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那場賭斗雖草草結(jié)束,三陽宗終逃過一劫。
成云帆在三陽宗年輕弟子中的名聲風(fēng)頭,卻日漸高漲,幾乎被稱為宗門不具名的大師兄。
“你們聽說了吧,成師兄現(xiàn)在都不敢出門了。”
龍吟峰任務(wù)殿外,一個年輕小修士對旁邊一個中年修士道。
中年修士撇撇嘴道:“現(xiàn)在別說成師兄,就連梁師兄、黃師兄都水漲船高,門前站著好多追隨者呢。”
“是啊,是啊,可怎么不見有人去追隨成師兄呢,這太奇怪了吧?”一個明顯剛?cè)腴T的弟子,有些遲疑的發(fā)問。
“你才進(jìn)門的吧!”那中年修士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沒人追隨,是不敢,差距太大喲!”
“也是!”那小修士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我和幾個同伴就是聽說三陽宗出了這么個驚才絕艷的人物,才慕名加入,誰知竟見不到人,真是可惜!”
“有何可惜,你又不是女子,還慕名見成師兄,只要你開脈煉氣,自然有機(jī)會見成師兄的。”這中年修士撇嘴道。
那小修士臉色一紅,似乎被說的不好意思,但也暗自攥緊拳頭,似乎下定決心要好好修煉,早日開脈。
這時候,龍吟峰旁邊的一個小山頭,這里是開脈失敗一次的雜役弟子,及再不努力也要成為雜役弟子的聚集地。
一所簡陋的房內(nèi),有三四個人圍坐在一起。
中間一人面色慎重,看看面前三個年輕修士,良久開口道:“我已決定,在未開脈成功前,暫停接活。大家努力把修為提上去,否則以后和成師兄差距越來越大,我們追隨成師兄的想法也終成泡影。”
這說話的修士,明顯就是那鮑照。
另外三人點點頭,其中一人稍胖,接口道:“大哥,你所言在理,我輩修士提升修為才是正道,不能走錯了路,到時落得和這邊雜役弟子一樣身份,那一輩子可真的玩完。”
“嗯,我決定再過三月,就去開脈,這次一定會成功的。”鮑照暗暗攥緊拳頭,掃視面前三人,“只要我開脈成功,成師兄定會高看于我等,到時候我會盡力助你們開脈成功。”
幾人聽此,都神色大動,連連表態(tài)支持。
正陽峰掌門大殿,江掌門看著眼前四五個待開脈的散修,還有兩個已經(jīng)練氣一層的修士,樂呵呵的安排他們?nèi)堃鞣澹蛘呤橇谊柗濉?br/>
這已是半月來,第三撥主動投入三陽宗的修士。
林問天見這些人被帶下去,看著面色大好的江上清,臉色也好了許多。
“掌門師兄,沒想到,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們?nèi)栕诳礃幼右D(zhuǎn)運了。”
“是啊,成師侄一個人,就能讓門派風(fēng)氣大變,有煥然一新的感覺。看來,真該坐實他宗門大師兄的名頭。”江掌門若有所思道。
“怎么,掌門師兄,想收他為徒?”
“不急,再觀察觀察,等他到了練氣后期,至少練氣中期再說,這樣他更能坐實大師兄名頭。”江掌門顯然考慮周詳,接著話鋒一轉(zhuǎn)道,“林同如何?”
“掌門師兄,勿需擔(dān)心,他心態(tài)好著呢,還說要向成師侄看齊呢!”
“那就好,那就好,黃雷這孩子,也是如此。看來,成師侄無意中成了他們的榜樣。”江掌門臉色很好,又道,“去青微山,加固陣法的事情安排的如何?”
“掌門師兄放心,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午后待道韻師妹將新收的女弟子安置好,就可出發(fā)。”林問天說著,仿佛想到了什么。“只是,距離較遠(yuǎn),我們都去了,劉師弟和豐師弟坐鎮(zhèn)能行嗎?”
“明天就回來,他們照看一天半天不打緊的,還是靈石礦重要,不容有失。”江掌門決定。
兩人不再敘話,各自走開,分頭行事。
而此時,話題的主角,成云帆在九陽石空間,正苦苦修煉《九陽鍛神訣》。
待從空間中出來,就收到好幾條傳訊,先是李長風(fēng)的,說是跟著掌門去青微山加固靈礦陣法,他這個陣法高手自不能缺席,同去的還有聶風(fēng)云。
再就是詹夢達(dá),言說下山回家辦事,正好路過坊市,還問他有沒有什么要捎帶的,成云帆見他明顯示好,也不想駁其面子,就回了條訊息,希望帶兩瓶火屬性的靈獸精血,最好是有金烏血脈。
成云帆此說,不過是給他一個臺階,并不指望真能成功。
還有就是鮑照的,說已決定三月后開脈,給成云帆打個招呼。
如今他院子里的詹夢達(dá)走了,旁邊陣法閣的李長風(fēng)師徒也不在,這一片地方真是空寂了不少,讓他覺得天地廣闊了許多。
當(dāng)晚,他還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正大光明的修煉。院內(nèi)卻突然闖進(jìn)一人,急促道:“成師兄,有人要殺你,快逃!”
成云帆還在納悶,方站起身就見那人口吐鮮血,一個踉蹌?chuàng)涞乖谧约耗_下,竟暈死過去,居然是東陽峰的林同。
他招誰惹誰了,怎被傷得如此厲害?剛才那句沒頭沒尾的話,到底什么意思?
正琢磨時,就聽得“轟隆”一聲,自己的院門也被人一掌劈開,整個院門轟然坍塌。
成云帆看到所來之人,心下一驚。這人蒙著面雖看不出相貌,但他隱約還有記憶,不是當(dāng)初自己才進(jìn)宗門,和林師弟一起,跟在林峰主后面的那個袁陽峰的道人嗎,名叫青禾。
貌似自己和他素?zé)o瓜葛,何以要對自己不利,莫非是袁陽峰的意思?
成云帆想到這里,立馬搶身用法術(shù)將林同搬運至自己房內(nèi),冷冷的站在院內(nèi),看著面前這個蒙面人。
沉著臉,冷聲說:“宗門之內(nèi),你如此毫無忌憚地追殺同門,不要以為蒙著面,就認(rèn)不出你,青禾師兄,我等與你素?zé)o往來,何故如此?”
“呵呵,小子,不要拖延時間,今天不但你身后那小子,包括你,還有掌門那個冰靈根的徒弟?都得死!”這青禾很是囂張地說。
“看來你袁陽峰好算計,趁著掌門及兩位峰主外出,就慘殺其下弟子。”成云帆頓然想明白什么的說。
“算你聰明,小子,這些日子,風(fēng)頭出盡了吧,今天你難逃一死,這里已經(jīng)施了高階隔音符,等下斬殺你二人,再處理干凈就是。”
“你們袁陽峰,果真是要反了。”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真實修為還要高的修士,成云帆知道今晚難逃一劫,怒斥道,“那好,今日我就替三陽宗的開山祖師,清理門戶了!”
“哈哈哈,真是好笑之極!”那青禾聽到此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絲毫不看成云帆,只是摸著手中的長劍說,“清理門戶?大言不慚,我動動手指就讓你這個煉氣三層的小子灰飛煙滅,你還替祖師爺清理門戶,你何德何能,憑什么?”
“廢話少說!”成云帆身子一動,練氣六層的修為頓然顯露無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三陽宗的真正開山絕學(xué),好讓你知道,我憑的什么!”
那青禾見成云帆修為頓然從練氣三層變?yōu)榫殮饬鶎樱芍^吃驚不小,連連后退幾步,不過神色一轉(zhuǎn),陰測測地說:“好小子,隱藏得真深,居然有練氣六層修為,還好我已進(jìn)階練氣七層,今天必得斬草除根,以除后患。”
然而他還沒有動作,就見一條火龍從云帆手掌沖出,直撲而來,他大吃一驚,順然使出一個防御盾牌,既驚且怒的說:“臭小子,你找死!”
火龍雖然被盾牌擋住,但也讓青禾身形道退兩步。
“小子,今天你死定了!”
“今天,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牙尖嘴利!”
青禾說著就使出一劍,那劍帶出數(shù)道水蛇直撲成云帆,成云帆絲毫不敢大意,拍出藍(lán)色盾牌,以水盾擋水蛇。
但他低估了一個練氣后期修士的能力,水蛇很快穿透水盾的外層防御,雜糅著劍氣力道砸在水盾上,震得成云帆后退數(shù)步,氣血翻滾。
連忙在身上拍出一道中階金剛符。
“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這新煉制的法寶。”青禾說著掏出一個黑色小旗。
“百魂幡?你居然暗修魔道手段!”成云帆驚呼。
“算你有見識,乖乖自裁吧,小子,進(jìn)我這百魂幡內(nèi)!”青禾臉色陰沉,但言語卻是滿不在乎的譏笑。
“休想!”成云帆說著掐出一個法決,祭出捆仙索,試圖將百魂幡困住。
“捆仙索,看來這是你壓箱底的貨。”青禾驚異道,“不過等下就是我的了。”
他催動百魂幡,與捆仙索爭斗起來。
兩個寶物各持一方,起初不相上下,但漸漸地捆仙索就落了下風(fēng)。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