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對自己面前的少年,輕輕一笑,等著他的肯定。半晌。宮遠徵勾唇了:“聰明不改當年。”然后讓了一條道,那個許久未見的身影浮現在上官淺眼前,上官淺雖早已料到,但看到宮尚角的時候,眼眶還是濕潤了。
宮尚角也只是靜靜看著上官淺,上官淺帶著些嘲諷的意味說道:“角公子當年放我走,現在又找上我。做什么?”
宮尚角也眼紅了:“抱歉,當年是我的錯,你走后不久我就一直派人找你,可是一直沒找到。你愿意和我回宮門嗎?”
上官淺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宮門?那個像囚籠一樣的地方?宮尚角,放過我吧。當年,你從始至終就沒相信過我也沒堅定選擇過我。我明明已經與你坦誠相待,全盤托出,我也只是想殺掉點竹。我若不說我懷孕了,你是不是就要殺了我?”說到這兒上官淺的心不由得涼了幾分。
宮尚角也不知該說什么了。宮遠徵也只能在一旁看著,他也不好插嘴。上官淺含淚一笑:“你的沉默永遠是最傷人的。不要再來找我了。”然后她想關門,宮遠徵眼疾手快,抵住了門,打暈了上官淺。
上官淺只有在宮門最安全,至少有他親自護著,無鋒把云為衫帶走了,他怕上官淺也出事了。所以要帶她走。
宮遠徵往屋里看了幾眼,轉頭對宮尚角道:“哥,只有她一個。”
宮尚角皺眉,“不可能。你先帶她回宮門。我待會再回來。”
“好。”
無鋒。
“云為衫,首領要見你。這次你應該會逃過去。”南宮璃月解開了云為衫的鎖鏈。云為衫早已猜透首領的目的,要么讓她繼賣命,要么殺了她,像云雀那樣……
首領殿。
點竹背對云為衫,云為衫現在的模樣狼狽不堪。她已無力說話了。
“云為衫,何必呢?背板無鋒,你清楚是什么下場。可你還是選擇了宮門。你自己找死。”點竹冷淡的聲音傳入云為衫耳中。她無言。
點竹繼續道:“我給你重新選擇的機會,要么繼續幫我,拿到宮門的無量流火的圖紙,要么你那個妹妹死。”
云為衫被閉眼流淚,她不想選。為什么不殺了她?她艱難開口:“首領見區區一個魑,不可笑嗎?她現在在宮門,你威脅不到我。”她早就料到無鋒的人會找上她,所以在進云家之前就安排了人,如果她被帶走了,就把云為雨帶回宮門。
她以為自己安排的天衣無縫,可惜。“你很聰明啊。可惜,云為雨是一個質子,我給她下了毒,每一月都要解藥,這個解藥月宮沒有,宮遠徵更解不出來。你要是不選第一個,這個月末她就會死。你的妹妹啊,忍心嗎?”點竹很會抓人心。
云為衫皺眉“我只是一個魑!”
點竹也怒了:“你明明知道你不是魑!還敢拿這個來說事兒,你和宮子羽可是愛人呢。用你去拿到無量流火不是很好的選擇嗎?”
云為衫沉默了很久:“好。我答應你。但之前你答應我的不要忘了。”
“放你自由。我會做到的。”
……
三個月后。
南宮璃月拿著幾瓶藥來了:“給。這些藥很有用的。也許你能用到。”
云為衫面無表情:“我這傷是這五年里你賜給我的。現在送藥又是什么意思?”
“明天就要送你去和宮子羽偶遇了,做個告別。之前我也是有人壓著,不對你壞點,首領也不會信。”南宮璃月輕輕一笑。云為衫接過藥:“你到底是什么?是魎?”
南宮璃月:“對。希望你這次回去能看到上官淺。首領一直在找她。她若在宮門最安全。”
云為衫知道南宮璃月的身份后很驚訝,但也并未說什么。曾經她與上官淺暗里斗明里斗,最后她卻和所以人聯合起來騙了上官淺。想想都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