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前方走了差不多十分鐘,我們總算是走出了這一片被藤蔓籠罩的空地,此刻我們三個人已經是遍體鱗傷了。
    這些藤蔓上面的倒刺,就猶如一根根堅硬的鋼釘,只要我們一個不小心碰上,就會留下或多或少的傷口。
    “臥槽,那不是大胸妹妹嗎?他們好像也沒事?!迸肿油蝗徽f道。
    我順著胖子指的地方望去,發現不遠處果然站著馬如龍等人。他們渾身上下似乎一點傷都沒有,與我們現在的狼狽模樣有著天壤之別。
    “小老板,你們沒事吧?”張三炮走出來問道。
    我點點頭,卻發現張三炮的臉色突然一變。
    我還有些奇怪,不過王援朝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附近有人!”
    胖子把手中的手電筒調到最亮,在昏暗的林子里照了一圈之后,這才驚訝的發現,除了馬如龍等人之外,另一處還站著不少陌生人。
    我數了一下,這些人的數量大概在十多個。
    他們身上的裝備都很簡單,背著登山包,穿著皮褲,而且每個人手里都端著武器。
    顯然,這就是一直走在我們前面的那批外鄉人!
    “小心點,這些人身上的殺氣很重!怕是手上粘過不少血,很可能是盜墓界的老桿子,別招惹他們。”
    張三炮悄悄走到我們跟前提醒道。
    王援朝微微點了一下頭,他咔嚓一聲就給狙擊步槍上了膛。
    我們三方人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動。
    沉默了差不多有一分鐘,那批外鄉人里才走出了一個絡腮胡子,陰陽怪氣的說道:“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馬老爺子嗎?咱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啊,想當年在秦嶺,我王金剛還跟您盜過斗呢。”
    “不過您不是早就金盆洗手了嗎?怎么今天來搶兄弟們的飯碗了?自己拉出來的屎自己不認?”
    絡腮胡子似乎是認識馬如龍,一開口就操著四川話諷刺道。
    這絡腮胡子看模樣就是個老實農民,但是臉上的那股狠辣勁兒,卻是農民所沒有的。
    “什么時候輪到你這種小角色,來對我說三道四了?我馬如龍出道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瘋子去,把他的眼睛給我挖出來!”
    馬如龍淡淡地說道。
    “好?!蔽餮b男露出了陽光般明媚的笑容。
    他也不怕那批外鄉人開槍,就這么笑著朝絡腮胡子走去。
    “這瘋子真敢一個打十個?”我目瞪口呆的說道。
    “放心吧!有馬如龍在,那批外鄉人是不敢輕易出手的。他們只是丟出一個倒霉蛋,來稱稱看馬如龍的斤兩?!睆埲谒坪醴浅A私?,他皺著眉頭說道。
    “萬一真打起來了,我們要幫哪一方?”我想了想問道。
    “打不起來的,這兩批人馬都不是傻子,前面還有更多的機關陷阱,大家都得保存實力,要打也是進了墓以后?!睆埲趽u了搖頭。
    我們對話的工夫,西裝男已經離絡腮胡子越來越近了。
    那絡腮胡子見西裝男來送死,頓時樂了:“爺爺的眼睛就在這里,有本事你就來挖!”
    緊接著,他整個身體好像陀螺一樣,猛地轉了兩圈。
    然后‘噠噠’兩聲,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了兩柄泛著寒光的飛刀從他手中飛出,刺向了西裝男的咽喉。
    “好快,這他娘的簡直比開槍還要快??!”胖子目瞪口呆地說道。
    我也是看得有些發愣,這種功夫我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沒想到這個看似農民的家伙竟然深藏不露。
    西裝男卻突然由走變跑,雙手一張就接住了飛刀。
    那種身手,只能用四個字形容,收放自如。
    在百米沖刺和接刀之間,切換得好像機器一樣。
    而之后他沒有給絡腮胡子繼續丟飛刀的機會,整個人已經撲到了絡腮胡子的面前。
    然后他也沒用什么花哨的招式,直接一腳就朝著絡腮胡子招呼過去。
    絡腮胡子下意識的用手一擋,我聽到‘噗’‘噗’的兩聲,西裝男竟然用剛剛接住的兩把飛刀,順勢割開了絡腮胡子雙手的動脈。
    還沒等絡腮胡子痛的大叫,西裝男的下一個掃堂腿已經踢到了。
    絡腮胡子頓時摔倒在地。
    此時此刻,絡腮胡子兩只手的大動脈全部被切開了,不斷的噴出鮮血,止都止不住,更別說還擊了。整個人只能蜷縮成一團,不斷的顫抖著。
    “呵呵,我最恨別人在我面前說大話,害我笑了那么久。”
    “給你五秒鐘的時間吧,再看一眼藍天白云,因為你以后不會再看到了……”
    西裝男蹲**,親切的拍了拍絡腮胡子的肩膀。
    絡腮胡子嚇得臉都綠了,他剛想開口說話,不過下一刻他左邊的眼珠子就被西裝男直接摳了出來。
    ??!啊!?。?br/>
    絡腮胡子發出無比恐懼的慘叫聲,他不斷的朝著那批外鄉人揮手,似乎是想要求救。
    不過張三炮說的果然沒錯,這些人外鄉人只是冷眼旁觀,一點救人的意思都沒有。
    “別叫,還有另一只眼睛呢?!?br/>
    西裝男箍住了絡腮胡子的脖頸,面帶笑容地說道。
    “不要,我錯了馬老爺子,繞我一命吧!我給您磕頭了。”絡腮胡子瘋狂地掙脫開西裝男的手臂,然后朝著馬如龍使勁磕頭,腦袋磕破了都沒有停止。
    “不好意思,馬老爺子不喜歡討價還價……”
    西裝男用皮鞋踩住絡腮胡子的臉,然后彎下腰,兩根手指再次捅進了絡腮胡子的右眼。
    接著他笑了好一會兒,才把那顆血淋淋的眼珠子給摳了出來。
    這殘忍的一幕看得我渾身上下一瞬間涌出了無窮無盡的寒氣,好像冬天到了一樣。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瘋子?
    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都在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諾貝爾和平大使。
    實際上呢,在大王村的時候就將船夫老頭割喉放血。
    現在又活生生的把一個人的眼珠子挖了出來,這種人除了變態,我已經找不出任何形容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