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如此回答,星尊尊主的臉這才好看了些。</br>
可他這群手下人心里的真實想法卻顯然并不如此,那不情不愿扭扭捏捏的態度便足以可見存在著一定的無奈與妥協。</br>
心想:這個時候問他們同不同意還有什么用,他們尊主可都自己同意了呀,現在一人做主,哪里還有他們說話的余地。想想在此之前,四大尊主還是平起平坐的,可從進門那一刻起,他們的地位便生生矮了人家一截。從此往后,他們再也別想抬頭頂天立地的做人了。</br>
唉!</br>
一群人在心底哀嘆了一遍又一遍,坐在靈仙殿的大廳里便越發不自在,整個頭越低得原來越低,就差直接抬手掩面了。</br>
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誰讓他們有個這樣糊涂的尊主呢,這做主子的人都不覺得沒臉,他們就算真有這想法,也只得埋藏在心里啊。</br>
冷傾城與薛長老、谷仙長老等人都是人精,只消一眼,就看得出對方都是什么心思。</br>
三人暗暗相視一眼,眸中心領神會。</br>
薛長老這個時候忽然說:“星尊尊主既然是有心來投誠我亢尊一族的,那么也該知道投誠者這第一步需要怎么做了吧?”</br>
星尊尊主驀地一愣,亢尊尊主這是答應他的投降了?</br>
他似是有所了然,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才悻悻道:“是是是。”</br>
薛長老那話中的深意明顯是在告訴他:你既然想要投降,那總得先有所表示吧。</br>
首先,誠心是很重要的!</br>
于是,星尊尊主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用實際行動表示出來。</br>
他將自己身上一直帶著的只有一尊之主才有資格獲得的尊主水印取了出來,舉向冷傾城面前,一問:“不知道我這星尊尊主的水印能否代表一點誠意?”</br>
冷傾城揚起唇角,沒有答話。但看著緩和的面色,便可說明他的滿意程度。</br>
這一尊尊主的水印就像那皇帝的玉璽一樣,其中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現下星尊尊主連水印都直接交了出來,看來這投降的心思是真的了。</br>
他看了薛長老與谷仙長老一眼。</br>
兩人接受到他的眼神,面面相覷,然后代表冷傾城笑著對星尊尊主說:“當然了,難得星尊尊主有這份誠意,我亢尊一族也自是無比的歡迎。”</br>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再進行其他的試探與考驗也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br>
或許先前冷傾城對星尊尊主突然的決定還有幾分懷疑,但在他主動交出尊主水印的這刻起,便也就意味著對方再也沒有半點反悔的余地了。</br>
他們的主動投降,也讓冷傾城的稱霸之路省去了一堆的麻煩與障礙。</br>
所以,對于這樣的結果,冷傾城當然是樂見其成的。</br>
將星尊門下一干人等全都收入麾下,取下星尊尊主水印,這個投誠一事便也算完成了。</br>
等談完話之后,冷傾城便讓星尊尊主他們先回到自己的地盤聽后差遣。</br>
談判的成功直讓星尊尊主像是除去了個承重的包袱,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心里更是還得意洋洋的想:現在再也不用擔心冷傾城會來攻打星尊一族了,自此之后,他也終于可以舒舒服服的過自己的好日子了。</br>
他舒心,冷傾城當然更舒心。</br>
薛長老手握著星尊尊主奉上的水印,在星尊一族的人全都離開后,仍是有些恍然道:“想不到這星尊尊主竟然真的就這么輕易投降了?”面上的表情簡直有些不敢相信。</br>
谷仙長老卻笑道:“這有什么,我早說過,星尊投降并不足為奇。”</br>
薛長老卻是覺得這樣的星尊尊主太沒骨氣了,真是枉為一尊之主,也難為他那群屬下攤上這么個沒用的主子。</br>
不過,這話他當然不會明著說出來,畢竟星尊尊主越是這樣,才對他們亢尊一族越有益。</br>
他點著頭,面上依舊有些刻板,說:“也對。現在也就只剩下耀尊一族需要解決了。”</br>
只有將三大尊族府全都收入囊中,他們想稱霸之路才算完成。</br>
谷仙長老說:“三大尊主已經除去了倆,剩下的耀尊一族就更不成問題了。”</br>
尊主的宏圖霸業,指日可待。</br>
想到這里,兩位長老的心里也都禁不住有些滾燙。</br>
冷傾城聽著他們的話,桀驁的眉眼神采飛揚。他現在的心情很好,這種壓抑不住的喜悅好想找個人一起分享。</br>
他的腦海里不自覺的現出唐曉的身影,一股濃濃的想念之情油然而生。</br>
“本尊這兒另有要事,殿中的事情就全交給二位長老處理了。”</br>
向薛長老與谷仙長老吩咐了幾句,他便迫不及待的離開大廳朝新房方向離去。</br>
薛長老望著他走得飛快的背影,狐疑:“連星尊一族都主動投誠了,尊主這個時候還能有什么急事?”</br>
谷仙長老樂呵呵的一笑,解釋說:“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尊主這么急自然是找尊后去了。”</br>
“可尊后不是應該在玉如意空間療傷嗎?”薛長老不明白了,這跟尊主急著找尊后有什么關系?</br>
谷仙長老瞇著眼直笑薛長老的不解風情:“年輕人嘛,這情情愛愛當然是排在首位,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就是半會兒不見也該想念得緊了,當然,你沒經歷過,肯定說了也是不明白的。”</br>
但對于現在的冷傾城的而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卻形容得還不算貼切。沒有唐曉在身邊,這度秒如年才是他真真正正的感切。</br>
可薛長老聽著那話,卻有些不服了,板著臉說:“這么一說,莫非谷仙長老就經歷過了?”</br>
“呃……”谷仙長老忽地啞然,然后干干笑了起來:“呵呵呵,呵呵呵……”</br>
唉,這個薛長老喲,年紀這么大,竟還越是開不起玩笑了。</br>
關于他們兩人的一回一應,冷傾城自是不知情的,急匆匆的回到新房,他便四下尋找著唐曉的身影。可在房間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還是沒找著。</br>
這個時候,正巧青蛟與吱吱在地牢處干完壞事回來。</br>
冷傾城問著他們:“你們主人呢?”</br>
青蛟覺得奇怪了,反問說:“那女人這會兒不是該在玉如意空間療傷的么?”</br>
冷傾城怔了一下:“她……她還沒有出來?”</br>
哪里有這么快的,唐曉的傷勢那么重,沒有一時半會兒,是無法痊愈的,即便玉如意空間修復能力很強,但也沒有這么神速啊。</br>
這起碼還得好些時間吧。</br>
青蛟奇怪的是,冷傾城明明知道這點,怎么這個時候還急著找唐曉,甚至問他這么蠢笨的問題呢?</br>
有點不像他平時的作風啊!</br>
青蛟偷偷瞥了他幾眼,可在冷傾城面前,卻不像在唐曉面前一樣。跟唐曉,他可以不知輕重的開任何玩笑,但對于冷傾城,他卻沒那么膽子敢挑戰他的神經。</br>
所以,盡管奇怪,他也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誹。</br>
“沒有。”他答。</br>
“哦。”冷傾城淡淡應了一聲,反應像是慢了半拍似的。</br>
說來也是他剛剛太興奮了,這一高興竟然就傻了,甚至還在青蛟和吱吱這兩貨面前現了點蠢樣兒,實在有失他尊主的形象啊。</br>
冷傾城抿著嘴咳了一聲,說:“既然這樣,那我就在這里守著吧。”</br>
他想等著她出來,然后第一時刻告訴她自己的喜悅與心情。</br>
說著,就準備在臥室內打坐修煉。</br>
青蛟見此,很識相的想要退出去。偏偏吱吱卻沒有反應,睜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冷傾城看:“尊主……”</br>
“嗯?”冷傾城剛要閉眼修煉,聞言便又立馬睜了開來:“你有什么事?”</br>
“我……我……”吱吱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藏在肚子里的話該不該說。</br>
冷傾城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以為他是又闖什么禍了,想到以前唐曉每次替他收拾殘局時無力扶額的樣子,眼睛里忽然閃現出淺淺的笑意。</br>
“你是不是又干什么壞事了?”他饒有興趣的問。心想著:悠然能有這么只蠢萌的寵將陪伴在身邊給她逗樂子,日子也該過得很有趣的吧。</br>
吱吱癟了癟嘴,小眼睛的光彩黯了黯。</br>
人家今天明明干的是好事,尊主怎么就覺得他又干壞事了呢?</br>
青蛟大人不是說,他替主人報了仇,主人和尊主肯定也會高興的嗎?</br>
現在竟然都不表揚他,這畫風也太不對了。</br>
“不是,不是,吱吱今天干好事兒了……”吱吱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br>
所以,別人做好事都不留名,他做好事卻是專門來求表揚的。</br>
旁邊的青蛟一聽他這話,便知道壞事了,忙抬著手想要捂住他的嘴巴。</br>
都告訴過你,收拾斗尊尊主的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斗尊知,其他人都不許知道的!怎么這眨眼間,就又把它捅出來了。</br>
小老鼠這嘴巴,果然不牢靠!</br>
青蛟以眼示意,想給吱吱警告一下,奈何對方缺心眼,根本沒接收到。</br>
冷傾城瞇著眼睛叫青蛟放手:“先讓吱吱說說是怎么回事。”</br>
他也是好奇,先前去了處理星尊投誠的事情,有關地牢的報告,他還沒來得及看呢,所以青蛟與吱吱這倆貨干的什么好事,他還真不知道。(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