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莫名的一種熟悉感向我襲來。
    我頓了一下腳,遲溪察覺了我的反應(yīng),回頭看了一眼,我也看過去,那個人已經(jīng)走了出去。
    腳步匆匆,似乎并沒有察覺我們的注意。
    我與遲溪對視了一下,呢喃了一句,“怎么感覺很熟悉!”
    然后我們繼續(xù)向內(nèi)走去。
    一名服務(wù)員走過來,審視了我們一眼詢問到,“兩位女士,有定位嗎?”
    “有!”我應(yīng)了一聲,抬腿向里面走去。
    直到走到走廊的盡頭,我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這間包房很隱蔽,是在走廊的頂頭拐角處。
    我站定,看了一眼遲溪,然后抬手敲了一下門,
    里面?zhèn)鱽韽堁┚甑穆曇簦罢堖M(jìn)!”
    我拉開門,向內(nèi)走去。
    包間的格局還真的不小,張雪娟坐在里面,見我們兩個進(jìn)來滿臉堆笑,趕緊起身,她穿的正是阿慶給我們傳過來的照片中的衣服,頭發(fā)整理的也挺是樣。
    “丹妮!我……”她上前一步,一把拽住我的手,眼巴巴的看著我,“你能來,說實(shí)在的我真的很開心!”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掃了一眼房間里的環(huán)境。
    遲溪就守在門口,并沒在往里跟,一臉的冷漠。
    張雪娟看了她一眼,說到,“小遲,你也過來坐吧!你也不是外人!”
    遲溪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連口都懶得開。
    我直接抽出自己的手臂,向桌子邊走去。
    她緊跟過來,“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我也知道,我有的地方確實(shí)做的不好。但是丹妮,我真的……”
    “說正事吧!”我打斷她,聲音并沒有太冷,而是緩和了很多。
    畢竟,她的身上還有我沒收回來的公道,我不能讓她離我太遠(yuǎn)了。
    她怔了一下,隨后馬上又恢復(fù)了笑臉,“那先喝點(diǎn)茶吧!”
    張雪娟坐在我的對面伸手拿了茶壺過來,為我斟了一杯茶。
    我沒拒絕,但是她給我的東西,我肯定不會入口。
    “你找我究竟想說什么?就直說,別繞彎!”我看向她,目光落到她的那只受傷的手上,還一片青紫。
    “丹妮,……”她叫了一聲,突然就崩潰了,泣不成聲,雙肩顫動的厲害。
    我面無表情的盯著她,這要是換一個人,我可能真的就動惻隱之心了,但是對面前的這位,我不會!
    不管是她演的,還是是真的,都沒有令我可憐的余地。
    好半天,她漸漸的收起了情緒,抬起猩紅的眼睛看了我一眼,馬上又垂了下去,到有幾分真情流露。
    她可能見我沒有任何表情,有點(diǎn)尷尬,趕緊抽了幾張紙打理好自己,才開口,“丹妮,讓你見笑了!”
    “這段時間,我真的……聽南不見了,我想盡了辦法也沒有找到她的消息。而且,鄧佳峰對我窮追不舍,我懷疑聽南就在他的手上?!睆堁┚昕聪蛭摇?br/>
    “這是你們夫妻兩個的事情,你找我沒用!”我淡淡的說,“既然鄧佳峰對你窮追不舍,你找我是幾個意思?”
    “你放心,現(xiàn)在是安全的!”張雪娟對我承諾了一句。
    我心里腹誹,看來她去機(jī)場,確實(shí)是想甩了鄧佳峰。但是也有點(diǎn)太舍近求遠(yuǎn)了吧?
    京城!
    我頓時明白了,她等京城的航班落地,是想給鄧佳峰一個錯覺,她還與京城有聯(lián)系,是想暗示她還有京城的庇護(hù)?
    我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我不覺得我有什么不安全?!?br/>
    張雪娟聽了我這話,思忖了一下,眼角的肉跳動了一下,“丹妮,難道,你真的就不想知道,鄧家兄弟真正的幕后是誰嗎?”
    “我對什么臺前幕后的不感興趣,即便是鄧家,跟我有關(guān)系的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其它的想作孽的,還有警察!”我一副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
    實(shí)則我在欲擒故縱,我到真希望從她這里,再套出些有分量的東西。
    張雪娟勾了下嘴角,“話不能這樣說吧?有些事情,表面風(fēng)平浪靜,實(shí)則暗潮洶涌,還是未雨綢繆的好!別等到撞到了暗礁上,就悔之晚矣了!”
    “還是藍(lán)姐有高見!不過,我還真的不知道,藍(lán)姐口中的暗礁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語氣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