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去的時候,得到的是三具冰冷的尸體。</br>
唐悠然瞬間就凌亂了,怎么會這樣子。</br>
她大哭,全身抽搐著,抖動著。</br>
這個時候,幻境之外的青蛟和吱吱,看著唐悠然的真身不住的在抽搐,抖動,最里面還嗚嗚的發(fā)出哭泣的聲音,眼淚也順著臉頰流下來,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還是非常的擔(dān)心。</br>
“悠然這是在做夢嗎?做惡夢了嗎?為什么會這樣子呢,我們?yōu)槭裁礇]有辦法幫她。”吱吱也著急的掉眼淚。</br>
“應(yīng)該是她的夢境是恐怖的吧,我們沒有辦法的,要知道,這一定是專門給她設(shè)定的幻夢之境,除非我們能夠穿越現(xiàn)實和夢境,不然,誰也救不了她。”青蛟的聲音很低沉,情緒很失落。</br>
“可是咱倆都沒有這樣的能力,難道就這樣任由發(fā)展嗎?”</br>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期待著有一個能夠穿越現(xiàn)實和夢境的人發(fā)現(xiàn)我們有危機,然后出手相助吧。”</br>
吱吱嗚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可不想自己的主人有什么閃失。</br>
“你哭什么啊,真晦氣。”</br>
“我這不是擔(dān)心悠然出事嗎,你說她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辦。”</br>
“你要弄清楚,我是他的契約神獸,她死了我也活不成,我都沒有哭哭啼啼的。“</br>
吱吱不理睬青蛟,只顧著努力的晃動著唐悠然,想叫醒她。</br>
這邊幻境中的,唐悠然抱著冷傾城的尸體,泣不成聲,突然,不知道為什么,三個人都活了過來。</br>
唐悠然破涕為笑,不僅是如此,三個人都活了過來,而且其樂融融,就像剛才拼命的不是他們,剛才浴血奮戰(zhàn),殺紅了眼的也不是他們。</br>
“你們……”唐悠然長大了嘴巴,驚訝的不能言語。</br>
“我們怎么了,悠然你今天好奇怪,怎么不邀請秋家兄弟去屋里面坐,這樣待客可是不對的。”冷傾城也像是瞬間變了一個人一樣,語言溫柔,眼神也變得溫暖寵溺。完全不是剛才的那個冷傾城了。就像是時空轉(zhuǎn)換,人也突變了一樣。</br>
“可是這里荒山野嶺的,哪里有房子,我們不住這里的。”唐悠然皺著眉頭。</br>
“你看那是什么?”順著冷傾城手指的方向,唐悠然果然看見了一間茅草屋。這倒是十分符合這山林之境的環(huán)境和氣氛。</br>
唐悠然還在發(fā)呆思索的時候,冷傾城已經(jīng)好言好語,熱情禮貌的邀請秋家兩兄弟去飲茶休息了。</br>
看到這樣一片祥和的景象,唐悠然當(dāng)然也是開心的。露出了笑臉,緊緊的跟在他們后面。</br>
冷傾城儼然主人的樣子,為秋家兄弟添茶倒水,三個人圍坐在桌子旁邊探討武學(xué)的境界,互相切磋武功,講述自己對升級的體會和心得。</br>
吱吱和青蛟也在一旁陪伴著。互相打鬧著,斗著嘴,氣氛一片祥和。</br>
本來像是局外人的唐悠然在蕭月秋和龍梟突然造訪以后也變得歡呼雀躍起來。</br>
“爹爹,娘親你們怎么來了。”唐悠然激動的有些不知所粗,畢竟自己從小就被交給了唐家族撫養(yǎng),沒有和自己的親生父母有太多時間的相處。可是血脈至親的力量仍舊是不能忽視的。這種一見面就很親切的感覺也是任何時候都無法抹殺的。</br>
“小婿拜見岳父岳母大人。”冷傾城翩然起身,白衣衣裾帶起坐下的落花還有青草香。</br>
秋家兄弟也起身拜見伯父伯母。</br>
“傾城請起,無需行此大禮,只是家人相聚,簡單輕松就好。”這似乎是夫妻二人失蹤后第一次現(xiàn)身。唐悠然這一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自己的愛人,愛自己的人還有生身父母都能守在自己的身邊,感覺這一切美好的就像是一個夢境。</br>
唐悠然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著,就算這真的是一個夢,那么她也愿意繼續(xù)的夢下去,不要醒來。畢竟夢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沒有殺戮,沒有仇恨,沒有遺憾,也沒有失望,只有無邊無盡的美好和幸福。這不正是她一直想要的東西嗎?</br>
正想著出神,不知道是什么扯動了她的裙角。</br>
“吱吱不要鬧了。”唐悠然以為是吱吱在作怪,可是轉(zhuǎn)身卻看見一個瓷塑一般漂亮的小孩,就像是冷傾城的翻版,眼神不羈,鼻梁高挺,膚白若脂。</br>
“娘親,我是啊,你不要我了嗎?”小孩子委屈的紅了眼眶。</br>
我什么時候成了娘親,這是我和冷傾城的孩子嗎?為什么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呢,難道這里真的是夢境,又或者是對她未來人生的窺探?</br>
“娘親,你為什么不理孩兒啊?”小男孩委屈的跑到了冷傾城身邊,那樣的畫面太美,簡直讓人不忍直視,大小兩個冷傾城站在那里,仿佛世界都失去了光彩。</br>
“爹爹,娘親不理我了。”小男孩撒嬌的朝冷傾城訴苦告狀。</br>
“怎么會呢,娘親很愛我們的,不會不理你的,去,給外公外婆倒茶。”冷傾城對著正在遲疑的唐悠然微微一下。那熟悉的笑容,還有冷傾城的眼神,讓唐悠然的心跳突然的漏了一拍。</br>
這還不是結(jié)束,就像是親友大聚會一樣,本來已經(jīng)為了唐悠然而死去的咎無言不知為什么也出現(xiàn)了。帶著一份禮物,像是來慶賀什么事情的樣子。</br>
“無言,你沒死?你真的沒死?”雖然不愛他,可是這個男人為了救自己毅然去赴死,唐悠然的觸動和感動之情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愛情。</br>
“我當(dāng)然沒有死啦,傻瓜,快點收下禮物,慶賀你父母歸來,還能放下一切世俗之事和冷傾城在這里隱居。”聽了咎無言的說辭,唐悠然才知道,原來大家都是來為他們喬遷慶賀的,只是看了看身后的茅草屋,唐悠然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喬遷到這里隱居,為什么還要來慶賀啊。</br>
還是笑臉相迎的將咎無言迎接到了門口。</br>
人似乎比較齊全了。還有自己在唐家的兄弟姐妹,也都來了,以前的仇恨和誤會悉數(shù)化解了,這正是唐悠然夢寐以求的生活吧。</br>
可是那里不對的,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勁。</br>
“巫神……”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來到了魔球的面前,跪在白發(fā)蒼蒼的灰衣人身后。</br>
灰衣人的白發(fā)散落著,從背影看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步履蹣跚的老人。</br>
可是他突然轉(zhuǎn)身,竟是一張童顏的臉,鶴發(fā)童顏的荒蕪之巫!</br>
“怎么樣了?”說話簡潔,聲音鏗鏘有力,想來能夠統(tǒng)治這荒蕪之境,必定是這里界別最高,武力最盛的人了。</br>
“一切正如您所料,現(xiàn)在唐悠然完全沉浸在您為她設(shè)計的幻境之中不想走出來,已經(jīng)是樂不思蜀了。”跪著的人卑微的回答,不敢抬頭看站在自己前面的人。</br>
“很好,這樣下去的話,只要再有三四個時辰,不用咱們動手,她就自己葬送自己的三魂七魄,無法走出這荒蕪之境,也永世無法超生了。”荒蕪之巫突然尖銳的笑了起來。</br>
“可是,主人,我不明白,您為什么要這么做,您和她是有什么不能化解的仇恨么?”</br>
“沒有仇恨就不可以這樣么?誰讓她為了升級硬闖我荒蕪之境,作為這荒蕪之境的守護者和老大,我怎么能容她在我的地盤撒野呢?而且,你知道嗎。她身上帶著的玉如意,擎天傘還有血玲瓏什么的都是幾世難見的珍寶,最主要的,身為尊后的她已經(jīng)擁有不少高靈力神獸的內(nèi)丹,這些對于我來說都是好東西啊,最主要的是,我需要這個尊后的心神,你可是不是知道,她的心神是什么樣的好東西。”說這些的時候,荒蕪之巫的眼睛里面泛著陰森森的渴望光芒,那是一種勢在必得的堅定。</br>
“屬下明白了,一定竭盡所能將唐悠然困在幻境,讓巫主您得償所愿。”</br>
荒蕪之巫擺了擺手,那人頭也不敢抬的就起身出去了。</br>
荒蕪之巫面前的魔球能夠看到幻境之內(nèi)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也能看到唐悠然內(nèi)心的想法和渴望。在他看來,這一仗自己似乎不用打已經(jīng)贏了。</br>
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這就是勝負的最高境界吧,只是沒想到這唐悠然竟然這么的脆弱,這么好對付,自己都還沒用出手,就已經(jīng)快要大功告成了。</br>
“青蛟,青蛟。”吱吱突然大聲的叫醒了正在打盹的青蛟。</br>
“怎么了,瘋瘋癲癲的,吵死了。”青蛟有些不耐煩的清醒了一下。</br>
“為什么悠然的氣息越來越弱了,你不要只顧著睡覺了啊。這樣下去她就死定了。”</br>
青蛟上前探了一下唐悠然的氣息,果然是越來越弱了。她身體上的傷是在漸漸的好轉(zhuǎn)的,可是氣息卻越來越弱,這就是說她的精神和靈魂在慢慢的潰散。</br>
“我沒有辦法,都說了,除非有人能穿越現(xiàn)實和夢境,將她拉出來,不然我們就一起等死吧。”青蛟再次強調(diào)了自己的觀點。</br>
“冷傾城這次是肯定不會來救我們了。”吱吱失望的說。</br>
話音剛落,一只金色大鳥展翅飛來。</br>
“我有辦法!”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被他們丟在外面,沒有帶來荒蕪之境的鳳鳥!</br>
“鳳鳥,你真的有辦法?那快點啊,快點救悠然。”吱吱聽鳳鳥說自己有辦法救唐悠然,就像是救世主一樣的突然降臨,開心的恨不得拍手叫好。</br>
“是有辦法,只是我現(xiàn)在也沒法幻化人形,所以,只能強行沖破夢境,將悠然帶出來,所以需要你們護法,在這期間,我不能被任何人和事情打擾。”鳳鳥將事情的重要和危險*代給了青蛟他們。(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