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聽到這么說,臉上都閃過沉默。
李向東看他們神情都不太愿意離開桃安。
眉頭一皺。
“是不是手頭不方便?”
“微信給我,我給你們掃點。”
陳文虎一聽急忙抬起頭。
“不不不,我們有錢,就是沒錢也不敢讓您破費。”
“李神醫,我們這次出去躲藏,你看多長時間回來合適?”
李向東捏著下巴。
“時間嘛,這個倒沒有硬性規定。”
“主要是怕賊惦記。”
“要是可以的話,出去玩個把月回來最好。”
“亦或者我把危險清除,你們再回來也成。”
陳文虎聽到這么說。
點點頭。
返身看向父親
“爸,你聽到李神醫說了吧,不是我不讓你干活,是真干不了了。”
“趁著這個機會,我們爺倆出去走走吧。”
“你不是一直想去帝都看升旗,爬長城嗎?”
“咱們爺倆今天在這住一晚。”
“明天就出發。”
拾荒老人低頭看著地上的彈孔。
知道這家是回不去了。
萬一被人圍堵死在那里,還會給李神醫添麻煩。
但要住眼前高大上的酒店。
他內心忐忑。
“這地方住一晚很貴吧?”
“大概要多少錢?”
李向東掏出一張房卡遞給陳文虎。
“我在這里有專房,今晚不住,空著也是空著,你們就進去住一晚。”
“等天亮了我再派人送你們回家,拿了東西開開心心出去玩。”
陳文虎盯著手中的燙金色房卡。
知道這東西很貴重。
擺擺手推辭。
“李神醫,我和你素不相識,你卻給了我這么大的幫助。”
“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上次治病,你已經給我們省了五十多萬的醫藥費,不能再麻煩你。”
“走吧。”
“爸。”
李向東看著他們兩把三輪車騎到馬路邊。
然后攙扶著進去。
轉身看向陳芊芊。
“好了,他們走了,現在說說你吧。”
“這大晚上的,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不會是給那凌霄子探路來了吧?”
陳芊芊剛背一鍋,背上的灰才掃干凈。
就又背上一口新的。
抬腿又跺。
李向東輕松躲過,嘴里罵罵唧唧。
“哎哎哎,淑女動口不動手啊。”
“有事說事。”
陳仟仟打不到人,腹中有氣,臉頰鼓起。
張口怒吼。
“我是閑的那么無聊的人嗎!”
“你們的恩怨你們自己解決,我插什么手!”
“我深夜來這里,是想借助這棟樓的視野,追擊前天在桃源鎮犯下的七魂吞噬案和城里的三起意外死亡案而已。”
“看看那些邪祟有沒有在城里犯事。”
“沒想到真有收獲。”
李向東聽完她說的理由,眉頭微微皺起。
七魂吞噬案知道,是三兇殘魂干的。
可另外的三起意外死亡案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也是三兇?
這三個家伙附了人不說,還敢這么無法無天。
要是被地網逮到,把后山古墓的事供出來。
那桃花村還要不要發展了!
不行!
不管是出于新仇,還是舊恨。
這三只兇獸都得盡早除掉。
“哦,那你查吧。”
李向東不動聲色,轉身往對街走。ωωω.ΧしεωēN.CoM
想等她走了就打車直沖三兇老巢。
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哪知剛到對面就接到韓嘉欣電話。
問還有多久回去,今晚的洞房還洞不洞?
李向東被她這么一打攪。
腦海中快速浮現她杏眼迷離,玉手纏住脖子叫老公的媚態。
心中才涌起的英雄氣概立馬散一半。
心底一個聲音控制不住的冒出來。
三兇打草驚蛇,今晚絕對會躲起來。
肯定不好找。
不如.......
陳芊芊盯著李向東背影,狡黠目光掃過腳上。
光禿禿的腳脖子上,一邊穿了襪子。
一邊沒穿。
明明在這邊有免費的房不住。
卻要住對面洲際。
出事的時候還赤身裸體站在陽臺。
不是干壞事。
就是在偷情。
嘿嘿.......
她看著李向東穿過馬路走到對岸。
轉身也往卓越酒店大廳走。
等重新回到頂樓天臺和袁清高會合。
跟他說了樓下發生的事。
就向袁清高打探對面燈火璀璨的洲際酒店。
問他要建筑圖。
這種事對于袁清高來說小菜一碟。
隨便打個電話就搞到手。
不多時刻。
一張關于洲際酒店全部房間分布的3d立體圖。
就轉發到了陳芊芊手機中。
陳芊芊舉起手機。
根據驚鴻一瞥時看到的房間位置。
很快就確定李向東住的房間號,1888。
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神秘微笑。
李神醫,你很喜歡讓我背黑鍋是吧。
今天就嘗嘗自己背是什么滋味!
她下了天臺。
走進洲際酒店也開了一間房。
1818。
就在李向東房間對面。
進去后拿出手機撥打三個數字的電話。
換上嬌滴滴聲音。
“喂,警察叔叔嗎,我看到有人在酒店里干違反亂紀的事,能不能舉報啊......”
1888里房間里。
李向東去而復返,重鉆鴛鴦被。
韓嘉欣火熱嬌軀等候已久,輕伸玉臂將相公摟入懷中。
用自身溫熱的體溫,幫相公散去外面帶回來的風霜寒冷。
李向東見她這么貼心。
自然是要投桃報李。
卟滋卟滋將未完成的事干完時。
門外響起腳步聲。
李向東沒在意,只當是有人路過。
正摟著韓嘉欣撥弄她挺翹的鼻尖玩時。
哐當一聲響。
房門開了。
兩個威嚴的大帽子帶著前臺破門而入。
張口就是一聲怒喝。
“不要亂動!”
“有人舉報你們在這兒進行非法活動。”
“穿好衣服下來,靠墻蹲下!”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韓嘉欣發出尖叫。
捂著被子快速往里鉆。
李向東看著他們出現,臉上一黑。
腦海中猛地浮現一個身影。
陳芊芊!
肯定是她干的好事!
兩個大帽子喊了沒什么反應。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目光一掃房間布局。
見到處都是大紅色,嘲笑著走過來。
“呦,愛好還挺獨特啊?”
“我管這片區這么多年,牢獄風、護士風、空姐風,什么風都見過。”
“你這喜慶風,還真是第一次見。”
“愣著干什么。”
“穿好衣服下來。”
“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