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李維斯的電話之后,羅詠詩馬上打的趕了過來。在車禍現(xiàn)場不遠處的路邊見到了李維斯。
只是遠遠的觀望,已經(jīng)看到了那輛車的慘狀,這讓她圍著李維斯查看了起來。“你沒事吧?這樣的情況下,能夠逃命,算你命大了,下次可別一個人逞強了,你當(dāng)你是飛虎隊的啊,你是還沒有畢業(yè)的新警察耶!”
雖然羅詠詩一邊檢查身體,一邊低聲埋怨,不過李維斯還是能夠感受到其中的關(guān)切。這是一種同袍隊友的關(guān)切,不是作假的客套。
他身上并沒有任何的傷處,只有衣服褲子有擦破,還是剛剛偽造的結(jié)果。
“Madam,其實我在最后關(guān)頭,貪生怕死,只顧自己逃命、沒有把嫌犯抓住,所以才能沒受傷。”
看李維斯沒什么大礙,羅詠詩放心下來,此時聽到他“誠懇”的解釋,微笑安慰了他一下,“算起來這是你的第一次任務(wù),今天更是第一次和犯罪分子交手,能夠救回人質(zhì),已經(jīng)是很好的成績了。”
她又指了指交警還在處理的車禍現(xiàn)場說道,“像這樣的情況下,你自己優(yōu)先保命,是正確的選擇。”
“我要不要跟去錄口供、協(xié)助交警?剛才我嚇壞了,等清醒后,又想要找到那個嫌犯,所以沒有在現(xiàn)場等著……”李維斯做出新警察該有的反應(yīng)說道。
羅詠詩搖了搖頭,“我會向上司匯報,他們會溝通好,你的反應(yīng)是正常的,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有任務(wù)在身。好了,我們先回去吧。”
“嗯。”
羅詠詩剛剛舉步,又停了下來,然后伸手出來,握住了李維斯的手,兩手握住他一只手,真心的鼓勵說道:
“別緊張,我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遇到危險后,也是不知所措,以后你就習(xí)慣了。沒事,都過去了!經(jīng)歷過這一次,你就已經(jīng)比其他同學(xué)更高標準的畢業(yè)了。”
感受著羅詠詩真心的安慰,李維斯稍微有那么一點過意不去,只是他現(xiàn)在的身份,不能有太冷靜、太專業(yè)的反應(yīng),只能接受她的安慰。
“不如……我們走回去吧?”
羅詠詩馬上想到他剛剛差點在車禍中喪身,現(xiàn)在還對車有恐懼感,便點了點頭,怕他只是表面平靜下來、心里還是驚恐,任就用一只手拉著他的手。
兩個人就這樣手拖手的在街上走著,向真光方向回去。這模樣,誰看了都會覺得是一對熱戀情侶逛街,哪里知道是一個督察在安慰一個剛剛遭遇危險的新警?
只是教師打扮的Nina老師,和穿著制服的李維斯保安,怎么看怎么不搭。
和女孩子牽手走在街上,讓李維斯感覺怪怪的,要是和一女的脫guang衣服在床上‘聊天’,他會更拿手一點。
“那個曾穎琳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有同事送她回去了,出了今天的事情,我們的策略會有所改變,張警司應(yīng)該會和曾穎琳溝通好,配合好保護她吧。”
“那我們呢?”
“我們?暫時還是要在真光近距離保護她,像今天就得益于你的救助,要不然在外面的同事反應(yīng)不過來了。”羅詠詩想起之前自己還埋怨他不該一個人先跑了,現(xiàn)在不由得慶幸不已,不過不是因為他先離開了真光,又怎么可能剛好在外面救到曾穎琳?也只能向自己一樣空追了!
只是……他是如何觀察到的?又如何讓行駛中的出租車停下來的?
她很想要問李維斯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又怕此刻會刺激到他,暫時忍住了,決定等晚上再問。
“你想要問我剛才的經(jīng)過?呵呵,多謝你替我著想,不過我沒事,我雖然是新警察,但各種壓力也面對過,架也沒有少打。”李維斯淡淡的笑道。
羅詠詩沒想到他會自己說出來,趁著他的話,激勵他恢復(fù)信心:“是,你是新警察,但一點都不普通,你是李炳鑒的兒子,是能讀港大的,自然不會比別人差啦。”
“我這些天……天天在瞄來瞄去,不是看環(huán)境,就是看人、看車。反正每個人都被我當(dāng)成嫌犯來看,那些保安都怕和我眼神相對。加上我背地里也做了不少功課,雖然沒有接觸曾穎琳,對她的相貌卻已經(jīng)非常的敏感。當(dāng)時我在街上看到那輛車開過來,里面的人影好像是曾穎琳,而她似乎和司機爭持什么……”
聽到他在說經(jīng)過,羅詠詩認真了起來,她已經(jīng)和曾穎琳聊過了,補充道:“當(dāng)時曾穎琳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異常,讓那司機停車,司機又說抓了她姨媽。”
“我視力很好,當(dāng)時也想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所以就操起一塊石頭砸了他玻璃——別問我為什么會有石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剛好就有塊石頭。”
李維斯半真半假的說故事,“司機不知道是被我嚇傻了,還是被石頭砸中了,就是愣住了,然后我就跳起來踹了進去!當(dāng)時那個險峻啊,要是有點偏差,我就OVER了。嘿嘿,這也是一時熱血學(xué)電影里面打不死的主角,現(xiàn)在是無論如何不敢再來一次了。”
羅詠詩聽著他說,見他說得很興奮,放心不少,至少說明他心里壓力釋放了。
“接著我就把砸中的嫌犯打暈了,停下了車,可是我沒有槍……順便說一句,你們那天考我射擊水平,結(jié)果并不發(fā)槍給我,簡直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我不知道那家伙有沒有槍,也不知道是不是裝暈,又看你過來了,就讓曾穎琳先下車。”
“車里真的有炸彈?”
“就算有,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要知道我當(dāng)時可以算是英雄救美,我怕小女生對我犯花癡、不肯下車,所以就嚇唬她。”
羅詠詩搖頭好笑:“都什么時候、你還有時間自戀一下?難怪賴校長說你以前……”說到這里,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無禮的盯著自己胸部看、而且經(jīng)驗老到的說出準確數(shù)據(jù)。
看他不像是有巨大心里壓力,便抽回了手。“后來呢?”
“后來就是你到了,那家伙真的裝暈,又開車帶著我跑了。可能我那一石頭砸的不是地方,惹惱了他,他簡直就像是狂化了一般,像個瘋子一樣開車,還把車門打開,威脅要把我踢下去。”
羅詠詩想像他們兩個在車上搏斗的樣子,略微心驚。
“他一邊開車、一邊故意往對面來的大車邊上靠,想要把我踢到車底下去。可能是他認為我必死無疑吧,最后很囂張的說出了他們老板是誰……最后撞車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描述了,反正我只記得拼命的跳了出來,差點被撞死,然后嚇得趕緊跑了。”
“他們老板是誰?”羅詠詩激動的拉住他,跑了一個綁匪,得到一條重要線索也值得了。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有那么重要的情報,還不早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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