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瀅在云海垂頭喪氣,心道:完了,今天晚上得睡外面了,想我堂堂青云弟子,正道領袖門下,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唉!這青云門啊,也不過如此。師父,我詛咒你吃面沒鹽巴。
青天白云間,一身白衣的陸雪琪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差點重心不穩,掉了下去,嚇得一身冷汗,一時花容失色。
好容易穩住身形,自言自語道:“看來,我的修為還不夠??!需努力才行?!编驳囊宦?,向著大竹峰方向飛去,轉眼無影無蹤。
柳瀅有家不能回,于是乎,在通天峰上瞎轉悠,不過青云兩大美人之一的名頭,可不是白搭滴,這不,有人來了!
一個青云道童看見柳瀅,笑嘻嘻的走過來,紅著臉道:“柳師姐,你怎么在這里啊?”
柳瀅回不了小竹峰,心頭一陣郁悶?;鸬溃骸瓣P你什么事?滾……”竟是毫無淑女風范。
道童嚇了一跳,連忙移開三尺。
三秒鐘后,一個青云弟子笑著走了過來,嘻皮笑臉道:“喲!這不是柳師妹嗎!在下失禮了!敢問柳師妹為何在這通天峰,陸師叔呢?”
不提陸雪琪還好,一提柳瀅火氣更大。
對著那個青云弟子冷冷道:“我師父叫我在這等她,將來搭訕的人記住,然后回報于她,她再來教訓教訓這些個好色之徒。”
那個青云弟子臉色一僵,三秒鐘后,不見蹤影,只留下一地灰塵滿天飛。這速度當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看來這陸雪琪的威望果然不小。人人似乎都懼怕于她。
青天白云間,白衣女子再次打了一個“噴嚏”,暗道:難道昨晚被小詩搶了被子,著涼了,怎么今天老是打噴嚏?
云海之上,柳瀅依然亂轉圈圈兒,一會兒,第三個搭話的人來了,卻是個前輩,哦不,看他此時的樣子,應該叫一個老頭,而且是一個猥瑣的老頭。
“柳師侄,何以不在小竹峰,在這云海之上散步???”摸了摸長長的胡須,在美女面前裝著一副高人模樣。
見他似乎有些道行,且是前輩,應該德高望眾,柳瀅便直接說實話:“我不會御劍,還請前輩送我回去?!?br /> 剛才柳瀅之所以不說,那是因為實在不想在年輕弟子面前丟臉。但此人好歹是個老家伙,想來不會取笑自己,再者,天馬上要黑了,心里也著實著急。開玩笑,誰愿意在風吹露寒的外面過夜?。?br /> 老者先是一怔,隨即笑道:“原來如此,柳師侄,不用擔心,我讓小兒送你回去。”說著便要離開去叫他的兒子。
柳瀅一驚,急道:“前輩不親自送我回去么?”
“這個,老夫有急事忙,沒空?。《倚盒膬x柳師侄已久,何不……哎呀……”老者一下掩面痛叫。
卻是柳瀅一聽,明白他是給他兒子說媒的,二話不說,隨手拿了一個器物,朝他丟了過去,正中當頭。
柳瀅一怒之下,調頭就走。
徒留下老頭在后面叫苦連天。
一路下來,柳瀅前前后后遇到十多個青云弟子,不是主動獻上殷勤,就是裝作無意邂逅,有好幾個弟子甚至遇到了好幾次,每次這幾個人都說這么巧啊!
柳瀅如何不明白,所謂的巧,不過是某人好色之徒制造出來的而已。
細想之下,更是將這一切都歸于師父,要是她把我送回小竹峰,不就完了嗎,也不會看見這么多惡心的人。于是乎,心里再一次罵了陸雪琪一句。
大竹峰,守靜堂。
正在和文敏聊天的陸雪琪再次打了一個“噴嚏”,心道:完了完了,真感冒了,小詩,你等著,我回去再打你算賬,敢搶我被子,害我感冒。
文敏道:“師妹,你怎么了?”
“沒事,我只是比較想念小詩罷了!”陸雪琪道。
文敏一怔,:“想念小詩,你們不是天天見面嗎?”
“這個”陸雪琪臉頰一紅,忙道:“呃……那個……師姐,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在文敏面前,陸雪琪一改冰冷狀態。
文敏:“這么快就要走了?”
“對??!再見”嗖的一聲,藍光一閃,不見蹤影。
文敏:“……”
通天峰。
柳瀅依舊在轉,無意間,竟到了后山。古樹茂盛、綠意怏然,只是她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在何處。
口是自顧自報怨:
“師父……我恨你……”
“師父……你等著……”
“師父……呀呀呀………“
不知不覺居然來到了祖師祠堂。
白衣男子正在低頭掃地,也沒注意前方小徑上一個絕世美女正緩緩走來,口中嘀嘀咕咕不停。
三丈……
二丈……
一丈……
一米……
兩尺……
一尺……
柳瀅越想越火,忽然右腳一踢……
“砰”一聲悶響,夾雜著一聲慘叫,突然傳來。
柳瀅嚇了一跳,剛才隨意一腳,竟踢上一塊軟軟的,柔柔的東西,隨即慘叫聲傳來,注目一看,只見面前地面上,一白衣男子直上躺在地上,一臉痛苦。
林驚羽掃著掃著,本來大功告成,就快掃完了,突然屁股一痛,一道力勁傳來,隨即身體不由自主一頭倒下,正中厚厚的樹葉堆里。
寂靜無聲,烏鴉飛過……
男子倒地,女子僵立……
微風吹來,樹葉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