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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話音剛落,后面的女生便仰天長嘯,“有沒有搞錯,這是什么問題?”
對呀,她到底提了個什么破問題啊?宋楚不好意思的垂下頭,耳邊環(huán)繞著女生們嘰嘰喳喳的聲討,瞬時明白了啥叫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臺上的江少卿望著面色赧紅的妻子,唇角一勾,露出人畜無害的淺笑,“這位同學(xué),你這問題很寬泛,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不過,如果你要問我最喜歡什么人,那我會告訴你,我最愛的人是我太太。”
“不知道這個答案,你滿不滿意?”他似笑非笑地凝望她,聲音帶著沙沙的質(zhì)感,又飽含甜膩,性感得一塌糊涂。
宋楚的臉開始發(fā)燙,忽然明白:江先生正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如此大膽,她能不滿意嗎?只是,在他高調(diào)示愛的同時,宋楚也聽到了臺下一干女生心碎的聲音。
主持人見江少卿大方示愛,不由多嘴,“江先生,能否告訴我們您太太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江少卿挑了挑眉,兩道含笑的目光沒有離開過宋楚的臉,“我跟T大比較有緣,是T大的女婿。”燈光下,他臉色柔和,目光含笑,任誰都看得出他有多愛自己的妻子。
雖然沒有明確答案,但足以讓觀眾沸騰。要能上T大的,又有幾個不是優(yōu)秀學(xué)子?何況,這鉆石級別的男人也能被T大女征服,那說明T大的女生還是很有市場和潛力的嘛。
主持人在收到主辦方暗示后,乖覺地止住了問題,然后以華麗的辭藻來總結(jié)這次演講,并請大家以掌聲歡送江少卿離去。
宋楚坐在教室中間沒法一下子走出來,只能隨著大流慢慢挪動。快到通道時,兜里的手機(jī)震動了一下,江少卿的短信:“老婆,人太多,我在四樓綜合辦公室等你。”
她回復(fù)了個好,收起手機(jī),繼續(xù)往前移動。好不容易被推搡到門口,肩膀忽然被人從后面拍了一下,她回過頭,一張熟悉的臉龐撞入視線。
“宋楚,真的是你?”拍她的女人顯然很激動。
“師姐?你怎么會在這里?”宋楚的興奮不亞于那女子。
女子把她往門邊拉了幾步,確定不會擋道后,才笑著說,“我老公是建筑系的講師,我過來聽講座。”
“你跟吳學(xué)長結(jié)婚了?”宋楚記得許靜的男友吳斌以前就是建筑系的。
許靜含笑點(diǎn)點(diǎn)頭,無奈卻又幸福地說,“跟了他那么久,不嫁他嫁誰?”
“恭喜你們。”宋楚真心祝福。
“謝謝。”許靜眉眼彎彎,忽而想到,“對了,我還沒問,你怎么在這里?剛才我看那提問的人是你,嚇了一跳?”
宋楚羞澀地笑了笑,“我跟我先生來的。”
“哦,原來你也結(jié)婚了?”許靜的語調(diào)漸弱。
宋楚自是明白她語氣中的失望來自何處。許靜比她高兩屆,是校報的社長,讀書時對她照顧有加,宋楚也把她當(dāng)大姐一般尊敬。當(dāng)初,她和羅忱因?yàn)椴稍L結(jié)緣,也算校報的一段佳話,加上許靜的男友吳斌跟羅忱是高中校友,所以他們四個時常在一起玩,她和羅忱的那些事情,許靜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記得當(dāng)年,自己執(zhí)意要分手,許靜曾來找過她,像個姐姐一樣關(guān)心,“楚楚,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不相信你是他們說的那種玩弄感情的人。”
她是怎么回答的?她說,“人生本來就是在吃苦。”回憶起來都覺好笑,年紀(jì)輕輕哪能參悟出佛家的哲理。
宋楚吁口氣,想舒緩下情緒,怎料她嘆氣時,許靜也在哀嘆,長長的兩聲嘆息逗笑了兩人,也打破對舊時回憶的尷尬。
“對了,你不是說跟老公來的嗎?怎么就一個人?你老公呢?”許靜問。
“他……”宋楚頓了頓,決定還是說實(shí)話,“他在四樓綜合辦等我。”
“你先生也是我們學(xué)校的老師?”許靜驚呼。
宋楚搖搖頭,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要太驕傲,“他是過來演講的。”
許靜怔了一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江少卿?你先生?”
宋楚頷首默認(rèn)。
“天哪。”許靜捂著嘴,驚訝之余送上真誠的祝賀,“楚楚,恭喜你,找了這么好的老公。”
“他對你挺好的吧?”許靜又問。
“很好。”宋楚如是道。
許靜了悟地哦了聲,揶揄道,“也是,人家可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向你表白呢。”
宋楚難為情地笑笑,轉(zhuǎn)移話題,“對了,吳師兄呢?”
“巧了。”許靜笑嘻嘻地說,“他也在綜合辦,跟你老公在一起。”
“走吧,咱倆一起下去。”許靜親熱地挽起她的胳膊,往電梯去。
兩人進(jìn)入綜合辦,一番介紹后,主辦方看他們互相認(rèn)識,便張羅著要去吃飯。宋楚不愛熱鬧,可架不過大伙兒的熱情,只好答應(yīng)。
一行人去了學(xué)校附近的酒店,江少卿是今天的主角,又有個T大的老婆,酒自是免不了,宋楚看他跟幾個老師聊得開心,又自知他的酒量,索性也不勸阻,只端了杯茶和許靜躲進(jìn)包廂里的小客廳,聊著這幾年彼此的生活。
“我看他對你真的很好。”許靜掃了一眼正在被灌酒的江少卿,“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我們是鄰居,從小就認(rèn)識。”宋楚避重就輕。
“青梅竹馬?”許靜調(diào)侃道。
宋楚歪著頭想了想,回答,“算是吧。”
許靜看她滿臉幸福里的樣子,實(shí)在不忍破壞,可自見面后就冒出的疑問堵在心口,如鯁在喉。她忍了忍,最終還是問出,“楚楚,有件事我很想問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許靜認(rèn)真的樣子讓宋楚心里一咯噔,直覺自己一定會很介意。只是許靜并沒有給她拒絕的機(jī)會,問題已拋了出來,“你跟羅忱分手是不是因?yàn)樗俊?br/>
不等她回答,許靜又篤定地說,“我不相信你會移情別戀,你不是那種人。”
宋楚抿了抿唇瓣,努力扯出一抹笑,“師姐,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再提也沒什么意義。”
“怎么會沒意義?”許靜語氣激動,“你知不知道分手后羅忱過的是什么生活?”
宋楚抬眸,呆呆注視許靜,半晌才低聲問,“他、過得好嗎?”
許靜嘆口氣,答道,“一開始很不好,不過現(xiàn)在好些了。”她想了想,決定把一些東西告訴宋楚,“你們分手后不久他因?yàn)橥顿Y失敗,公司被查封了。由于沒錢還債,債主把他告到了法院,最后資不抵債,他被判坐了一年多的牢。而他媽媽也因?yàn)閭鞣磸?fù)上門逼債、刺激過度,加上接受不了羅忱坐牢的事實(shí)跳樓自殺了。”
許靜的話像一把尖刀直插宋楚的胸口,攪弄著她的五臟六腑,疼得她連呼吸都困難。
她睜大眼,顫抖地問,“坐牢?怎么會?我爸不是幫他融資了?”
“你說什么?你爸幫他融資?”窺探到事實(shí)的真相,許靜那肯放松,“你當(dāng)初是因?yàn)檫@個才決意跟他分手,對不對?”
宋楚沒有回答,她所有的思緒仍舊停留在羅忱破產(chǎn)坐牢的震驚中,她不住搖頭,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不,不會的。”
她這副樣子,答案已了然于胸。許靜將宋楚的手包進(jìn)掌心里,長嘆口氣,“你這個傻丫頭。”
傻?宋楚苦澀一笑,她是挺傻的,否則怎么會相信父親能言而有信去幫助羅忱。她不盡傻,還沒有心,否則就不會只顧著傷心,壓根沒有想到該去問一問事情有沒有解決,羅忱又有沒有度過難關(guān)?
宋楚絞著手指,緊咬著唇瓣。痛恨自己的害人不淺,如果當(dāng)初不是她提議搞什么打折網(wǎng),羅忱就不會欠一屁股的債,如果不是她輕信父親,而放棄了向舅舅或者其他人求助的機(jī)會,那他就不會因?yàn)闆]錢去坐牢,而他的母親更不會被逼死。
這一切都是她害的。難怪在巴黎時,羅忱會用那樣憤恨的眼神看她,還故意給她難堪,這都是她該得的,她欠他的不僅是一段沒有交代的感情,還有事業(yè)、前途、光陰和……一條命。
接下來許靜還說了什么她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腦袋就像被抽空了一般,眼前只有極目的白。江少卿看她一路沉默不語,以為她是因?yàn)楹攘它c(diǎn)酒不舒服,回家后便貼心地伺候她睡下。
是夜,宋楚躺在床上,望著漆黑的夜和身邊睡熟的男人,凄然一笑。上天何其不公,她這個罪魁禍?zhǔn)兹缃裆罨橐鲂腋C罎M,而無辜的羅忱卻鬧得如此下場?捂著持續(xù)抽疼的心臟,宋楚想,如果真的有報應(yīng),那也該她來扛。
翻身從床頭拿過手機(jī),她從通訊錄里調(diào)出晚上問許靜要來的號碼,選擇發(fā)送短信,可手指久久地停在屏幕上,打不出一個字。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她才艱難地摁下,“我是宋楚,你什么時候有空,方便見一面嗎?”
作者有話要說:最甜蜜的時候來這么一招,真的不是故意虐,劇情發(fā)展需要了……
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鍋蓋,捂頭,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