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單相思197,累,危機讓人疲憊;找到,他在蘇州……
度日如年,成了蕭璟歡現(xiàn)在最真實的生活寫照。
酒店的事,家里的事,每一件事,都不順心,都讓人揪心。
蕭璟歡挺想把門一關,將自己縮在犄角旮旯里,挖個坑,埋了自己在里頭,然后,什么事都不管,那多好。
可不行。
家里已經(jīng)沒了主事之人,她要是不負責任的逃避,那她也太沒擔當了——局面再如何如何難,她總得撐下去。
誰叫她的血管里流著一半靳家人的血液呢?
“蕭總,新聞媒體已經(jīng)在樓下將酒店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大家都希望您能出面,針對靳氏越來越壞的現(xiàn)狀給一個說法,好讓廣大股民安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股民在鬧著跳樓了,這事,要是不能處理好,接下去的發(fā)展會越來越惡劣……”
“蕭總,海外部如何整頓,請您下達一份計劃書,沈總監(jiān)說,員工情緒很不穩(wěn)定,沒一個可實施的計劃,他沒辦法穩(wěn)住人心,有些人已經(jīng)在計劃跳槽了。人才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集團的生命。人才的流失會給集團未來的發(fā)展產(chǎn)生可怕的影響……這件事,必須引起董事會足夠重的重視,絕不能馬虎對待……”
“蕭總,各供應單位要求見您,對于之前幾個季度所產(chǎn)生的應付賬款,他們需要您給一個具體的還款期限,以及合理的還款方式,靳氏要是仍然推行拖延政策,他們將一起聯(lián)合起訴靳氏……如果他們這么做了,對于靳氏的現(xiàn)狀來說,無疑就是火上澆油……”
“蕭總……”
只要待在辦公室里,每一批進來的人,來報告的全是一些壞消息,而她需要做的是把這些事,或處理掉,或婉轉的往后拖……
記者會上:她承諾,未來七天,靳氏一定會扭轉局面。
對海外部的回復:她請求,再堅持半個月,到時,形勢一定會有新的發(fā)展方向。
面對供應商,她和這些老奸巨滑的商人達成協(xié)議:愿意寬限還款時間的,愿意和靳氏共進退的,未來三年,靳氏可以在進貨上給予最豐厚的利益回報……
兩天下來,事情辦了好些,她的頭皮,卻是噌噌噌的在發(fā)疼。
拜托,她只是一個才懂一點皮毛的孕婦,正確來說,只是一個門外漢,這一上來,就逼著她處理這么棘手的事情,他怎么處理得了?
還好,有文卓和席曼莉在邊上幫著,否則,她肯定會亂成一團。
是,她是有點小聰明,是有點小天賦,可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把這個行業(yè)的門道全都摸透,也不能生出通天的本事,將這個關乎八個零以上的經(jīng)濟危機像大白菜似的啃掉。
術有專攻,是自古名言。
就算讓最最擅長處理公司危機的人來面對靳氏現(xiàn)在面對的情況,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解決的,何況,她只是一個新手。
又一天就這樣熬過去了。
可未來呢,轉機在哪?
她真的真的是兩眼一抹黑啊……
現(xiàn)在的她,只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了……
傍晚五點,累慘在辦公桌上的蕭璟歡無力的瞪著桌面上那張她和靳長寧的合照發(fā)呆。
照片上,他在吹笛,而她抱著書睇著他,對眸而笑,意境是那么的優(yōu)美。
轉眼想到,他不見行蹤,消息全無,心頭那團浮躁又翻了起來。
唉!
除了嘆息,也就只有嘆息了。
咚咚咚……
有人敲門。
都到下班時間點了,這是還有什么事嗎?
她的眉毛整條全擰了起來。
“請進。”
是席曼莉。
“蕭總,彭柏然先生找您。”
“老彭……”
她馬上豎起了頭來:
“快讓他進來。”
這話才落下,彭柏然就閃了進來,一身的行色匆匆,不等她發(fā)問,就先叫了出來:
“阿蕭,走了,人我找到了……”
一道驚喜之光頓時從蕭璟歡眼里射了出來:
“真的。在哪?”
“蘇州一處園林別墅內(nèi)。帶上你的保鏢,跟我走。”
“好……”
*
去的路上,蕭璟歡問彭柏然:“你怎么找到的?”
“我找了關系。
“當?shù)赜袀€叫徐隊的,以前我們一起辦過案,那會兒,他還只是一個實習生,剛從警校出來,分配在那邊,我受邀和他們合作了一回,他是我的副手。現(xiàn)在,他是獨擋一面的刑警隊長了,我就是請他幫我查了燕不悔那車,最后確定他們在xx小區(qū)有一幢別墅。并從監(jiān)控視頻當中看到了燕不悔的車有進去。后來,他們沒再出來過。只有他們家的鐘點工定時買菜出入。
“徐隊找那個鐘點工問過話。確定家里一共有六個人。三女兩男,另一個是誰,不太清楚。她沒見到過。我估摸著可能是靳長寧。”
“等一下到了那邊,我們會聯(lián)合徐隊,還有我們這邊的許隊,以尋找燕不悔談話為為理由,一起進入,否則,那處高檔小區(qū),我們進不去……”
彭柏然說了一下具體的行動步驟,這人做事,準備工作,總是很全面。
“謝謝啊,這件事,你費心了。”
聽完之后,蕭璟歡很是滿意,由衷的道了一聲謝。
“傻,和我客氣什么?我倆什么關系,生死相交的,也需要談謝字?”
彭柏然笑著說。
“我也是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啊,也就一只紙老虎,遇上了麻煩,就慌得六神無主了。”
她輕輕的感慨,靠在那里,感覺累極了。
“傻,你遇上的那是小事嗎?一件件都是大事,要擱到普通女人身上,又懷著孕的,早進醫(yī)院了。你不是還好好的主持著大局嗎?”
在彭柏然看來,她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
“我根本沒主持好大局,你就別安慰我了……”
她狠狠的抓了一下頭皮,吁著氣:
“比起我媽,我差遠了。”
“你媽在這一行干了多少年了,你又干了多久?我和你說,所謂的對比性一定得站在同一個起點,才能分得出高低,否則是沒法比的。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其實,憑現(xiàn)在這個局面,就算靳長寧在你身邊,要是沒別的轉折發(fā)生,我看啊,想要走出來,難……”
蕭璟歡哪能不明白,聽得心頭沉沉的,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等到蘇州時天已大黑,他們先去吃了飯,然后彭柏然打電話把徐隊給請了過來。
大約過了半小時,一輛警車駛了過來。一個三十來歲的英氣男人從車上下來,帶了兩名手下,見到彭柏然時,很熱情的和他握了握手,而后彭柏然把她介紹了過去:
“這位就是我以前的搭檔蕭璟歡阿蕭,阿蕭,這是徐敏徐隊。哦,對了,這位是阿蕭的保鏢小鄺……”
“鄺姐?”
蕭璟歡本想和徐隊握手,誰知人家一看到鄺美云就驚訝的直叫:
“你怎么跑去給人當保鏢了呀?”
“你們認得?”
蕭璟歡左右看了一眼。
鄺美云點頭:“認得。”
簡單的不愿多說第三個字。
很快,彭柏然就把話題給岔開了,隨后,一行數(shù)人開了三輛車往目的地而去。
不到一個小時,一行人來到了那個高檔小區(qū)。
到了大門口,那徐隊做了交涉,以執(zhí)行公務為借口,讓保安帶著往里頭進。
很快就找到了那幢別墅。
徐隊打了門鈴,沒過一會兒,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女孩子走了出來,隔著防盜門,清清脆脆的問:
“你們找誰?”
借著淡淡的燈光,蕭璟歡看清了那人長相,不覺瞪直了眼: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和靳長寧拍了床照的女孩子。
“我是xx公安局的刑警,我找燕不悔燕先生,有些事情,我們想找他了解一下。”
徐隊出示了證件。
那女孩往外瞄了一眼,正好對視上了蕭璟歡,那一雙明亮似泉水一樣的大眼轉了一下之后,正要開門,身后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聿袖,誰呀?”
“哦,是公安局的……”
很快,蕭璟歡看到了那人的臉,是燕不悔。
她原以為他會臉色大變,誰知,瞄了一眼之后,他竟示意了一下,說道:
“讓他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