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的事兒以后再說。”寧半夏拉住了寧有才,直接問道:“爸,那邀請函呢?”
“哦,在這呢。”寧有才回到房間,將一份非常精美的邀請函遞給了寧半夏:“就這個。”
“爸,你說這個邀請函是送到這里的?”寧半夏問道。
“對啊。”寧有才回答:“怎么了?”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對方怎么知道我們的住址的?”寧半夏問道:“既不是投遞到小飯館也不是投遞到以前的住所,而是投遞到這里。可這房子我才買下沒有半年的時間。”
房間里的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秦之和開口說道:“半夏,你信得過我的話,這個事情交給我吧。雖然我的勢力范圍不在江南,但是打聽點事情,還是能做到的。”
秦艽也點頭說道:“你現在不方便去找江景爵幫忙,這件事情,我們來處理比較合適。你不是懷疑你爺爺跟老瘋子認識,你懷疑爺爺還活著嗎?說不定,這就是一個契機。”
寧半夏也不矯情,當即說道:“好,那就拜托你們了!”
“小事兒。”秦艽擺擺手。
秦之和當即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他只是簡短的說了幾個字便掛 了電話。
“爸,我對小時候的記憶有些模糊了,我記不大清楚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了。我爺爺當年是否有仇家?”寧半夏問道:“他失蹤之前,可曾發生過什么事情?”
寧有才想了想,說道:“沒有吧?你爺爺這個人軸的很,很少說話,有事兒也不跟我說啊!當年我沒繼承他的衣缽,選擇了從醫,他就挺生氣的。后來我被人毀了雙手,你爺爺倒也沒說什么,只是拿出了所有的積蓄,給我買了房子,你媽才嫁給了我。”
謝雨桐嘿嘿一笑:“寧叔你連娶媳婦的錢都沒攢下啊?”
“我怎么攢?半夏她媽多能花錢啊?我那點工資都給她了!我出事的時候我才二十多,我能攢下什么錢?”寧有才瞪著眼睛回答。
“謝雨桐別打岔。”苗若英提醒寧有才:“后來呢?”
“后來我跟王春花就結婚了。她學歷不高,中專衛校畢業,就在鎮子上的小醫院當了個護士,經常值班也極少回來。所以家里也就只有我跟半夏兩個……哦,對了。”寧有才似乎想起了什么,說道:“你五歲那年,你爺爺叮囑我,讓我盯著你練習顛勺,說那話的時候,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也有些不甘心。他還說,反正我也沒打算繼承他的廚藝,所以寧氏飯館就不給我了,將來等你長大了,就直接過戶在你名下。”
“情緒激動?不甘心?”寧半夏重復了一遍,反復咀嚼著這幾個字:“后來呢?”
“后來我就盯著你顛勺了啊!”寧有才說道:“你爺爺吩咐的事兒,我敢不聽嗎?你爺爺經常不著家,一出門就是一個月,是常有的事兒。每次回來,都會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好幾天。然后看見你努力練功,才會又高興起來。也不知道他高興的什么勁兒。”
“嗯,我五歲練習顛勺,六歲練習刀工。我記得就是八歲那年,爺爺失蹤的。那年我媽也跟著別人跑了。咱們家差點塌了。只學了基礎刀工的我,硬逼著拿起鍋鏟,開始照顧一家老小的生計。”寧半夏聲音平淡,說著不平淡的過往:“與其說我繼承了爺爺的廚藝天賦,不如說是繼承了爺爺的基本功。我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才明白,我的廚藝為什么會好,完全是因為那段時間,爺爺給我打下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