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人家還是強者中的強者,他們就算不待見,也沒膽子敢明著把人趕走。</br>
想到這里,他忽然發(fā)覺一個奇怪的問題,便又看向玄衣圣者,試探問道:“容在下冒昧問一句,在下看圣者與亢尊尊主的關系似很熟絡,難道二位早先就認識?”</br>
這話一出,那斗尊尊主與耀尊尊主也都齊齊看著玄衣圣者,等待玄衣圣者回答。</br>
是啊,他們竟然忘了這么關鍵的一個問題。</br>
想起初時,這玄衣圣者對待冷傾城與唐悠然時的態(tài)度明顯與他們三人不同,他處處冷落他們三大尊主的面子不說,另一邊卻又總有意無意的偏袒冷傾城和唐悠然,尤其是贈送玉龍為禮,顯然是對唐悠然有意相幫。</br>
如果他們都只是初次相見,那么待遇也就不可能會如此大相徑庭。可若不是這樣,那冷傾城和唐悠然又是如何認識的玄衣圣者呢?</br>
于是,三大尊主心頭都不禁疑惑暗生。</br>
另外,他們都覺得玄衣圣者此次來的時機太過趕巧,恰逢就在他們三大尊主府與靈仙殿內部矛盾已是不可調和的時候,如果說這玄衣圣者的到來與冷傾城、唐悠然真沒有點什么關系,他們還真是有些不信。</br>
而現(xiàn)在,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怕在他們四尊主之間的這場斗爭中,玄衣圣者會選擇幫助亢尊尊主這方,怕玄衣圣者與冷傾城、唐悠然聯(lián)合起來對付他們。</br>
正當三大尊主心有揣揣間,卻又聽到玄衣圣者冷冷淡淡的說:“此乃本圣旨與亢尊尊主、和尊主主人的私事,恕無可奉告。”</br>
這么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直惹得性子火爆的星尊尊主脾氣一急:“你……”</br>
斗尊尊主與耀尊尊主生怕他這個時候說錯話得罪玄衣圣者,忙將他準備要起身的身子拉下,一邊在用腿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示意他冷靜一點。</br>
星尊尊主暗暗咬了咬牙,雖然人最后是坐下來了,卻板著臉不再說話。</br>
斗尊尊主與耀尊尊主只得向玄衣圣者賠笑說:“看樣子星尊似喝多了,剛才的無禮之舉,圣者千萬莫見怪。”</br>
玄衣圣者并不在意,只是冷冷了應了一聲:“嗯。”</br>
就在這個時候,剛從別桌敬了酒的冷傾城歸來,一向敏銳的他當即就感覺到了面前氣氛有些不對。像是看出了其中的門道,眸中幽光微斂,他也不明著問發(fā)生什么事,而是含笑對四人說道:“今日是本尊與夫人的大喜之日,多謝圣者和星尊、耀尊、斗尊四位肯來賞光,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諸位多多包涵才是。”</br>
玄衣圣者默默點頭,那斗尊尊主與耀尊也是勉勉強強的應了一聲,只有星尊尊主用力哼了哼。</br>
冷傾城假裝沒聽到,舉起酒杯對同桌的四人說:“本尊在此先敬各位一杯。”</br>
結果四人當中,三人回應,仍只有星尊尊主巋然不動。</br>
“星尊不愿拾杯,莫非是嫌棄我靈仙殿的酒不好喝?”冷傾城故作訝然道。</br>
星尊尊主黑著臉,耀尊忙訕笑著替他回答:“星尊他這是喝多了。”</br>
“哦。”冷傾城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說道:“本尊還以為是府中哪里做得不夠好,惹著星尊不悅了?”</br>
星尊尊主聽不下去,他心里氣,而且還已經(jīng)是憋了一整天的悶氣。現(xiàn)在兩個不受他待見的人還在眼前亂晃,他有氣無處撒,更是憋得難受。</br>
猛地,他從桌前站起身,沉著臉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轉身離開。</br>
“看樣子,星尊還真是喝多了。”見他如此無禮,冷傾城勾唇一笑,笑意很冷。</br>
斗尊尊主與耀尊尊主見事情鬧到這個份上,也真是沒法再在這靈仙殿待下去了,順勢就找了個不放心醉酒的星尊尊主、要跟過去看看他的理由,然后隨同星尊尊主一起離開了。</br>
冷傾城自然沒什么意見,客套了一句便就此作罷。而看著這不歡而散的三大尊主,卻也并未給他與玄衣圣者帶來任何的不良影響。</br>
“恭喜你們。”</br>
兩人仍坐在空曠的桌前默默喝酒,玄衣圣者真心誠意的舉杯恭喜冷傾城與唐悠然。</br>
“多謝。”冷傾城回敬,對玄衣圣者說:“也謝圣者今日幫了我們夫妻這么大的忙。”</br>
玄衣圣者不甚在意的搖頭:“這不算什么,本圣者答應過了會幫你們。”</br>
話至于此,已經(jīng)沒有再說那些客套話語的必要。</br>
冷傾城展顏一笑,又舉起酒杯鄭重的敬了他一下。</br>
這場酒宴一直延續(xù)到大半夜才結束,但作為新郎官的冷傾城而言,在這么一個重要的夜晚,除了喝酒以外,自然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也自然不可能陪同著眾人鬧騰到那么那么的晚。</br>
所以,等到親自將玄衣圣者送到宮殿后,他便直接回了新房,至于其他的賓客,則讓府中的其他人去應付。</br>
當冷傾城走回到房內,桌前的紅燭已經(jīng)燃燒掉三分之一,而唐悠然也已經(jīng)吃飽喝足洗漱干凈的在那兒等他。至于吱吱……早就跑得沒影了。</br>
一腳踏入其內,冷傾城一眼就看到了那雕花大床上耀眼四射的女子,然后整顆心都不自覺的軟了起來。</br>
唐悠然看到他:“咦”了一聲,問道:“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所以賓客都安置了嗎?”</br>
冷傾城走上前去,只是笑得曖昧的對她說:“那些事情交給其他人去做了,這么重要的一晚上,我怎么能讓你久等呢?!”</br>
唐悠然的臉不其然的染上些窘羞之色,卻故作聽不懂他的話,轉移話題:“玄衣圣者呢?”</br>
“已經(jīng)回宮殿了。”冷傾城回答,俯下身便準備在唐悠然身邊躺下。</br>
唐悠然一早就聞到他身上濃郁的酒氣,忙用手推開他:“你身上酒氣好重,趕快去洗洗。”</br>
冷傾城低頭嗅了嗅自己,然后恍然,含笑說:“嗯,氣味果然很重,瞧我一看到你,就什么事兒都給忘了。”</br>
唐悠然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問:“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br>
“不多。”冷傾城回答,一邊解開腰帶,準備去內室洗漱了。進去之前,還不忘壞心眼的給唐悠然留一句:“你再等我最后一會兒,我馬上就洗好。”</br>
唐悠然本來還故作淡定,被他這一說,又開始心跳加速了。</br>
這新婚之夜,還真是一個叫人即期待又緊張的夜晚!</br>
只是過了半晌,冷傾城果然就把自己清理干凈的從內室里走了出來,酒氣散去,只有沐浴過后清清爽爽的香氣。</br>
冷傾城故意將自己的身體往唐悠然身邊湊,壞笑問:“現(xiàn)在還聞得到氣味嗎?”</br>
唐悠然沒好氣的拍開他,冷傾城卻是有心要逗她玩。于是,沒過一會兒,兩人便就在床上扭做了一團。</br>
“你、你先放開我?”</br>
忽然被冷傾城壓在身下的唐悠然真是緊張得不行,整個神經(jīng)都緊繃著,心似馬不停蹄的跳動著,連著整個人,整個腦子,都帶動了起來,完全找不到正常的頻率。</br>
冷傾城感覺到了她的狂亂,只是看著她笑,目光柔軟得要把人溺斃在里面。</br>
“怕嗎?”他問。</br>
唐悠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腦袋里都是空蕩蕩的,眼睛只是看著他,眼里也只有著他。</br>
她想,這個時候要說不怕那絕對是假的。但是,她還是緊盯著他的俊逸不凡的臉,暗暗咬了一下牙,勇敢的答:“不怕!”</br>
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jīng)是她的丈夫,也是即將與她有著最親密關系的人,她不該害怕,而他也不會傷害她。</br>
冷傾城聞言笑得更深,非常溫柔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然后說:“算了,我們還是先躺著說會兒話吧。”</br>
呃?</br>
唐悠然十分訝異,心想冷傾城怎么這么就放棄了?</br>
冷傾城卻只是笑意深深的對她說:“夜還長著呢,我們不急。”</br>
唐悠然不由臉一紅,沒搭理他。</br>
兩人一齊躺在了大床上,唐悠然被冷傾城擁在胸前,她的臉正好貼在他的胸膛上。此刻,在這零距離的貼身下所感受的心跳幾乎能震動她的耳蝸。</br>
唐悠然現(xiàn)在才總算明白過來,原來身邊的這男子剛剛也是在故作鎮(zhèn)定呢,瞧這心跳快的,跟她比起來還真是不妨多讓,虧得她還以為他真那么冷靜,原來都是裝的呀。</br>
只是,這廝裝的也未免太像了。</br>
唐悠然暗暗偷笑了起來,竟也沒有直接戳破他。畢竟男人都是愛面子的嘛,這個時候開口,無異于捅破馬蜂窩,到時受苦的還不又是她自己。</br>
于是……</br>
呵呵。</br>
冷傾城猶未察覺,慢慢跟唐悠然說起了在酒席上與三大尊主、玄衣圣者的事情來。唐悠然聽完后,說:“看來,星尊尊主是已經(jīng)惱羞成怒了,就是不知道斗尊尊主和耀尊尊主這兩只狐貍還能忍多久?”</br>
冷傾城卻無所謂的說:“他們忍不忍得住,都改變不了什么,這一次有了玄衣圣者的親自助陣,我們勢必要得到尊者空間。”</br>
“是啊。”唐悠然接過話說道:“玄衣圣者肯站在靈仙殿這邊,已是讓我們少了很多后顧之憂,以前對三大尊主聯(lián)合在一起,我們多少還有些顧慮,但現(xiàn)在,根本就不必把他們放在眼里了。”(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