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就是四姑娘的聲音啊!
四姑娘的聲音一響起,頓時仿如一盞指路明燈,讓我們的心里亮堂起來。
我們當(dāng)下也沒時間去思考,四姑娘為什么眨眼間的功夫就跑到了我們的前面,只是順著聲音的方向,亡命逃奔。
等我們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四姑娘正站在一扇高大的門前發(fā)呆。
那扇門上銹跡斑斑,泛著一股詭異的幽綠色,看樣子應(yīng)該很多年都沒有被打開過了。最令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扇門竟然跟之前的兩扇門一樣,全都是羊頭形狀!
在羊頭巨門的左右兩側(cè),一共懸掛著九盞樹枝形狀的青銅燈。
一看到這燈,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四姑娘用手指點尸油的情景……
面對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羊頭巨門,胖子一臉不可思議的問四姑娘:“他娘的不對啊,咱們剛才繞著跑的時候,怎么沒見著這扇門?難不成是你變出來的?”
四姑娘好像并沒有跟大家解釋的意思,而是從腰包里掏出一個小瓶,將瓶里早就準(zhǔn)備好的尸油全部倒進了青銅燈里。
等尸油將燈灌滿之后,他那白皙的手指捻著一根火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墻壁上擦了一下,火柴瞬間點燃!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要知道在如此濕潤的環(huán)境下,想要擦亮一根火柴是非常困難的,更何況是不借助火柴皮的情況下,直接將火柴在墻壁上擦燃?
這對力量,速度,以及技巧的要求,簡直苛刻到了極點。
四姑娘這一招看得我們是目瞪口呆,就連爺爺和明叔都暗暗點了點頭!
很快,四姑娘就將九盞青銅燈全部點亮。
隨著這九盞青銅燈陸續(xù)噴發(fā)出藍色的火苗,這扇落滿灰塵,沉寂了千年的羊頭巨門終于慢慢開啟,發(fā)出咔嚓,咔嚓的齒輪轉(zhuǎn)動聲。
大家見門已經(jīng)打開,一刻也不敢耽擱,趕緊從張開的羊嘴巴里鉆了進去。
直等到大家全都進入了羊頭巨門,四姑娘彎腰撿起一把石子,飛起數(shù)鏢,就將那九盞青銅燈一一打滅!
隨著燃起的青銅燈熄滅,剛剛開啟的羊頭巨門再一次閉合起來。
期間,也有很多怪物涌了過來,不過全都被王援朝和胖子的子彈給打了回去。
從四姑娘提醒到點亮青銅燈,再到熄滅青銅燈關(guān)閉大門,整個過程也就是幾十秒的事兒。
從頭至尾,我們都沒有多說一句廢話,直到確定那些圓頭大蟲子已經(jīng)全部被隔離之后,我們才筋疲力盡的坐在原地休息。
胖子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主兒,剛才他就一直想問四姑娘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因為時間緊迫,再加上那些怪物窮追不舍,所以總是騰不出功夫問。
現(xiàn)在好不容易休息,他那嘴立馬跟機關(guān)槍一樣,突突突的問起了四姑娘。
四姑娘則找了一個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后從腰包里取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好像小孩子面對心愛的玩具一樣,將包裝紙小心翼翼的剝開。
然后把乳白色的奶糖塞進嘴里。
對這一幕我也是見怪不怪了,我知道四姑娘這人有怪癖,他就好這一口。
咀嚼了幾下之后,四姑娘才說道:“其實我之前,就是在找這扇門……”
我點了點頭,原來一開始四姑娘不跟我們匯合,就是找這扇門去了。
不過此時此刻,我卻有很多疑問,當(dāng)下問道:“你怎么知道這座墓里有兩扇羊頭巨門?”
四姑娘沒有回答我,而是閉著眼睛嚼著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爺爺。
爺爺笑了笑說道:“沒錯,我當(dāng)年曾經(jīng)跟四姑娘的父親曹四指,一起進過這座墓?!?br/>
我當(dāng)下釋然:“四姑娘,這么說來,打開這些羊頭巨門的方法,都是你父親說給你聽的嘍?”
就在我們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胖子卻緊皺眉頭,望著爺爺說道:“不對呀!既然曹四指都把怎么開門的方法告訴四姑娘了,李老爺子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還帶著我們在墓道里瞎轉(zhuǎn)悠?”
胖子這一句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我們當(dāng)下全都將目光齊刷刷的投向了爺爺,四姑娘的眼神中更是露出了一絲殺機。
爺爺尷尬的鬧了個大紅臉。
旁邊的明叔趕緊咳嗽了一聲說道:“小胖子,你可別忘了,老爺子說過這條墓道被人改過,既然改過肯定不一樣了。”
“沒錯,爺爺是說過!而且爺爺都年過花甲了,幾十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那么清楚?”我見爺爺尷尬,當(dāng)下也替他辯駁起來。
聽到我的話,四姑娘的目光才緩和了一些。
我趕緊轉(zhuǎn)過話題問道:“對了四姑娘,剛才追我們的那些怪物到底是什么東西?你認識嗎?”
“是鬼面太歲。”四姑娘答道。
“臥槽,這名字夠霸氣的。”胖子罵了一句。
四姑娘吃完糖,擦了擦手說道:“鬼面太歲不老不死,不破不滅。在歷史上沉寂了千年,每一次出現(xiàn),都會把黃河兩岸吃得干干凈凈,很難對付。”
胖子見四姑娘對那些鬼面太歲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好朝爺爺吐了吐舌頭說道:“還好老爺子您當(dāng)年沒走這條墓道,否則也就沒有今天的小叮當(dāng)了……”
胖子這話,又讓四姑娘明顯皺了下眉。
一旁的張三炮卻注意到了四姑娘的表情,壓低聲音對我說道:“小老板,我怎么覺得四姑娘在懷疑你爺爺?”
“這怎么可能?”我大吃一驚。
雖然我也注意到了四姑娘的不對勁,但卻根本沒往這地方想。
畢竟四姑娘跟爺爺?shù)年P(guān)系非常好,他父親曹四指也是爺爺當(dāng)年的患難之交,他好好的懷疑爺爺干什么?
我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干脆準(zhǔn)備去找四姑娘問問,不過卻被張三炮死死的摁住了肩膀。
“小老板,這事兒說不得!”張三炮提醒了一句之后,就連忙拿起手電筒,笑著說道:“我看大家也休息夠了,還是繼續(xù)趕路吧?!?br/>
眾人當(dāng)下背著包裹,端著槍往前走,不過我們幾個人之間,卻已經(jīng)是各懷心思!
就這樣走了差不多幾十米,只聽見在前面探路的一個光頭外鄉(xiāng)人大叫一聲:“??!”
緊接著槍就掉在了地上。
還好爺爺手疾,一把抓住了那個光頭的胳膊。
“怎么了?”我們在后面問道。
“這條路好像不對……”爺爺在前面喊道。
“不對?”一聽爺爺這么說,我們當(dāng)下全都打開了手電筒,朝著爺爺?shù)姆较蛘者^去,這么一照之下,著實嚇了我們一大跳。
羊頭巨門的后面,根本就沒有什么通道,只有一片一眼都望不到頭的懸崖峭壁。
此刻的爺爺就抓著那個光頭,站在懸崖的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