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單相思2,你就那么喜歡她嗎?她是誰?為什么不喜歡你?
“靳長寧……”
韓潤秀看到了他,水盈盈的大眼,跟著一亮,突然就提著裙擺沖他跑了過來。
靳長寧站正,沖她微微一笑,彬彬有禮的打了一記招呼:
“嗨,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你最近是不是很忙,我?guī)状握夷悖愣疾辉谏虾#俊?br/>
韓潤秀的聲音,很甜。
此刻那張臉,又是精心打扮過的:薄妝之下,女子的秀氣和精致,深深就逼入了眼。
這是一個很靚麗的女孩子:青春正好,陽光燦爛的,美的很。
“嗯,最近出差比較多。很少在上海待著……你找我有事么?”
也只有讓自己忙碌起來,他才不會太過于胡思亂想,才會覺得日子過的挺充實。
而一空下來,他的心,就會覺得空蕩蕩的。
特別是,看到別人家一個個成雙入對的,自己呢,還是孤家寡人,那滋味,真心不太好受。
很多個晚上,他躺在床上,拿著那張證件把玩。
明明已經(jīng)有老婆,卻半年也難聽到她的聲音一次,想想,真是有點悲摧。
“事情倒是沒有。就是想把書還你。”
韓潤秀抿嘴笑著,很可愛。
“沒關(guān)系,放你那邊就行。送給你也可以。”
靳長寧根本就不記得那種小事,一本書而已。
“可是,我還想向你借幾本書來看看呢……那回我看中了,不過不好意思一下借那么多……”
借書看,是一個很不錯的借口。
靳長寧一臉平靜:
“哦,回頭,你把書名發(fā)到我手機上,我找到了,給你郵寄過去……”
韓潤秀接不上話了:“……”
靳長寧有看在眼里,心里揣測著她此時此刻的心理活動:可能在罵她,怎么這么木訥吧……
不,他一點也不木訥的。
都活了這么些歲數(shù)了,再復(fù)雜的案子,再復(fù)雜的公司關(guān)系,他都能應(yīng)付得了,看懂一個女孩子的心,他不費吹灰之力。
韓潤秀這小姑娘對他有好感。
這是很明顯的事。
可他沒興趣啊!
偏偏人家沒有點破窗紙的進行正面追求,只是一點一點的暗自靠近。
呵呵,小姑娘可愛是可愛,純純的,沒什么心機,可是他的心里,早住了一個人!
所以,只能故作木訥了。
“走了!”
靳長寧視若不見她顯得有點郁卒的神情,往樓下沖新娘子的隊伍跟了出去。
待下了樓,正好看到璟歡在往他們這邊瞟過來。
一年多不見,這丫頭,真的又漂亮了好幾分。
不再是那個干癟癟的黃毛丫頭了,而化身成了一個成熟的小女人……
只是,當(dāng)兩個人的視線交匯到一處時,那丫頭迅速就把目光轉(zhuǎn)開了,生生就把他當(dāng)作了透明人。
自從一年前,她從他床上醒來之后,就一去不回,再不給他任何消息。
可這改變不了那樣一個事實。
他們是夫妻。
當(dāng)然,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唉!
得到哪天,他才能坐實丈夫這個實稱呢?
誰知道。
*
一場隆重的婚禮,匆匆的就這樣結(jié)束了。
靳長寧喝了點酒。
好吧,正確來說,不是一點點,而是很多。
新郎倌不能喝酒。
那家伙為了蘇錦,煙酒都戒了。
因為他說:他要養(yǎng)好自己的身子才能照顧好老婆。
所以,他們這些伴郎就只能擔(dān)起了擋酒的本職工作。
酒這東西,是個奇怪的物件:你高興時候,會去喝它,你不高興時,還是會去喝它。
高興時,喝著舒心。
不高興時,喝著發(fā)苦發(fā)澀,心里難受。
今天,他高興,同時,也不高興。
高興的是情若兄長的恒遠結(jié)婚了,可喜可賀。
不高興的是,他看不到自己的圓滿。
面對璟歡,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圓滿。
那么,他想的圓滿是什么呢?
想和璟歡好,想讓璟歡給他生孩子,想和璟歡恩恩愛愛的過一輩子……
可這個愿望,很難實現(xiàn)。
因為他知道,無比清楚的知道:她只把自己當(dāng)作傾訴對象,當(dāng)作了哥們兒,當(dāng)作了兄長,獨獨沒有把他當(dāng)作男人。
她不愛他。
而他深愛她。
情愛這條路上,什么最可悲?
單相思。
是的,他患了單相思,足足已有十年,如今早已病入膏肓,無法治愈。
*
靳長寧吐了。
其實喝得也不算最多。
大概是心情不好的原故。
喝悶酒,最容易讓人醉倒。
不過,吐了之后,人好受多了。
他往臉上潑了很多水。
人精神了不少。
只是,從洗手間出來,人還是有暈暈的,飄飄然的,腳下就像踏在海綿上,感覺只要自己一個重心不穩(wěn),就能往前栽了去。
所幸,他扶住了墻。
“靳長寧,你怎么了?”
有人在拍他的后背。
聲音不是特別的清晰,感覺有點遙遠。
靳長寧轉(zhuǎn)過了頭,定睛看著。
怎么又是韓潤秀。
燈光下,女孩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他。
“韓三小姐……”
他客套的稱呼了一句。
韓潤秀一下不高興了:
“怎么又稱我韓三小姐了?這么生份干嘛?都說了叫我潤秀就可以了。”
靳長寧想了想,覺得那么叫,太親呢了,但是叫韓三小姐,人家又不樂意。
“好,那我就叫你潤秀了……潤秀,你怎么出來了?”
他還是這么叫了,細想想,也就一個名字,隨便叫著算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里頭有點悶。我出來走走。你是不是喝醉了,要不,我扶你回房去睡吧……酒宴也鬧騰得差不多了。新郎倌都已經(jīng)抱著新娘子撤了……”
韓潤秀發(fā)現(xiàn)靳長寧的臉色不是很好。
吐酒最傷身。
她有點心疼他!
為了替姐夫擋酒,把命都豁出去了。
他們之間的感情,真是好啊!
“嗯,靳哥就怕累到了嫂子。”
靳長寧笑笑,靠在那里,正好可以看到窗外頭的星星。
一顆一顆一閃一閃的。
明明就近在眼前,似乎可以唾手而得,可舉手欲摘,那卻是遙不可及的距離。
就像璟歡。
從小到大,一直養(yǎng)在他的生活里,只要他愿意,幾乎每時每刻都能和她有所接觸。
但,想要真正擁有……
呵,這遙遠的距離,他該如何跨越?
“對啊,我姐,真是好福氣。”
韓潤秀輕輕一嘆:
“這一場婚姻,全是我姐夫策劃的。寵老婆不是沒見過,就是沒見這么寵的。”
“蘇錦這一生,歷經(jīng)坎坷。如果是我,我更會向往你那樣一種從小到大被人寵著護著長成的幸福人生。蘇錦這幾年熬的不容易。換作別人,早放棄了……”
靳長寧貼著墻壁,語氣帶著敬重:
“也幸好她從來不言放棄,才能和恒遠終成佳偶。他們這個婚,結(jié)得真是不容易。”
而他,親眼見證了這一切,越發(fā)替他們覺得艱難。
所幸,一切付出,終有收獲。也算可喜可賀。
“靳長寧,你有喜歡的人嗎?”
韓潤秀突然轉(zhuǎn)了話題,問得輕輕的,小心翼翼的:
“姐夫是因為愛姐姐太深太深,才在姐姐失蹤期間一直沒有另結(jié)新歡。你呢,你為什么一直單身?你心里的那個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
她很直率的問出了口。
靳長寧轉(zhuǎn)頭,只見韓潤秀婷婷玉立的正盯著他。
這種書香門第出來的女孩,非常的有氣質(zhì),落落大方,那雙眼睛大大的,被燈光那么一折射,還真是明艷動人。
他不知名狀的笑了笑,轉(zhuǎn)開頭,沒接話,只說:
“潤秀,回房歇著去吧!我也該回去歇著了!”
轉(zhuǎn)身,他扶著墻,想去陽臺吹吹海風(fēng)。
“不回。”
韓潤秀快如閃電的閃到了他的面前,用一雙熱情的大眼睛巴巴的望著:
“我喜歡你。靳恒遠,我表現(xiàn)的都這么明顯了,我不認為你這么聰明,會看不出來。”
“……”
靳長寧的頭皮一下發(fā)麻了。
他啊,最怕的就是處理男女關(guān)系。
明明他從來沒去招惹誰,可是,那些女人,就是一個個的來招惹他。
真是叫人頭疼的要命。
“靳長寧,你有沒有聽到我在和你說?”
韓潤秀脆生生的逼問著,一副今天你不給我一個明確的回復(fù),我就絕不罷休的樣子。
靳長寧輕輕的嘆了一聲,點下了頭:
“嗯,聽到了。”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韓潤秀的語氣還是很緊張的。
這是她第一次向自己喜歡的男人表達愛慕之情。
靳長寧把頭抵著墻。
頭疼極了!
唉,要怎么回答,才不至于傷了她呢?
他想了好一會兒,方轉(zhuǎn)過了頭:
“韓潤秀,人與人之間,有時,真的需要靠緣份。不是說認得了,就能喜歡上。也不是說你喜歡上了她(他),她(他)就一定會喜歡你。可一旦喜歡上了,你想將她從你心里拔掉,卻變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
這話讓她臉色一下發(fā)白。
“你就那么喜歡她嗎?她是誰?為什么不喜歡你?”
她也是個明白人,立刻就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失望之余,卻憤憤的為他抱打不平起來。
靳長寧不覺一笑,覺得這姑娘真心善良:
“喜不喜歡這種事,沒有為什么這么一種說法。第一眼看順眼了,那就是一輩子。就像靳哥,一眼訂終生。”
韓潤秀頓時沉默了,在陣陣海風(fēng)吹拂過的走道上,兩個人在那邊靜靜的站著。
好一會兒后,她才低低的問了一句:
“那你要怎么才會對她死心?”
這一問,問得他好生苦澀。
他這邊盼的是將來可以長相廝守,而她盼的是他能早點死心。
不過,他沒怪責(zé),想了好一會兒,才接上了這么一句話:
“若有一天,她嫁給了別人,生兒育女,過得幸福了,也許我會死心。”
“好,那我等你……”
這爽快的五個字,讓靳長寧呆了又呆,連忙道:
“潤秀……你……”
“你不用勸我……你喜歡你的,我喜歡我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靳長寧:“……”
韓潤秀則瞇瞇一笑:“我愿意做你的備胎。”
這姑娘,是不是有點太傻了?
“來吧,我扶你回房歇著去……”
“不用!我能走!”
靳長寧放開了墻,想證明自己還行,腳一軟,就要倒地,韓潤秀忙去扶:
“事實證明,你就是醉了。別逞能。我扶你,不要錢的!友誼萬歲。在你沒接受我做你女朋友之前,我可以是你單純的朋友。”
她俏皮了一句。
靳長寧看在眼,彎彎的笑了。
好吧!
友誼萬歲。
他沒再推開,任由她扶著回去。
只是,令他料想不到的是,剛剛發(fā)生的這些,竟全落在了蕭璟歡眼里。
與此同時,離婚的想法,在蕭璟歡心里瞬間就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