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璃月溫柔說道:“沒想到,宮三先生會選我。真是慶幸。”
宮遠徵眉眼間盡是冷漠:“慶幸什么?不過是備選新娘。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他不屑一笑,他根本瞧不上南宮璃月。剛剛那個笑,他之所以愣住,不過是因為眉眼間有點像上官淺罷了。
宮遠徵是這么以為的。但實際又是否如此呢?
南宮璃月被當眾拂了面子,尷尬到極致,她干笑:“那也是公子選的。我高興而已。”她想,宮遠徵還當真如云為衫前些日子所說,嘴巴真毒。難怪之前宮子羽和宮遠徵老是過不去。中間還夾了個宮尚角。
宮遠徵面無表情:“入了徵宮,就要守我的規矩。我可不像執刃大人如此憐香惜玉。”
“明白。”南宮璃月面色平淡,都說宮遠徵善用毒,她倒想見識見識徵宮的厲害。她一個長期服用毒藥的人,很好奇宮遠徵的本事。
沒選中的新娘如當年一樣遣散回家了。最終只有云為衫和南宮璃月留下了。
羽宮。
“你可終于回來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啊。你這些日子跑哪去了?”宮紫商一臉擔憂。云為衫淺笑:“你們別這個表情,我只是被帶回了無鋒。不過寒鴉肆留下的幫手救了我,我才得以出無鋒。回到宮門。”
宮子羽眼中對了緊張,他握住云為衫的手:“那你一定在無鋒受了苦。”滿眼心疼。
“沒關系的,他們逼我說出上官淺的下落,我自是不知。也就半個月我就逃出來了。”云為衫見宮子羽還要問就立馬轉開話題:“我不是有一個妹妹嗎?云為雨?她在何處?”
金繁:“蘭夫人曾住的閣院中。”
云為衫一愣。“那看來過些時日我要去看看她。”
——
宮尚角走進臥榻,看著床上的美人,喉結不住滾動。半晌,宮尚角冷聲道:“別裝了。見我來了,就裝睡。這么不愿看見我?”
床上的人動了,羽毛般的眼睫毛動了動,她緩緩睜開眼,眼神滿是蕭條,也有些空洞,她一字一頓道:“不是不愿,是根本不想。宮尚角,你把我囚在這宮門里,到底意欲何為?”
宮尚角剛想開口,被她打斷:“別說你是為了保護我。被無鋒的人追殺,就該是我的下場。我寧愿被無鋒的人殺死,也不愿回到這囚籠里,與你度日!”上官淺字字句句都扎在了宮尚角的心尖上。疼得他好難受…宮尚角眼尾有些泛紅,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你就這么恨我?”
上官淺起身,冷冷地盯著宮尚角,忽的笑了:“恨之入骨。當初只有那個,到最后都只想著幫我的寒鴉柒護我。”上官淺眼角有了淚,“宮尚角,你步步緊逼,就算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到最后都還是拿走了無量流火。哈哈哈,你到最終還是不明白。”上官淺舉足之間還是那么優雅,還是有一種誘人的魅力。
宮尚角閉眼,帶著歉意的語氣:“抱歉,當初是我的錯。但無量流火真的不能外泄。你起初種在宮中的杜鵑花開的很好。”
他和她幾乎同時想起了杜鵑花的花意。
我永遠屬于你……
可是現在,她卻如此恨他……
無言。過了許久,上官淺開口問:“貍兒呢?”
宮尚角驀然想起了被他安置在偏院中的孩子,孩子五歲左右,很乖,眉眼間有宮尚角的影子,也有上官淺的影子。那種高傲,不經世俗污染的孩子,真的是他宮尚角的兒子啊。在學堂接到貍兒時,他很乖喊了他一句“哥哥”。喊的他心癢癢。明明是父親,卻硬生生喊成了兄弟。這讓宮尚角不禁想起了朗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