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紫木笑笑,“你我都知道不是么,每一代的君家人中,總有一個人會傳承了君家的血脈詛咒,這個人在滿月的時候,會痛不欲生,而能緩解這種痛的人,只有命依。命依,命依,相依為命,不是很恰當么?”
所以,就算她再怎么愛君夙天,可是因為她不是他的命依,愛得再深,他也不會愛上她嗎?
記得小時候,她曾見過一次夙天疼痛發作的樣子,也是因為那一次,她才會無意中知道君家的這個秘密,聽到了“命依”這個詞。
至今,她仍然忘不了,那時候,清冷高貴的男孩,在被疼痛折磨地近乎昏迷的時候,口中口口聲聲所喊的,依然是“命依”!
“命依……什么時候才可以找到你,很想你……到底要怎么樣,才可以得到你……”
那是在他半昏迷的時候,她聽得最多的一句話。而她,整個人嚇呆了,只能渾身發顫地站著,看著他因疼痛而扭曲的漂亮五官……
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君夙天和楊沫,木雪薔轉身離開,而華紫木靠著墻壁,玩味似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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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就像是一個小型的高級社交圈,在這里的學生們,無疑都是大集團,大家族的繼承人,普通人甚至會終身難見其一面。
將來這些人一旦畢業后,也許就會在若干年之后,成為掌握著國家政治、軍事、經濟命脈的人。無怪乎全校那么多的學生,都擠破了頭皮想要進入這里。
能夠上了頂層,便代表著掌握住了打開上流社會的鑰匙。
君夙天把楊沫介紹給了那些個五星學生,楊沫可以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他們看她的目光,已經和她剛剛進入這里完全不一樣了。
當介紹了好幾個人后,君夙天的腳步倏然一頓,臉色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微微的蒼白。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下洗手間就回來。”他說著,急匆匆地撇下楊沫離開。
又痛了,身體又在痛了!距離滿月越近,這份疼痛就會來得越頻繁,而一旦到了滿月的那天……
君夙天的手指不自覺地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著掌心中,可是這點痛,比起身體此刻突然涌現的痛,卻根本不算什么……
他并沒有走向洗手間,而是朝著休息的包廂那邊走去。
砰!
他打開了其中一間包廂的門,走了進去。昏暗的房間中,頂上的吊燈閃動著幽幽乳黃色的光芒。
就像是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般,他踉蹌地扶住了墻邊的酒柜,以穩住整個身體。酒柜透明的茶色玻璃上,倒映著他此刻的面龐。
痛苦、狼狽、以及……深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