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放飛身心(1)
回到華城后,黃妮在家休息了一整天。
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身體無力;
整個人無精打采;
甚至連說話都覺得吃力了……
晚上翟軍回到家里,看到病怏怏的黃妮,很心疼,便勸她多休息幾天。
可是心理診所的事情,還有一大堆等著她來處理呢。
新病房裝潢結束,各種設備進駐;
新進醫生護士的培訓和實習;
還有好幾個預約病人。
“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樣子了!”老媽也說。
“要不,我休個假,陪你到外地去旅游,散散心吧。”翟軍體貼的說。
“她不是剛剛從外地回來嗎?”老媽說。
在她看來,到外地去出差,還不順便轉一轉?可是,黃妮卻根本沒有心思去玩。
“媽媽,你不知道。她出差,都是要調查了解一些欺負和虐待弱者的典型案例,這些事,血腥而暴力,聽了都要讓人折壽,她怎么可能有心思去玩?”翟軍說。
“哼哼,還是翟軍了解自己。”黃妮聽了,心中感覺很適宜。丈夫不僅疼愛她,還了解她的心事。找到翟軍當丈夫,還真是蠻劃算的一件事。黃妮想。
“她需要去的地方,是能夠讓她開心愉悅,不動腦筋的風景秀美之地。妮妮,你說我說的對不對?”翟軍說。
“有道理。”黃妮說。
“那你們就出國游吧。”老媽說。
“唉,還是在國內游吧。我的時間有限,妮妮的工作也放不開,最多四天時間。”翟軍像是下了大決心一般。
于是,這天,他們決定一起出去旅游幾天。
至于目的地,翟軍提了好幾個地方——
張家界;
九寨溝;
海南;
翟軍當兵待過的地方……
最后,黃妮選了翟軍曾經當過兵的邊陲。
“我真是不明白,妮妮你怎么還想到大西北去。那里的風沙,你不是已經品嘗過了?”老媽問。
“嗯,我就是想親眼看看翟軍當年當兵的地方到底什么樣子。再說,那些無人煙的地方,一般風景都是十分優美的。”黃妮說。
“妮妮,你真是我的好老婆!”翟軍見黃妮選了大西北他曾經當過兵的邊陲,興奮極了。
“我要帶你親眼看看,當年我們站崗放哨的哨樓,我們睡覺的地方,還有我巡邏走過的小路……”翟軍說。
次日,黃妮上班了。
果真如她所料。一上班,各種事情應接不暇。
工廠送貨,病床的總體安置方案;
新醫生護士的上崗培訓,等著她回來,做開班的第一課;
還有幾個預約病人,已經三番五次的打電話催了。他們都是黃妮的病人……有馬小理,余一等……
于是,上午,黃妮主要忙著處理行政事務,召集相關責任人,一起落實病房的總體方案,諸如哪些房間為VIP病房,哪些病房為普通病房;再比如,用半個小時出席了新員工崗前培訓開班典禮。
作為負責人,她為在座的新人,介紹了自己從一無所有打拼,到現在辦成一個初具規模,影響力不小的心理診所的艱難過程,以及這個診所目前擁有的名醫,和床位,在全市的排行與影響……
最后,她驕傲的告訴在座每一位新人:
“從今往后,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們這個團隊的一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明年,我們心海心理診所,將成為全市首家私營心理治療康復醫院;再經過若干年努力,心海心理治療康復醫院,必將成功上市,成為一家上市公司……”黃妮慷慨激昂的描繪著未來美好的藍圖。
后面就是相關人員給新人培訓了。主要有以下內容——
上崗后需遵守的職業道德和醫務工作者的紀律;
三年內,每個新人必須努力達到的專業發展要求;
單位上下班以及考勤制度,薪酬制度。其中,光是薪酬這一塊,就會用去半天時間……
回到自己的診室后,黃妮又小憩了半個小時,然后,靠喝濃咖啡提神。
“黃主任,下午對馬小理和余一的預約,您看能接嗎?”小華問。
“可以,我今天下午時間比較富裕。”黃妮說。
中午,翟軍約黃妮到咖啡廳見面,說是和她商量旅游之事。
黃妮早早到了。
沒想到翟軍來的比她還早。
兩個人邊吃邊就旅游的時間,飛機的班次,所到的地點,做了一一確定。
“妮妮,你放心好了,到了那邊,我的戰友一大群,吃喝住,根本不用你操心。”翟軍自夸道。
“哈哈,我才不會操那閑心呢。我這次出去,只是負責享福,好吃好喝,旅游,看風景……”黃妮說。
“好啊,那我就當你的導游吧。”翟軍眉飛色舞,情緒頗高。
軍營,是他魂牽夢繞的地方。
畢竟,他十幾歲開始,就在那里生活,工作,執勤,勞動……曾經曾經灑下了他的汗水,也奉獻了他的青春。
當年,他一心想離開。
可現在,不知為什么,卻十分懷念。
尤其是這次將帶著美麗的娘子,一起回軍營,這意義就更不一樣了!
他們決定周五和周一請假,再搭上一個周末,這樣時間就足夠用了。
為了緊縮行程,他們決定買早上第一班航班出發;下周一晚上,坐著夜班車回華城……這樣一來,在軍營駐地,就有三天可以玩的了。
吃完飯,黃妮和翟軍告別,返回診所,她又小憩了一會,然后坐到了診室桌子后面。
“咚咚。”有人敲門。
“請進。”黃妮說。
走進來的,是馬小理。
不知為什么,現在見到馬小理,黃妮心里感覺親切多了。因為,與她走訪的那些混蛋們相比,馬小理只是一只生了病的“小白兔”,即便是做了惡,心里還有良知,知恥,愿意改正。
“黃醫生,您好。”馬小理的聲音彬彬有禮,動作也比較規范了,不像過去女人腔十足……
心理病人,只要沒有達到特別重的時候,他們的錯誤都還是可控的。尤其是參加社會工作,就會被社會主流人群影響,不斷與心魔作斗爭。黃妮想。
“黃醫生,自從參加工作以來,我感覺,我的心理毛病減弱了不少。”馬小理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