面呀那么近我走了。”
英娘剛一出門雷雨下來了。她一手提著瓜一手提著裙擺在雨中跑忽然腳下一滑人倒瓜滾。
王媒婆向王山遞過一把雨傘:“老天有意你還等什么?”
王山如夢方醒伸手要接雨傘。王媒婆收回傘:“可別成了好事就忘了媒人。”
王山發誓:“王山絕不食言!”王山打著傘向英娘跑去。
英娘嘴里哼著疼像是腳傷難起,而美目顧盼間卻分明在等著人來相扶。王山趕到扶起英娘擁著她一瘸一拐地往家走。走到門前英娘扭扭捏捏地想把王山拒之門外。王山一臉猴急的樣子:“你不是說你丈夫要傍晚才回來嗎?英娘你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英娘半推半就地讓王山“挾持”著進了門。王山把門一關英娘就瘋似的一把擁住王山狂吻……雨傘被丟在門外。
王婆過來撿起雨傘,往緊閉的大門看了看,詭秘地笑著離開。
臥chuang上英娘心滿意足地躺在王山的懷里忽又流淚:“唉……”
王山急問:“美人兒嘆什么氣?后悔了嗎?”
英娘哭喊著:“后悔?與君有此一會英娘死也瞑目我后悔什么。”
王山問:“那你……”
英娘說:“我流淚是因為我嫁了個只會賺銀子卻毫無情趣的男人,跟這樣的男人過日子簡直生不如死。我的命好苦啊……”
王山嘆道:“想不到娘子這樣的絕代佳人心里也有這么大的苦啊。英娘你別哭既然和丈夫過不下去你我何不想個長久之計。”
英娘蔑視地一笑:“哼你一個白面書生能做什么?”
王山信誓旦旦地跪地說:“雖然我從小連殺雞都不敢只要能和娘子終生相愛我王山殺人都敢!”
英娘雙眼直直地盯著王山:“你要不是拿大話哄,我今天就動手!”
“今天?”
“他今天去東山收取貨銀你可在他回家的路上把他殺了!”
錢師爺越說越來勁說得唾沫四濺:“那王山雖說也是個讀書人,可為了得到英娘,他鋌而走險聽從了婦之計趕到河堤……”
忽然發現趙晉有點走:“趙大人小吏講得不夠jing彩?”
趙晉一笑:“不不,你講得比說書的jing彩多了。只是多了些添油加醋。比如奸夫婦躲在房里密謀殺人的那些話你又是從何而知?莫非你有那偷聽私房的癖好?”
做著筆錄的楊怡差點沒笑出聲來。
錢師爺憤憤地tuo口而出:“天下婦都一個樣!”
趙晉說:“那么接下來又發生什么了呢?”
錢師爺斷然說:“破綻!英娘一到現場就露出了破綻!在場人眾數百看破奸情的卻惟獨小吏一人。此情此景小吏至今記憶猶新!”
人群中有人喊:“英娘來了。劉二老婆來了。”
錢師爺聞聲看去。沿江堤岸上遠遠見一美艷少fu在王媒婆的陪伴下匆匆走來。他緊盯著英娘。英娘走到離尸體三丈遠忽然站住了。
錢師爺正感納悶英娘高喊一聲“二郎”哭倒在地。
錢師爺賣關子似的打了個好長的停頓。楊怡催道:“往下說呀!”
錢師爺說:“在趙大人面前話已經說到這兒再添一個字也純屬多余!”
趙晉道:“當時現場那么多人無人敢確認死者是誰,而英娘于三丈之外一眼就認出死者就是其夫劉二,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英娘事先已知其夫將在此遇害換而言之這本來就是英娘與奸夫合謀害命!”
錢師爺道:“jing彩絕倫,jing彩絕倫啊。趙大人所言正是全案的真相!”
趙晉說:“本官卻聽說英娘并非如你所說在三丈之外,而是親手掀起蓋在尸體身上的草席才認出死者的。”
錢師爺叫起來:“是誰這么胡說八道混淆視聽?小吏敢拿項上腦袋擔保當時英娘絕對是在三丈之外認出劉二的!”
趙晉一驚說道:“如此重大的疑點你為何匿而不報?”
“我報啦。包知縣信服了小吏之見才把此案定為通奸殺人的。”
“可本案定的卻是王山見色起意謀殺人命沒有通奸殺人之說。”
錢師爺嘆道:“包知縣妒賢嫉能,受不了旁人比他更高因那個破綻是小吏發現的。他一開始采納過小吏的建議定了通奸殺人,忽然又在一夜之間改判王山獨謀殺人。小吏對縣主提出過異議,卻橫遭臭罵……案判改了,可案卷是不能改的案卷里有小吏親筆做的堂審筆錄大人可以從案卷里查呀。”
趙晉將案卷往錢師爺眼前一送:“你能找出那份筆錄嗎?”
錢師爺邊找邊不停地說著:“能,能,當然能找到。這是小吏親手作的堂審筆錄白紙黑字寫得清楚……咦?怎么沒有?”
一想倒抽了一口冷氣:“難道是知縣大人他……”
趙晉突然道:“傳王媒婆來見!”少時王媒婆來到官驛客廳。
趙晉問道:“王婆本官問你去年盛夏河里撈起一具男尸,縣衙傳劉二老婆前去認尸當時可是你一同到了河西?”
王媒婆應道:“是的是的是英娘讓我陪她一起去的。”
“為什么?”
王媒婆嘆道:“劉二進山收取貨銀說好當天一定趕回來給老婆過生日的可一去三天沒個音訊,把英娘急得哭成個淚人似的。忽然來了位衙門公差,說河西村口有一具男尸讓英娘去認認。大老爺您設身處地想想,一個婦道人家怕什么,偏來了什么還不把膽都嚇破?可憐英娘腿都嚇軟了呀!就死拉著老身一起去我能不去嗎?”
趙晉問:“你就陪英娘到了現場。發生了什么還記得清楚嗎?”
王媒婆說:“這樣的事一輩子也遇不到一回,怎么會記不清楚呢。聽那公差一說老身就扶著英娘趕去認尸。還沒走到尸體身前呢英娘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就是劉二……”
王媒婆扶著英娘來到現場在遠離尸體的幾丈之外英娘忽然站住,一雙驚恐萬狀的眼睛看著遠處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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