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畫中的厲鬼
陳婉青點頭:“我之前就問過鄰居,他們說親眼看著警察將尸體運出去。”
我環視四周,發現墻上掛著好幾幅油畫,畫中畫的都是山水靜物,雖然每一幅取景不同,但畫的是同一個地方。
我問:“陳姐,這些畫都是你買的嗎?”
陳婉青說:“這些畫是以前主人的,我看畫的不錯,就沒有扔。是不是畫有問題?我馬上扔掉?!?br/>
“等等。”我走上去,仔細看了半晌,畫中畫的是一片老城區,畫面的中心是一座兩層樓高的建筑,看風格應該是民國時期的屋子,非常的老舊。
我將其中一幅拿下來,又看了半天,說:“陳姐,給我一把小刀?!?br/>
陳婉青立刻便拿了一把水果刀給我,我開始刮畫上的油墨。
油畫一般都要上很多層油墨,這是一種著色方法。我刮掉了一層油墨,發現畫面中心的那棟房子里似乎有東西,我又繼續刮,直到刮去了三四層油墨,才發現,房子上面,居然畫了一個黑色的骷髏頭。
陳婉青嚇得花容失色:“這,這是怎么回事?”
我又把另外幾幅畫拿下來刮,其中一幅畫畫的是這棟房子的院子,原本畫面非常的溫暖,可是刮去幾層油墨之后,畫面卻突然變得非常暗沉,而且出現了三個人。
在那院子中,有一男一女,女人懷中抱著個襁褓,而那個男人手中卻拿著一把砍刀,發了瘋一樣追殺他們,女人滿臉驚恐,卻拼命地護著懷中的孩子。
陳婉青臉色更難看了:“這畫的不就是之前那家人嗎?”
“不對。”我說,“畫里的兩人都穿的是民國服飾。陳姐,你家有放大鏡嗎?”
陳婉青雖然不知道我要那玩意兒有什么用,但還是找了來,我用放大鏡仔細看女人懷中的襁褓,卻發現,襁褓之中的,并不是一個活生生的嬰兒,而是一個嬰兒的骨架。
陳婉青也看見了,嚇得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我后悔了。”她戰戰兢兢地說,“我不該貪便宜買這房子的,我不該不信鬼神,我,我現在就搬出去?!?br/>
我說:“也好,要不把房子賣了吧?!?br/>
陳婉青露出為難的神色:“這套房子花了我工作以來所有的積蓄,這套房子都兇名在外了,賣肯定是賣不出去的,我也沒錢再買一套,姜女士,能不能請你幫我把鬼給驅走?”
我點了點頭,說:“那你先去收拾東西,我先看看這幾幅畫。”
畫一共是四幅,我又刮開第三幅,這幅畫畫的是房子內部,應該是臥室,里面的陳設也都很民國,我刮開過后,里面畫的是那個男人正把女人按在地上,女人渾身是血,而男人拿著刀正砍,襁褓散落在地上,骷髏嬰兒坐了起來。
這畫面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又拿起第四幅畫,這幅畫是在客廳,刮開后,畫的是白骨嬰兒騎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露出極度恐懼的表情,手中拿著刀,刺向自己的脖子。
他的動作很古怪,就像是拿刀的手不受自己控制,而另一只手在拼命抵擋。
“??!”在臥室收拾東西的陳婉青發出一聲慘叫,我連忙跑進去,她坐在地上,驚恐地指著衣柜,衣服散落了一地。
“怎么了?”我連忙問。
陳婉青嚇得話都說不出來,我走過去一看,衣柜深處有一個油紙包,油紙包上黑乎乎的。
我也有點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將那油紙包拿了出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這東西上還纏繞著森冷的陰氣,讓人全身發冷。
我打開油紙包,嚇得手一抖,油紙包落在了地上,里面居然是一顆心臟。
一顆不知道什么年月,已經萎縮成一團的干掉的心臟。
突然,我像是想到了什么,將油紙包撿起來,跑回客廳,比對那三幅油畫,那幅院子里追殺的畫,女人的手中,還拿著一只奶瓶。那幅男人殺死女人的畫,女人的胸膛被剖開了,而那幅男人自殺的畫,嬰兒的一條大腿骨落在了地上。
這些東西,居然與畫里的情形完全吻合。
還差第一幅,那幅外景,外墻上有骷髏圖案。
我看了看四周,問陳婉青:“陳姐,你這房子沒有重新裝修過吧?”
陳婉青嚇得面色灰白,緊緊靠在我身邊,一個勁地搖頭。
“幫我個忙?!蔽胰N房拿了一把切肉的刀,遞給她,“我們一起把墻紙給扒了?!?br/>
“???”陳婉青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我說:“等扒了墻紙你就知道了?!?br/>
于是,我們倆開始扒墻紙,當我們把懸掛第一幅畫的那面墻紙拔下來后,我倆都驚呆了。
墻壁上,居然有一個巨大的黑色骷髏圖案,與畫上的一模一樣。
忽然,那骷髏的眼眶和嘴里,冒出漆黑的鮮血,順著墻壁流淌下來。
我立刻掏出一張鎮邪祟符,口中念道:“天有天將,地有地祗,聰明正直,不偏不私,斬邪除惡,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揚灰?!?br/>
念完,我將符咒朝那骷髏圖案扔了過去,隨著噼里啪啦一陣響,那面墻壁竟然倒塌了。
四周的景色發生了變化,我發現我們正站在一座民國宅子的院子里,陰氣濃郁,光線很陰暗。
是鬼空間!
而且看起來是個比較高級的鬼空間。
這個鬼魂,至少是個厲鬼。
“姜女士,不,姜大師,我們這是在哪兒???”陳婉青害怕地抓著我的胳膊,“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拿出一張鎮邪祟符,遞給她,讓她隨身帶著。
“別叫我姜大師了,聽起來像個神棍騙子?!蔽腋_玩笑,緩解恐懼,“你還是叫我姜琳吧?!?br/>
她勉強露出個笑容,忽然神色一變:“姜琳,你看。”
我低頭,看見地上散落著三件東西,正是那只奶瓶、腿骨和干掉的心臟。
我想了想,將那三件東西都撿了起來,放在隨身的挎包里。
陳婉青說:“你還撿起來干什么啊,多惡心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