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青開車載著蘇白白和柳琉以及裴之宴停到停車場,帶著他們往別墅走去。敲門,一個長相陽光帥氣燙著一頭褐發的男孩開了門。
錢憶騫喊了一聲青姐,然后幫女人們遞上脫鞋。
柳琉和蘇白白不在意娛樂圈,所以對什么錢憶騫還是李宜謙啥的根本不在乎。況且蘇白白這個人對男人什么的根本不在意,她的目光都被別墅里的裝修所吸引,根本沒有看這個男人。
“我讓小孫幫我買了點零食,放在客廳了。裴哥今天帥氣。”錢憶騫眼角一顆淚痣,顯得他丹鳳眼更加妖嬈。錢憶謙眼睛瞄了兩眼柳琉和蘇白白的方向。
柳琉回以笑容。
“客氣客氣,”裴之宴幫蘇青青接過包和衣服,又把水遞給蘇青青。蘇青青接過擰開喝了一口,隨即坐在沙發上。
裴之宴坐在她身側,蘇青青挪了挪屁股靠的更近。
“蘇白柳姐,你們坐。”蘇青青緊靠著裴之宴,輕輕地倚在他身上。
當時還差一個人,錢憶騫主動說要叫一個人。是他表哥,一個藝術家,名字叫許江萊。年紀和柳琉相仿,留著一頭飄逸的長發。
“許江萊,我堂哥,青姐你應該知道。”
柳琉看著這個人,有種男生女相的感覺,剛才她差點以為是錢憶騫的女朋友。在路上的時候,蘇青青就已經交代了許江萊的來歷,他初戀和他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他女朋友未成年生子后,甩了他,嫁給一個富二代。如今那男孩跟著許江萊的初戀一起生活。他的初戀叫江籟,按蘇青青的話來講,許江萊人生中的一大部分都被這個叫江籟的女人占據了。能為他生子,她想必那個時候也很愛這個男人。只不過物是人非,只有許江萊還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
許江萊話不多,待人倒是很體貼。他先是詢問女人們的口味,然后選擇了不同的花茶浸泡。
“謝謝。”蘇青青點點頭,接過喝了一口。
蘇白白好像不習慣這么多男人在場,一直拉著柳琉小聲交流。
錢憶騫坐到蘇白白的旁邊,開了一瓶可樂。
“收收你的花孔雀性格,蘇白有老公。”蘇青青開口,暗示錢憶騫坐的遠點。
“青姐這話說的,我對那些女人都是逢場作戲,算不得真,我都沒碰過他們。而且我現在還是個處呢,潔身自好。”說這話的時候,柳琉知道錢憶騫在看蘇白白。
蘇白白站起身,和柳琉換了個位置。蘇青青和柳琉看了蘇白白一眼,沒說話。錢憶騫笑了一聲。“大家一起玩吧。”
錢憶騫把劇本分給眾人,其他的道具放在了盒子里。
柳琉的角色是上官府的夫人,“我是區柳,上官瑾的夫人。”
蘇白白是上官二小姐,“上官白,二小姐。”
裴之宴是上官府大少爺,“大公子,上官琮。”
蘇青青是上官府的丫鬟,“我怎么是個丫鬟啊,不公平。云青兒。”裴之宴揉了揉蘇青青的手,以示安慰。
許江萊是上官府的老爺,“上官家一把手,上官瑾。”
而錢憶騫是扮演蘇白白的侍衛,“沒寒,上官白的貼身侍衛。”錢憶騫翻出劇本殺前情提要,“我先來讀劇本前言。”
錢憶騫是專業院校畢業的,嗓子動聽,像是廣播劇一樣享受。
“如今距離上官瑾當官已經過去二十個年頭,安寧縣百姓安居樂業,只不過上官府中發生的案件打破了安寧縣的安寧,原來在安寧背后也有喧囂。死者是上官瑾的二夫人秦素宜。”
眾人看過劇本后,在分給的筆記上記錄。
“我想問一下上官白,你的房間里有休書,這是誰給你的?”錢憶騫拾起道具休書問道。
柳琉內心嘀咕,他不是是上官白的侍衛嗎?怎么連上官白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我被休了,我夫家說我犯了七出之條-嫉妒,然后將我丟棄。”蘇白白仔細地看著劇本,生怕遺漏了什么內容。她找到云青兒的證據,對蘇青青問道,“我想問下云青兒,你為什么會有一塊玉佩,這個玉佩是做什么的?”
“玉佩是我的貼身之物,在我有記憶力的時候,就在我身上了。這個玉佩可能是暗示著我的身份吧,說不定我是什么王公貴族之類的。”蘇青青打著哈哈。
“區柳,你的房間丟了一把剪刀,然后這把剪刀在花園外面,你拿它做了什么?”許江萊問道。
“我拿過剪刀,是要殺二姨娘的,我嫉妒她搶走了你的寵愛。后來,我在路上遇見了上官白和上官琮,我怕在孩子面前我的形象破滅,于是就扔了剪刀。”
裴之宴和錢憶騫在不停互咬,柳琉在他們的互咬中發現了點不對勁。
上官琮要納云青兒,但是云青兒和沒寒私下相授,好像曾經有過私情。小廝丫鬟看過云青兒和沒寒在假山那里,云青兒把一個東西交給了沒寒。
云青兒如今懷孕,肚子里的孩子月份不能確定,苗神醫說孩子是一個月大,可是那個時候上官琮和上官瑾還不在府里呢。唯一和云青兒走得近的男人只有,沒寒。
“有一張道具壓在了下面,好像是苗神醫給錢就能說假話。”蘇白白讀出上面的文字。
裴之宴松了口氣,繃得太緊的身子也有所放松。“盤得這么久都是故事線的內容,如今有一點疑問在于死因是什么。一毒殺二敲擊導致死亡。如今用手段排除,可以排除區柳。因為她18:40的時候,想要去殺秦素宜,但是因為看到我和上官白,所以她把剪刀扔了,便回去了。而且之后19:00上官瑾給她的茶里下了蒙汗藥,而且證據里顯示她確實睡著了,所以不管是手段還是時間線都可以排除她。再從手段方面推,也可以排除云青兒,因為她想要殺的人是我,在我的藥里下了鶴頂紅。她以為我在書房,所以端著藥去找我,但是19:30當時秦素宜在書房,以為云青兒送藥,想要喝掉。云青兒把藥打碎,這點她提供的內容和上官白提供的內容無誤。那么兇手隱藏在我、上官白、沒寒以及上官瑾中間。那么19:30秦素宜還沒死。直到20:00上官瑾發現秦素宜尸體,秦素宜的死亡時間線就在19:30到20:00。如今盤到這里,線索很清晰了,投票嗎?”
五票上官白,一票云青兒。
“好你個蘇白,居然投你姐。”蘇青青笑著瞪了蘇白白一眼。
錢憶騫說道,“我來讀結局吧。上官白被上官瑾送到官府,官府念是家庭內部案件,便讓家長自行處理。由家長施加教令。沒寒替了上官白受了一半的刑杖。”錢憶騫漂亮的丹鳳眼撇了一眼不敢看他的蘇白白。“云家人在新帝上位后,大赦天下,被放了出來。上官琮和云青兒忘記以前,上官琮最后娶了云青兒。”
“青姐,我接的是沒寒的劇本,我來讀一下我官配上官白的大綱吧,這樣才能對對方了解得更深。”
蘇青青雖然點頭同意,她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柳琉,心里的疑惑埋在心底。
“她本是策馬揚鞭飛奔草原的少女,對一少年遠遠的驚鴻一瞥,下定決心嫁給那溫潤如玉的少年。婚后本應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可是上官白能感受到少年的冷漠。婚后上官白用藥,給少年孕育了幾個孩子,少年知道孩子如何來的,他越發厭惡她的手段。少年厭惡她,惡心她,強忍著嘔吐的心情與她云雨。終于那日少年當場捉到上官白下藥的證據,少年罵上官白賤人不知廉恥,他隨便找了個理由休妻。少年在失去上官白后,官場得意,連連晉升,可是沒了上官白的陪伴后,他愛上了她。遲到的深情總是比草賤。少年沒有像表面那樣溫潤如玉,所有的一切開端都是他設計的,是少年復仇的手段,就連沒寒都是他的棋子。可是少年沒想到棋子愛上了上官白,沒寒的深情讓上官白無法抵抗,她只能逃跑。”沒寒不再繼續往下讀,因為他看得出來蘇白白快要哭了。
柳琉看得出來錢憶騫選的劇本可能有所意味,他在暗示什么,但是蘇白白和錢憶騫曾經認識嗎?假如真的是另有所指,劇本里的上官白和沒寒有什么樣的過去,為何上官白接受沒寒的時候是那么輕松。也許上官白不說,就真的沒有準確答案。
“哎呀,上官白又不是蘇白白,你難過什么,來”錢憶騫放下劇本,倒了一杯橙汁,“喝點吧,贛南臍橙最為酸甜。”
“我說你這個家伙,沒看到你經紀人的杯子空了?”蘇青青搖搖杯子,“我也要,說起來你的老家是江西的吧。”
“還是我經紀人對我真不錯,可不嘛,我是從最沒有存在感的省出來的小孩。”
“那我也再來一杯吧,還挺好喝的,哈哈。”柳琉也把杯子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