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門。
一切準備就緒,明天就是破開天地禁錮,飛升之時。
這一天,
不少熟悉的人,前來仙道門相送。
圣元教許無敵、天道盟魏不敗、天衍九徒弟,九大書院……等等等等。
凡是九州有名有姓,眾人盡知的人,此刻都匯聚在仙道門。
江北辰?jīng)]有出面,在苦海中,赑屃的背上坐著。
雖說這場合需要他在,但江北辰覺得自己不在還要好一些。
沒辦法,誰讓自己逼格高呢?
江北辰一出去,其他人里面變得唯唯諾諾,好話不斷,全都是恭維。
葛長老他們在外面不一樣了,什么話都能說。
大殿之中。
葛長老坐在主位上下方的第一把位置,也就是大長老的位置上。
下方的臺階上,依次坐著長老和大護法笑不樂。
賓客依舊排列坐下。
仙道門不供酒水,所有吃的喝的,自己帶。
要是沒帶的,看著吧。
徐長生的父母也來了,不過他們坐在的是賓客的位置上,而不是護法。
他們坐的位置,已經(jīng)說明他們現(xiàn)在不是仙道門的護法。
無聲的離開,對大家來說都好。
他們兩個離開,一是不想耽誤徐長生,二是他們兩個不喜約束,想云游四方。
所以在擔任仙道門護法的時候,他們兩個基本上都不在。
到最后仙道門出去時,直接沒了他們兩個的身影。
他們兩個出去浪去了。
直到現(xiàn)在,仙道門要走了,他們以賓客的身份前來相送。
徐云天看著自己的兒子,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很是滿意。
徐長生起身行了重重的一禮,算是拜別了父母。
明日一走,將是天人永隔,相見遙遙無期。
徐長生這一拜,拜的是父母恩。
徐云天夫妻兩坦然接受。
他們生而不養(yǎng),所以徐長生只拜了一拜。
葛長老也起身,對九州學院的八個院長拜了一拜,在學術上,他們始終是前者。
除了白鹿書院的院長文風居士,那是他弟弟,是后者。
“流風啊,你運氣是真的好。”浩然書院的院長說道。
葛文賦,臨死之際加入了仙道門,尋獲仙緣。
又得朱康圣人傳承,只要他不判儒,將來成就圣人,是妥妥的。
所以,眾人都羨慕葛長老。
天丹州的人,則是跟歸老客套聊天。
歸老年少成名,整個天丹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還有老肖,歸老背后的大佬。
可以說,要不是歸老身后有老肖保護,歸老早就被一些老古董玩死了。
眾人唏噓不已,九州的發(fā)展,可以說是被仙道門所推動的。
當然了,這其中也少不了天衍一脈暗中推波助瀾。
這其中就數(shù)攪屎楊千術最為積極。
此刻的楊千術,坐在角落中,一眼不發(fā),頻閉了天機,使眾人都將他給忽略了。
但,牧久安的目光,卻一直放在楊千術身上。
畢竟是父子,哪怕所有人都忘了,牧久安也不會忘記。
楊千術自飲自酌,他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夠低調的了,沒想到牧久安還盯著自己。
別盯著我啊,雖說是父子,但你也別一直盯著我看啊!
楊千術心里無奈,若非場合不對,他絕對會暴打木牧久安一頓。
父親教訓兒子,天經(jīng)地義!
眾人聊了半天后,才有人提到掌門。
“不知掌門何在?”有人開口詢問。
此話一出,頓時就有不少人反應過來,是啊掌門呢?
仙道門掌門,一直不出來可不行。
眾人正想著,便見外面一道白衣身影浮現(xiàn)。
所有人立即從位置上起來,拱手行禮。
“參見掌門!”
“師尊!”
江北辰背負雙手,邁著輕盈的步伐,一路走到主位上落坐。
“都坐吧。”江北辰輕聲道。
眾人這才各自落座,氣氛變得有些沉默了。
江北辰在,誰還敢大聲說話?
江北辰就知道他一出現(xiàn),氣氛會沉默,所以他在赑屃背上坐了很久,讓眾人能夠暢快的聊天。
“明日,便是天地禁錮破碎之日,也會有靈力爆發(fā),爾等也可趁此機會,一飛沖天!”
“修煉,永無止盡!”江北辰坐在主位上說道。
“謹記掌門圣訓!”眾人拱手應聲道,非常的配合。
江北辰:……
我就不該說話。
這群家伙是故意的,還是真的這么敬重我?
江北辰不想說話了,一揮手引來仙霧遮掩自己。
愛怎么鬧怎么鬧,我睡我的覺。
隨著仙霧升起,氣氛變得有些詭異,沉寂。
所有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掌門就坐在那里,誰敢瞎說?
眾人坐了好一會后,各自起身離去。
主殿中,掌門的氣場壓迫太強大,壓的他們都不敢隨便說話。
留在這里,他們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壓迫感。
“告辭!”各大書院的人先后離開,然后是各大宗門的人。
走到后面,就只剩下許無敵和魏不敗。
許無敵走到自己許夢元面前,拍了拍許夢元的肩膀。
“照顧好你的祖宗。”許無敵說了一句。
圣元教的祖宗,都在仙道門了。
他們也不是仙道門的人,實力雖然是大帝,但仙道門缺你幾個大帝?
“嗯,我明白,你也早點突破飛升吧,九州還是太小了。”許夢元反說道。
許無敵嘴角抽搐,要不是自己打不過他,許無敵絕對會暴打一頓。
果然,打兒子要趁早,老了就打不動了。
許無敵和魏不敗閑聊了幾句后,轉身離去。
等他們走后,大殿中就只剩下天衍一脈了。
楊千術也不在隱藏,解除了天機屏蔽,走了出來。
“掌門!”楊千術拱手喊了一聲。
江北辰聽見楊千術的聲音,翻身坐了起來。
這老陰貨啥時候來的?
為何我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
老陰貨,藏的夠深,也夠陰險啊!
江北辰有些意外,楊千術居然一直都在。
楊千術拱手行禮后,看向牧久安。
“掌門,自古慈父多敗兒!”
“我楊千術從小到大,就沒教訓過子嗣,今天我想在他走之前,動手打他一頓,完成我多年來的心愿。”
楊千術說完,重重行禮。
“可。”江北辰輕點了一下頭。
“師尊,不行……”
牧久安話還沒說出,就被楊千術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