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清歡(43)
接了親眷來了,干嘛呢?
吃喝玩樂!
當閨女的想見阿瑪,其實也想跟老爺子說說話,可是呢,大男人們待在后宅,特別不舒服。而去前面呢,老太太和索綽羅氏也不舒服。
想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說說話,很難,總也有人不自在。
沒法子,男人去前面,桐桐帶著祖母和額娘在后面。
索綽羅氏這才偷偷問:“貝勒爺身邊可有伺候的人?”
啊?
“啊!”問這個呀,“沒有呀!”知道家里人擔心自己身邊有居心叵測的,她就笑,“皇上說我們家將來人口簡單,賜宅子的時候找了屋舍少園子大的。娘娘也說,我們家爺身子不好,不給指人。”
只要上面不給,阿哥爺自己不找,就沒這事。
桐桐寬兩人的心,“外面?zhèn)骰始覀鞯?那都不對!皇家的人也是人呀,皇上寬仁,娘娘們都很和氣,我跟妯娌們處的可好了。”
然后掰著手指說,從有孕開始,太子妃給她送了什么,大福晉還專門叫人回娘家給她要酸梅,三福晉把娘家進上來的九重布給送了好些單給孩子做尿布用,四福晉生了孩子不能過來看,天天打發(fā)嬤嬤過來瞧,又說五福晉常過去陪她說話解悶,七福晉還從她的嫁妝里把好些孤本都抄了一份送來,一直說到八福晉,“其實也挺好的,挺會來事的……”
聽的索綽羅氏感覺幻化了,她沒更放心,反而覺得自家孩子的腦回路有問題。別說皇家了,就是自家,也不是這般和樂吧!自己做的都叫婆婆滿意?自家那仙逝的兒媳婦差點沒要了一家子的命?這還是人口簡單的人家呢。
結(jié)果自家閨女嘴里的皇家卻是那個樣子的,和樂相親大家庭!這是什么樣的腦回路才會這么去想皇家的人。
桐桐一看自家額娘這表情,就明白了問題出在哪里呢?得!叫她們放心的話,她們顯然不能放心,于是,只得補充一句,“額娘,您閨女又不傻!可話我不這么說,又能怎么說呢?”
也對!對皇家能說什么呢?
就聽自家這孩子又道:“過的好不好,您也不用聽我說什么,您只看我怎么過的,不就完了嗎?話能是假的,但日子一日一日的,這總不能是假的?”
對嘛!這話才像是自家孩子說出的話。
于是避開叫這婆媳倆敬畏的皇家人不去討論,只說點其他的,“姐姐這一嫁人,只年節(jié)往宮里遞過東西,一封信都沒見,如今到底如何,我也不得而知。才說安頓下來,好打發(fā)人給姐姐送節(jié)禮去的。”
自己這位姐夫姓喜塔臘呀,也是小小的旗人人家,跟西林覺羅家一樣,沒有什么高官顯貴。家里的祖父父親都在綠營中任文官,最高就做到郎中。反正是旗人子弟,進學了,考不出來,家里就給想法子謀缺,去了綠營。綠營是漢旗營,分漢官和滿官,而滿官不負責領(lǐng)兵,只做文官,對綠營有監(jiān)督之責。
喜塔臘家就是這種性質(zhì)的官員,綠營駐扎在哪兒,一般把家眷帶到哪里。又不是駐邊武將或是統(tǒng)領(lǐng),需得把家眷留在京城的。反正,家里有爺們當差,也小有幾分產(chǎn)業(yè),就是跟西林覺羅家差不多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估計這幾年光是給自家這邊按年節(jié)送禮,就給人家造成了不小的負擔。
這會子借著都在,問詳細的情況叫記下,然后立馬就吩咐周嬤嬤,“中秋的節(jié)禮抓緊收拾,盡快送去,趕在中秋節(jié)前許是能送到。”又把各種吉祥圖樣樣式的金銀錁子裝了一匣子,“這是單給我外甥的。”
想補貼,但走禮是有規(guī)矩的。但給孩子的表禮,這個另算。
周嬤嬤立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轉(zhuǎn)臉又收拾了一匣子別人送的金銀收拾拿給福晉瞧了,桐桐點頭,“就這些吧,打發(fā)可靠的人給送去。”
完了又立馬要了紙筆,給姐姐寫了一封信,主要意思呢,就是這幾年沒見到,好生想念,把各種掛念寫在信上,才說有什么煩難,不許見外之類的話。叫一并捎帶去!???.??Qúbu.net
“再打發(fā)個嬤嬤隨車,長些心眼,瞧瞧我姐姐過的好不好……”
跟著夫家去那么遠的地方,如今打發(fā)人去就是撐腰的。
又收拾了各色的丸藥,上面都有標簽,叫帶著去了。
等人都出去了,索綽羅氏才說,“就這一次,以后可不敢放話放的多了,人呀,有時候就沒有夠的時候。這喜塔臘家的人,都是精明干練識時務的,但是呢,你姐夫的兄弟也多。這人一多,事就多了。”
明白,就怕枝枝蔓蔓牽扯的多了。
說著家事,吃了席面,想留她們住幾日的,但索綽羅氏瞧閨女那樣子,這胎養(yǎng)的很好,六貝勒又在家不去上朝,自己有什么理由留下呢?
“不是額娘不陪你……”你這夫家到底不一樣,“孩子,最要緊的是本分二字。額娘不是說你跟貝勒爺……”本分不本分,皇家這個說不得!“額娘是說咱們家。貝勒爺給體面,那是恩典。但咱們不能把這個當成理所當然。越是親厚,咱越得守著本分,才能不給你們添亂。哪怕額娘明兒再來瞧你都行,但是住下,不行。”
老太太也是這么說的,“越是恩寵的過了,越是不能忘了本分。”她攥著孫女的手,“貝勒爺越是愛重你,你越得自重。皇上娘娘越是寬容,你越得孝順本分,這才是長久之道。”
這就是留不住了!
不過橫豎見面是很方便了,那就這樣吧。早起接來,下半晌擦黑的時候又給送回去。
自家爺就說,“這般的家風,起家也不過是早晚的事。舅兄行事頗有章法,今年滿洲生員科舉在十月……”
桐桐算了一下,若是到十月的話,自家哥哥是能科舉的。妻子去世,服的是喪。服喪跟守孝不一樣,且服喪以現(xiàn)在而論,沒那么嚴格。三個月到一年不等。大部分人家是新喪半年后會著手給鰥夫說親,滿一年娶親剛好,也并不妨礙科舉。
但不管怎么說,能見家人確實是歡喜的事,桐桐連著好幾天都保持好心情。家里這么大,光是把家里逛完,兩人就用了兩天時間。還別說,只兩個主子的府邸,這么大,確實是覺得很是空曠。所以,這夜里的門禁,就顯得尤其要緊。
什么時辰下哪里的鑰,必須嚴格規(guī)定。開府這一套班子怎么分能叫運轉(zhuǎn)正常,還有內(nèi)務府撥來的奴才怎么安置甄別,還別說,一件一件的都是事。
自己精力不濟,只能指望自家爺來處理這些事了。
她又把廚房搬到院里,給下人做飯食的,另外放個院子就是了。主子用的就是個小廚房,把王順從宮里要出來了,如今在小廚房伺候呢。
之所以搬過來,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自己能下廚。她幾次想下廚,都被攔了,“等把小阿哥生下來,主子做什么都行。”
得!這是什么也干不了了。
那干脆動動嘴皮子吧,確實要到中秋了,節(jié)禮真該準備了。至少給各府的得送去吧。結(jié)果送節(jié)禮的回來,帶回來個不好的消息,“四貝勒府那邊,李氏生的小阿哥昨兒折了……”
啊?
那孩子是搬出來之后生的,還沒滿月。
桐桐就多問了一句,“四福晉是不是有些慌……”
是!那邊的老嬤嬤那意思,是李氏后悔,沒求著四貝勒把孩子給寄養(yǎng)出去。四福晉心里就添了毛病,就怕大阿哥在家里養(yǎng)的不順。
是!肯定會那么想!之前兩個格格都養(yǎng)的好好的,結(jié)果四福晉生的時候趕上自己懷上了,不好意思送來。李氏生的時候,自己這邊大月份了,又恰好,他們才搬出去,自家還在宮里準備搬家呢,想著不方便,就沒折騰。結(jié)果就成了這樣了。
誰都會想,要是寄養(yǎng)出去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四福晉也怕她生的那個有意外。才不到半歲的孩子,難養(yǎng)著呢。
桐桐扶著炕桌站起來,“嬤嬤,爺在前面呢,你去告訴爺一聲……”要不要接了四貝勒那邊的大阿哥來,看爺怎么說吧。
張嬤嬤去了不大工夫就回來了,稟報說:“福晉,爺說,他親自去瞧瞧。若是不好,就把孩子抱回來……”
怕四貝勒和四福晉不好意思送過來,尤其是自己這么大月份的情況下,怕給自己添亂吧。桐桐一聽說去接了,就急忙起身:“收拾廂房……”話沒說完,她就立馬打住了,“收拾西暖閣出來……”
這是要在屋里養(yǎng)嗎?
張嬤嬤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她以為,這次要來的是阿哥,還是嫡出的大阿哥,怎么慎重都不為過。福晉要自己看著,怕有個閃失。
她想,那邊不好意思送來,也是覺得交到人家手里的孩子分量不同吧。
分量是不同。
四福晉抱著兒子,眉頭就沒舒展過。四五個月的孩子她見過,就是自家大格格,當初那個樣子,結(jié)果養(yǎng)到四五個月的時候也比自家大阿哥有肉。
她自己都懷疑,自己跟自家爺?shù)拿锸遣皇怯行┎灰俗铀谩R蝗贿@養(yǎng)個孩子,怎么就這么艱難呢?
正抱著孩子發(fā)愁呢,蘇培盛就來了,低聲道:“福晉,六貝勒來了。”說著,就看向懷里正睡著的大阿哥。
四福晉手緊了緊,舍不得,但她更怕孩子不好養(yǎng),養(yǎng)不活。看了看懷里的孩子,還是交給奶嬤嬤:“抱去吧,去了一切聽六福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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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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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