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司徒凌的吻
這一帶有個民謠:“流流賊,賊流流,上界差他斬人頭。若有一人斬不盡,行瘟使者在后頭。”就是從那個時候流傳下來的。當時四川被殺得幾乎沒有什么人了,所以才有后面湖廣填四川的事兒。
楊啟林聽這一帶的老人家說,回龍村當時就是一個屠殺場。說來也怪,張獻忠的時候,把這十里八鄉的村民全都趕到這山坳里屠殺,然后就地掩埋,后來清兵也在這里屠殺,還是把尸體都埋在這里。
這個山坳中,不知道埋了多少尸體,冉家的先祖來這里之后,看這里土地肥沃,就在這里定居,可是接連出現怪事,比如家里的飯菜忽然無緣無故變成糞便啦,冷不丁地突然看見斷手斷腳啦,還有看見腦袋的。
冉家的先祖請來了一個法力高強的道士,那個道士做過法之后,將怨鬼都封在了地下,然后在村口造了一塊碑。
回龍村這個名字,也是那個道士起的,他將村子的名字刻在石碑上,又在背后刻了符咒陣法,專門鎮壓地下的沖天怨氣。
我愣了一下,說:“石碑后面沒有什么符咒陣法啊。”
楊啟林說:“聽說以前是有的,只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就沒有了。”
司徒凌說:“難道是因為有人削了石碑后面的符咒陣法,才導致了這兩百多人的死?”
我搖頭說:“那石碑后面有青苔,就算削,也是削了很久了,沒道理現在才出問題。”
司徒凌問我:“姜琳,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逃出去?”
我搖了搖頭,臉色凝重起來,說:“那一層霧氣,應該是傳說中的鬼瘴。”
“鬼瘴?”
我有些后悔:“如果早想到是鬼瘴,我肯定不會進來。鬼分為幾個等級,依次是孤魂野鬼、怨鬼、惡鬼、厲鬼、攝青鬼、鬼將和鬼王。鬼魂要是成了厲鬼,會非常厲害,他們能夠設置鬼瘴,將一塊地方完全與外界隔絕起來,然后在里面為所欲為。”
楊啟林嚇得雙腿發抖:“怪不得之前無論座機還是手機都打不通。”
我低下頭,眼中閃過一抹痛苦,這么多人都死了,瑤瑤恐怕也……
司徒凌看出了我的想法,按住我的肩膀,說:“你別灰心,那些鬼里沒有你的妹妹,她應該還活著。”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我朝他擠出了一個笑容,告訴他我沒事。
忽然間,天竟然黑了。
我們打開窗戶一看,外面已經黑得像晚上了,路邊的路燈也亮了起來。
楊啟林看了一下手表:“不對啊,現在才四點多鐘,怎么會黑得這么早?”
我臉色更加陰沉,說:“這是鬼瘴引起的,看來之前我料得沒錯,這個村子里有個厲鬼。”
司徒凌嚴肅地問:“厲鬼到底有多厲害?”
我告訴他們:“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七竅流血的鬼,是怨鬼,而那個拿著斧頭來砍我們的鬼,是惡鬼,把那些怨鬼和十個八個惡鬼加起來,都比不上厲鬼!”
楊啟林面如死灰,差點坐地上去。
“完了,完了,我老楊一輩子沒見過鬼,第一次見鬼,就見了一個怨鬼。我這一百多斤算是交代在這里了。”
“別泄氣。”我咬了咬牙,說,“如果能撐到明天中午的話,我應該有辦法。”
至陽至剛之物,能夠破解鬼瘴。
“什么辦法?”楊啟林來了精神,我搖頭說:“不能說,那是我的殺手锏。”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有辦法就行,也算是有點盼頭。”
我從背包里拿出兩塊護身符給他們,這是我用桃木雕刻的,上面雕刻神荼、郁壘二神的名字。
這是我從奶奶書里學來的,是非常古老的一種護身符。
《山海經》里記載神荼、郁壘把守鬼門,專門監視害人的鬼,沒有鬼不害怕他們。
我暗暗下定決心,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地學習畫符,把奶奶那本專門講畫符的書全都背下來。
我又拿出朱砂,在門上畫了一個老虎的圖案,還好我朱砂備得很多,繪畫功底又不錯,寥寥幾筆,畫出的老虎有模有樣。
然后,我又從屋里找了兩盞臺燈,放到門口。
這也是一種很古老的驅鬼辦法,老虎也是驅邪避兇的神物,這兩盞燈,就是老虎的兩只眼睛,有這老虎在,妖魔鬼怪都不能進門。
奶奶在書里說,這個辦法是能夠擋得住厲鬼的。
我讓司徒凌和楊啟林先休息,吩咐他們絕對不能走出這間屋子,我們現在只需要拖時間,到了明天午時,一切都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鬼瘴的原因,我們都非常疲倦,各自找了一間房,靠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楊啟林住的那間房似乎是個女人的房間,枕頭邊還放著一條小內,他看了一眼,忍不住拿起來聞了聞,一股女人香沖進鼻孔,讓他很舒服。
他楊啟林沒有什么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女人。
男人嘛,哪有不喜歡女人的?
他家里有老婆,在外面又養了小三、小四,私生子都有兩個,平時一有空,還喜歡去逛逛KTV、洗頭房之類,他自認為自己是風流不下流。
“唉,真是倒霉。”他吞了口唾沫,說,“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本來以為能在市局領導面前掙表現,沒想到連命都要搭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有人在敲窗戶。
這窗戶是透明的玻璃,他抬頭一看,窗戶外面是一個女人。
那不是普通的女人,是一個非常美的女人,穿著一件大紅色的旗袍,上面有白色的花朵,一頭秀發綰在頭頂,美得妖艷,怎么看怎么勾人。
楊啟林那點花花腸子,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
“你聞我的小內做什么?”女人對著他笑,這一笑,把他的魂兒徹底勾走了。
女人笑得更加嫵媚,朝他勾了勾手指,說:“聞小內有什么用,想不想來聞聞真的?”
“想,當然想。”楊啟林完全忘記了恐懼,甚至忘記了自己在哪兒,從床上一下子爬了起來,打開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