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茶里有毒(2)
眾人都有些驚訝,我朝汪樂點了點頭,算是謝過他的仗義執(zhí)言。
文鳶央笑道:“既然誤會已經(jīng)解開,品茗會便開始吧。”她側(cè)過頭,對身邊的一個茶娘說:“去把冰芽請出來。”
茶娘答應(yīng)一聲,很快便捧了一只綠色的錦盒進來,將盒蓋打開,我立刻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茶香和靈氣,只是聞了這么一口,便覺得渾身清爽,連身體里的金甲將軍也騷動起來。
那冰芽居然是白色的,上面仿佛凝了一層淺淺的白霜,倒是對得起冰芽這名字。
文鳶央用木制的夾子夾了一點茶葉,放入紫砂茶壺之中,說:“這冰芽與其他茶葉不同,上火煮上十五秒便成,一秒不能多,一秒不能少。”
冰芽落入沸騰的水中,一股更加濃烈的清香在物種彌漫,我忍不住多吸了幾口,還沒喝上茶呢,便覺得全身都舒坦,沁人心脾。
煮了十五秒,冰芽在水中散開,竟像是盛開了一朵冰綠色的花。
文鳶央蓋上茶壺蓋,一杯一杯地倒出二十杯茶水來,讓幾個茶娘捧到我們手中。
我看了看葉雨菱,她將茶杯捧到面前,低頭聞了聞,然后輕輕撮了一口,我也照著做,免得被人笑話。
冰芽茶一入口,香味便順著喉嚨滑了下去,濃烈的香味在口鼻之間炸開,渾身的經(jīng)脈都像是洗了一遍澡,舒服得想要嘆息。
但我忍住了,免得被人說我是土包子。
剛喝完一盅,文鳶央正打算再煮一壺,忽然,坐在對面的吳芊芊手一抖,上好的紫砂茶杯轟然落地,哐啷一聲碎了一地。
“這茶里有……”話還沒說完,她身體一軟,便跌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我抽了口冷氣,往茶杯里看了一眼,頓時全身酸軟,四肢冰涼,連茶杯都握不住,從我手中滑落,落在我的裙子上,殘茶在我綠色的長裙上暈開了一朵妖艷的花。
“小琳。”葉雨菱伸手來扶我,卻跟著我一起倒了下來。
在場的眾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有幾個強撐著拿出手機,想要聯(lián)絡(luò)家人,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信號。
“你……”徐山坐得離文鳶央最近,掙扎著撲到茶幾前,將茶幾撞翻,茶具散落了一地。
他抓著文鳶央的手,雙目圓瞪,惡狠狠地說:“你……你居然敢……”
“不是我……”文鳶央驚慌失措地擺手,“你們相信我,不是我干的。”
話還沒說完,她也一陣暈眩,倒在了茶幾之上。
我掙扎著往外面爬了幾步,最后癱倒在地上,我在心中叫著周禹浩的名字,讓他出來救我,但玉佩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我果然還是應(yīng)該聽云麒的話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說的就是我了。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滴在了我的臉上,冰冰涼涼的。
我的睫毛抖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小琳,醒醒,快醒醒。”
“禹浩?”我坐起身來,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我這是在哪兒?地獄嗎?”
周禹浩臉色有些不好:“這里好像是一座小鎮(zhèn)。”
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馬路中央,路還是青石板鋪就的老路,四周是低矮的瓦房,看起來十分古舊,有點像山城市那個有名的古鎮(zhèn)--磁器口。
之前茶室里的那些人,全都倒在青石板路上,離我最近的自然是葉雨菱。
“我們怎么會在這么個地方?”我站起身,轉(zhuǎn)了個圈,“難道這里就是地獄?聽說地獄里也有一些鬼集市,生活在陰間的鬼魂們,也可以趕集。”
忽然,葉雨菱“嚶嚀……”一聲,也醒了過來,周圍的青年才俊們相繼醒來,目光都有些茫然。
我過去將葉雨菱扶起,她居然也以為這里是地獄。
周禹浩說:“當(dāng)時你們喝下茶葉之后,我本來想沖玉佩里出來,但不知為何居然不能離開玉佩,直到你們?nèi)嫉沟兀彝蝗槐灰还删薮蟮牧α坷叮蛠淼搅诉@里。”
我和葉雨菱互望一眼,都一頭霧水。
這個古鎮(zhèn)雖然像磁器口,但從布局來看,絕對不是磁器口,我看著有些眼熟,卻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聽到一聲嚴(yán)厲的呵斥,回頭一看,徐山和徐子安兄弟倆帶著眾人將文鳶央給圍了起來,一個個身上都帶著殺氣。
文鳶央出身茶道世家,在茶道上的造詣很高,但在修道方面卻不行,現(xiàn)在才剛剛一品。
她緊張地往后縮了縮:“各位,這,這真的不管我的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冰芽是剛剛才炮制好的,整個炮制過程都是在我文家的密室里進行,那密室連我都進不去的,不可能出問題啊。”
徐山冷笑了一聲:“難道是鬼把我們弄到這里來的嗎?”
“說,你到底有何居心?”又有人高聲質(zhì)問。
“你們文家是想跟整個華夏修道界為敵嗎?”
文鳶央幾乎快哭出來,她驚慌地看了看四周,忽然看到了周禹浩,像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般,大喊道:“禹浩,救我。”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投了過來,落在了周禹浩的身上。
看到他,眾人都有些吃驚,畢竟他早在一年多以前就死了,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他是鬼!
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文鳶央乘機擠出了包圍圈,跑到周禹浩的面前,又驚又喜:“真的是你。我聽說你在劉家拍賣場里出現(xiàn),還有些不敢相信。”
說到這里,她眼圈一紅,淚水便大顆大顆地從她眼里滑落,梨花帶雨,美人垂淚,自然是楚楚可憐,誘人非常:“禹浩,你知道我聽說你的死訊之后有多難過嗎?我哭了好幾天,還病了一場。能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
說著,她低頭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嬌滴滴的樣子非常誘人。
周禹浩嘆了口氣,說:“鳶央,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