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內(nèi),趙蒼穹一步步走著。
他面無表情,氣息冰冷,眼里盡是猶如實質(zhì)的殺意。
在他腳下,是一具具倒下的尸體,遍地流淌的血河。
在他面前,此時數(shù)百人扎成人墻,擋住他的去路。
為首一位中年胖子瞪著趙蒼穹,怒火沖天,目眥欲裂:“來者何人?擅闖我白族重地,屠我族人,你欲意何為?”
趙蒼穹沒有停下腳步,繼續(xù)前進(jìn),嘴里吐出的聲音響徹全場:“鄙人,趙蒼穹!交出媚綺那個毒婦,放了老子的女人!”
“放肆!”中年胖子怒吼:“媚夫人乃我族長夫人,豈容你個宵小之輩......”
“轟!”
胖子話沒說完,恐怖的氣浪爆開,摧枯拉朽一般朝他轟壓而至。
狂暴的拳風(fēng)將他頭發(fā)和衣袍瘋狂地掀起,臉上的肥肉都在往后翻滾。
眾人大駭。
“擋我者,死!”
霸道的吼聲,炸穿全場。
猶如驚雷滾過長空,震得所有人耳朵炸裂。
巨大的拳頭,攜帶勢不可擋之威,砸碎虛空。
“吼!”中年胖子眼看拳頭轟至,發(fā)出響徹云霄的大吼,手中戰(zhàn)刀急忙橫在胸前格擋。
“砰!”
拳頭轟在戰(zhàn)刀上。
砰然巨響,戰(zhàn)刀碎成無數(shù)段。
“不......”
絕望凄厲的慘叫聲中,巨大的拳頭一往無前,狠狠轟擊在他的胸口。
然后,龐大的肥胖身軀就如秋風(fēng)中的落葉被狂風(fēng)卷起,朝后面飛出去。
所過之處,無數(shù)人紛紛遭殃,慘叫著被一同撞飛。
直到,將前面的人墻砸穿,肥胖的身軀才轟然落地。
“咕嚕咕嚕......”
張嘴,濃重的血沫不停涌出,胸口已經(jīng)被血水濕透。
眼看是活不成了。
數(shù)百人頓時目瞪口呆。
他們的老大,竟然擋不住對方一拳。
這......
看著老大那凄慘的模樣,一個個背皮發(fā)麻,頭皮發(fā)炸。
但是,身為殺神的傳人,骨子里的傲氣不能丟。
即使頭皮發(fā)炸,也不能退。
“兄弟們,為了白族的榮耀!為給統(tǒng)領(lǐng)報仇!給我殺!”
“殺殺殺......”
有人領(lǐng)頭,霎時間,殺聲沖天而起,殺意讓空氣都不安都躁動起來。
不虧是殺神的傳人。
“求殺!”趙蒼穹一聲狂吼,猶如一枚炮彈般落入密集的人群,然后轟然炸開,狂暴的拳風(fēng)橫掃,周遭一切站著的動物毀滅......
“快,請求支援!敲警鐘!”
面對趙蒼穹的瘋狂攻擊和殺戮。
即便是殺神的傳人也扛不住了。
白族內(nèi),后山一個隱秘的山洞。
此時,族長白玉成一個人悄悄來到這里,看著石壁上一幅女人畫像入神。
看著看著,腦海里回想與女人一幕幕溫馨的畫面,他眼眶濕潤了。
抬手,輕輕撫摸過女人絕世的容顏,他喃喃自語:“馨兒,二十多年了,你還好嗎?我想你啊。”
“當(dāng)年,你一定很恨我吧,對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理解我。”
“呵呵......”陰惻惻的冷笑帶著鄙夷突然在身后響起。
“誰?”白玉成豁然轉(zhuǎn)身,驚愕的目光看向外面。
出口處,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嫗靠著一根木杖站在那里,遮擋住了外面射進(jìn)來的光線。
老嫗干癟的眼皮微微睜開,冰冷的目光盯著白玉成。
白玉成眉頭擰成一團(tuán),眼里閃過一道寒芒:“你是誰?”
在白族境內(nèi),他竟然從未見過這個老嫗。
偷偷潛入進(jìn)來的?
“嘶呵呵......”老嫗發(fā)出沙啞的冷笑:“老朽不過是即將入土的老婆子罷了,是誰不重要。關(guān)鍵是,你要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白玉成臉色一沉,眼里閃過一絲怒意。
“怎么,生氣了?呵呵......”老嫗冷笑連連:“你有資格生氣嗎?”
干癟的老眼抬起,望向石壁上女子的畫像:“誰給你的臉來這里對她說,讓她給予你理解?”
白玉成臉色難看,啞口無言。
“哼,回答不出來嗎?”老嫗鄙夷冷哼:“再問一下,白族長,她將一對兒女托付給你,如今,那對兒女今何在?”
“砰”一聲炸響,老嫗?zāi)菊认旅娴氖瘔K突然炸裂。
“這......”白玉成身體一晃,臉色煞白。
“咚......咚......”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鐘聲響起。
轟鳴的警鐘聲響徹整個白族的上空,長空震顫。
白玉成怔住了,眼里閃過難以置信的震驚。
白族警鐘,數(shù)百年沒響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