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南洋降頭師
我剛剛走進車站,忽然一輛金杯車飛馳而來,停在我的身后,幾個強壯的男人沖下來,抱起我就往車上拖。
我嚇死了,拼了命地掙扎,高聲求救,車站里人也不少,都圍了過來。
“這是我家妹子?!北ё∥业哪莻€男人說,“她精神有點問題,剛從醫院里跑出來?!?br/>
我急了,尖叫道:“我不是精神病人,我不認識他!他們是人販子!求求你們,報警!”
圍觀的人都很冷漠,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連一個愿意打電話報警的人都沒有。
之前網上所說的,被人冒充親人綁架,就去搞破壞,踢街邊的攤子,問題是我已經被控制住了,根本就碰不到那些攤子啊。
另一個壯漢過來抬起我的腳,把我塞進了金杯車,關上門揚長而去。
我一上車,他們就用一塊濕帕子捂住了我的嘴。
是乙醚!
我掙扎了兩下,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盆冷水淋醒,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我在一個很空曠的廢棄廠房里面,向勇被鐵鏈子吊在旁邊,周圍全都是黑社會打扮的壯漢。
“又見面了,姜琳。”
我抬頭一看,林玄坐在前面,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趣地看著我,那眼神讓我發毛。
“林,林哥,你這是干什么???”我扯了扯嘴角,“你要見我,直接打電話就是了,我隨叫隨到,何必這么暴力呢?”
林玄冷笑了一聲:“隨叫隨到?我怕這電話還沒打呢,你就跑得無影無蹤了?!?br/>
我連忙否認:“怎么會,我,我這是出門旅游呢?!?br/>
林玄冷哼一聲:“廢話少說,想必你也知道我為什么要把你弄來了。”
我吞了口唾沫,連忙說:“林哥,我們都是些小蝦米,你們神仙打架,何必殃及我們這些小蝦米呢?”
他抬起手,其中一根手指還包著紗布:“小蝦米?我看你神通廣大得很。我林玄在道上混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掰斷我的手指。”
我知道,今天是肯定不能善了了。
林玄陰冷地盯著我:“蠻尼大師還有一陣才過來,我們還有一點時間。這個傷,我要從你身上好好討回來。把她給我提起來!”
兩個壯漢走過來,一人拎著我一條手臂,像拎小雞一樣把我給提了起來。
林玄緩緩走過來,捏住我的下巴,陰笑道:“這么好看的一張臉,就這么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我這里這么多兄弟,大家都享受享受,也算是不浪費?!?br/>
說完,他抓住我的衣領,一用力,就把我的上衣給扯了下來,周圍的男人們全都開始起哄。
我從來沒有這么屈辱過,我憤怒地瞪著他,卻沒有一點辦法。
對付鬼魂可能我還懂一點,但對付黑社會,我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只能抓瞎。
“嘖嘖?!彼哪抗庠谖倚乜趻哌^,“身材不錯,這個紋身很性感,沒想到你也是個浪貨。”
他從嘴里拿下煙頭,往我胸口的紋身上一按,那煙頭忽然燃燒了起來,往上一竄,直接燒到了他的手。
他悶哼一聲,立刻丟掉煙頭,手背上已經燒起了很大一個燎泡,他又驚又怒地瞪著我,似乎覺得我很邪門。
我胸口的這個紋身,是周禹浩留在我身體上的印記,沒想到居然還會保護我。
林玄不信邪,他的手下給他遞過來一把刀,他拿起來就往我胸口上刺,詭異的是,那刀一碰到紋身,就像是被火烤了一樣,全身發紅,他臉色一變,扔掉刀,手心里也被燙出了燎泡。
他在這么多手下面前丟了臉,惱羞成怒,居然從腰背后拔出一把槍,對準了我的額頭。
我第一次被槍指著,身體忍不住發抖。
“我倒要看看,我往你腦袋上開一槍,你還有沒有本事翻盤?!?br/>
“等等。”
我抬頭,看見一個穿著東南亞傳統服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他五十多歲,手中提著一個藤編的箱子,看起來像個商人。
“蠻尼大師?!绷中B忙迎了上去,“您總算來了?!?br/>
我后脊背一陣發冷,我用陰陽眼看他,發現他身上纏繞著一團黑氣,特別是那只藤箱,我看到有無數只嬰兒的手從藤箱的縫隙里鉆出來,在空中漫無目的地亂抓。
蠻尼取下頭上的帽子,看了看我和向勇,向勇暈過去了,軟趴趴地吊著。
“林先生,既然我收了你的錢財,就要為你辦事?!毙U尼的漢語說得不好,有種很奇怪的口音,“我在南洋也聽說過這個龍大師,他的名氣很大,很有些本事,你就不要浪費時間了,這兩個人我有大用處?!?br/>
林玄雖然很囂張,但在這個蠻尼大師面前,卻言聽計從:“大師,您現在就要作法嗎?”
蠻尼點了點頭,說:“我打算這次用玻璃降?!?br/>
林玄問:“請大師指點,什么是玻璃降?”
“我在施法之后,對方的腸胃里會出現很多碎玻璃,扎破他的內臟,讓他腸穿肚爛而死?!毙U尼說,“這種降頭要費些精力,但成功的機會很高,而且不用接觸到對方,用來對付龍大師這樣的人,最合適不過了?!?br/>
林玄點頭:“大師,需不需要那個龍大師用過的東西?上次我請他來的時候,把他喝茶的杯子留下了?!?br/>
我忍不住想,這個林玄好深的心機,原來一開始就防著龍大師呢。
蠻尼搖頭:“不用了,龍大師這樣的人物,肯定對自己使用過的東西做過手腳,沒有多少用處。這兩個人身上沾染了他所布陣法的氣息,更加有用?!?br/>
一個光頭的手下搬來一把椅子,蠻尼坐在椅子上,打開藤箱,箱蓋開的一剎那,我好像聽到無數嬰兒的啼哭聲。
藤箱里居然是空的,只有一張牛皮紙。
他將牛皮紙拿出來,展開,上面用鮮血繪畫了一個圓形的圖案,那圖案非常復雜,上面還有南洋的咒語,看起來像一種陣法。
他將牛皮紙鋪開,然后盤腿坐在圓形陣法的中央,雙手合十,開始念誦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