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黃河沒錯了!要先想辦法爬出河床,到時候才好觀察這一片的風(fēng)水走勢?!?br/>
馬如龍語氣之中帶著一股難以掩飾的興奮。
他帶我們沿著河床一直往前走,找到了一處斜坡,從這里上去的話也好攀爬一點(diǎn)。
不過王援朝摸了下斜坡邊緣的石頭,頓時就皺了下眉。
“援朝,怎么了?”我注意到了王援朝的神色。
“我們不可能爬上去的,這些石頭都是鵝卵石,已經(jīng)被水沖刷的十分光滑,就是穿著登山鞋也是一踩一個滑。而且這里地勢太高,根本都用不了飛爪鉤……”
王援朝搖了搖頭道。
馬如龍上去查探了一番,也皺起了眉毛:“算了,先繼續(xù)往前走,看到合適的地方再上去?!?br/>
隨著我們慢慢走入大河床的深處,越來越多的骨頭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甚至有許多完全說不上號的骨架。
“這些個東西,要是給考古隊的老教授們看到,指不定他娘的都當(dāng)寶貝呢?!?br/>
胖子指了指腳下的一具巨大的人形骨架,有些駭然地說道。
這具骨架十分奇特,跟人類的身體結(jié)構(gòu)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臉上居然有七八個深陷的眼窩。也就是說這個巨人生前,可能長了七到八個眼睛!
“你們看這里?!蓖踉噶酥妇奕说淖筮呅乜?。
我順著王援朝指的地方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那里的一大片肋骨全都不見了,看那樣子應(yīng)該是被什么玩意咬下來的。
王援朝突然拿起一塊大石頭,朝著骨架猛砸下去,但是那骨頭架子卻紋絲不動。
“我靠,究竟是什么鬼東西,才能咬得動這副硬骨頭?”胖子看的目瞪口呆。
“都小心一點(diǎn),攻擊這個巨人的東西死了還好,要是沒死就麻煩了?!?br/>
王援朝警惕的說道。
我們一路順著彎彎曲曲的河床往前走,在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路程中,我起碼發(fā)現(xiàn)了十種我認(rèn)不出來的生物。
“這肯定就是黃河。”
張三炮突然出聲道。
“我說三炮兄你怎么這么肯定?”胖子有些不解。
“黃河是華夏文明的發(fā)源地,能夠在這里見到這么多叫不出名字來的生物,除了黃河我真找不到別的地方了……”張三炮輕輕說道。
“對,我以前聽幾個土夫子說過,黃河早些年經(jīng)常撈出奇怪的東西,還有各種不知道用處的青銅器。曾有個黃河邊上的老漁民撈到了一個青銅罐子,打開一看里面全都是風(fēng)干石化的眼珠子,這件事很多人都聽說過。如果一定要找出中國最神秘的地方,黃河絕對是其中之一!”
我接過話頭說道。
以前經(jīng)常有走南闖北的土夫子來我的古董鋪子喝茶,我也聽了不少關(guān)于黃河的傳說。
黃河的神秘其實早就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甚至還有一些嚇人的鬼事,這里就不一一細(xì)說了。
我們一邊說一邊走,這片河床給我的感覺,除了死寂之外,就是荒蕪。
往上看去,到處都是一片片類似于大理石的銀褐色。
除了偶爾飛過的烏鴉之外,我們在這黃河底部,再也找不到其他動物的蹤跡。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我始終都有一種被人盯著看的感覺。
明明自己走在隊伍的最后面,那種感覺卻如影隨形,回過頭去,卻又偏偏什么都沒有。
“胖子,你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感覺?”
我皺著眉頭問胖子。
“沒有啊,叮當(dāng)你他娘的有什么發(fā)現(xiàn)?!迸肿拥蓤A了雙眼。
“沒什么,應(yīng)該是錯覺吧!估計是被這里的死氣沉沉影響了。”我搖了搖頭,王援朝他們都沒有說話,只能說我神經(jīng)太過敏感。
“這一片地方可能是鬧了旱災(zāi),所以才會露出河床。而且按照小老板的那份銘文來看,這個位置已經(jīng)處于龍尾巴的所在地了,那么干涸也是很正常的。黃河九曲十八彎,所過之處幾乎涉及了半個中國,哪一年的降雨量比較少,哪一年龍尾巴就會干涸……”
張三炮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過具體我也說不準(zhǔn),有些地方我也對不上號。”
張三炮猶豫了一下,又說了一句。
“怎么對不上號?”我趕緊問道,這種時候,了解的多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
“如果這里真的是黃河底部,未免太干凈了吧?黃河底下一點(diǎn)淤泥都沒有,太不正常了,就好像給人清理過一遍似得?!?br/>
張三炮瞇著眼睛說道,似乎是意有所指。
我心里一怔,腦海里瞬間就想到了我爺爺,這件事他娘的不會是我爺爺干的吧?
不過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可能,以這片河床的范圍來看,哪怕是有二三十個人清理十天半個月,估計都清理不了十分之一。
“哎喲!這一段路怎么比狗屎還滑,胖爺都踮著腳走了,還是摔著?!?br/>
胖子猛地摔了一個狗吃屎,整個人像肉球一樣摔在地上。
“這一段路被沖刷的比鵝卵石還要光滑,都小心點(diǎn),萬一摔不好骨頭都要斷……”王援朝皺著眉頭說道。
“呵呵,找塊布把鞋子包上不就行了?!?br/>
西裝男有些不耐煩地笑道。
我見他那副笑臉就惱火,在這種光滑的石頭上行走,要是遇到了什么突發(fā)事故,比如受到攻擊什么的,我們根本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不把問題解決就是找死啊。
不過我還是不想招惹這個瘋子,我強(qiáng)忍住一肚子火,在自己的鞋子上包了一塊摩擦力比較大的棉布,走起來果然好使多了。
馬如龍他們套上棉布之后,我們繼續(xù)前進(jìn)。
現(xiàn)在的時間是早上八點(diǎn)多,天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了起來。只不過太陽照進(jìn)河床里,并沒有一點(diǎn)溫暖的感覺,反倒是感覺陰森森的。
突然之間,走在最前面的張三炮猛地回過了頭,我給他這動作嚇了一大跳。
“三炮你干嘛?”我緊張的問道。
張三炮死死的望著隊伍后面,良久才皺了下眉頭:“我剛才發(fā)現(xiàn)有人在盯著我!”
“三炮兄弟,估計那眼光是叮當(dāng)?shù)?,叮?dāng)最喜歡盯著別人屁股看,沒事的別緊張?!迸肿訃?yán)肅地說道。
我強(qiáng)忍住一槍把胖子崩死的沖動,然后仔細(xì)和張三炮看了一下后面,甚至最后還拿出望遠(yuǎn)鏡,到處觀察了一遍,卻依舊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我心中有些疑惑,剛才我好像在某一瞬間也有這種感覺,現(xiàn)在張三炮也突然有了這個反應(yīng),不該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