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沈暮塵這種冷心狠肺的渣男沒有用的,人家那腦子和心臟都是石頭長的,捂不熱
沈暮塵:
季詩詩聽到顧清寒的輕笑,差惱的說道:“貴妃姐姐笑什么,是看不起嬪變的詩畫嗎?”
顧清寒捻起-顆葡萄,便剝便道:“也不是看不起,只是覺得這詩詞太庸俗了,毀了-副畫
季詩詩一惱:“你!”
顧清寒,她就是要跟她做對是不是!
滿腹才華那是她的驕傲,顧清寒憑什么說庸俗!
季詩詩壓著怒火,不服的問道:“這么說的話貴妃姐姐有更妙的詩詞了?娘妾不才,跪請賜
教!
她微微彎腰,做足了謙卑的姿態。
顧清寒:“你倒是跪啊!
季詩詩:
怎么辦!心中的怒火快壓不住了!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卻略顯猙獰,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 貴妃姐姐真愛開玩笑 陛
下,人家是不是真的那么差嘛?您也給嬪妾評說評說好不好嘛?”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沈暮塵,- 副委屈的樣子,想要句安慰。
沈暮塵眼底有些不耐,冷淡的說道:“的確差。
季詩詩:
不知道誰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季詩詩的臉快掛不住了。
她氣得胸膛起伏,可是不敢跟沈暮塵頂嘴。
只好對著顧清寒惡意的說道:“既然貴妃姐姐說差,那姐姐不如也寫兩句,給我們見識見識.
啊?
顧清寒這個不學無術的東西,她會么?還敢嘲笑她!
季詩詩氣恨不已,非得要拖顧清寒下水不可!
哪知道顧清寒將葡萄喂道沈暮塵嘴里,嬌笑道:“陛下,妾身也是讀過書的,不如妾身獻丑
沈暮塵嗤笑一聲,“那朕倒想見識一下!”
宴會上的所有目光都落在顧清寒身上,皆是詫異又輕視。
說實話季詩詩的肚量不咋地,但是人家的才華的確是實打實的,顧清寒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沒
個數嗎?也敢和季詩詩挑戰?
卻見顧清寒真的走了下來,拿起毛筆瀟灑的沾了沾墨水,大筆一揮——
紫氣東來,云霧掃開天地撼;大江東去,波濤洗盡古今愁!
眾人都震驚了。
說實話顧清寒的詩詞和季詩詩的不相上下,各有韻味說不上誰好誰差。
但顧清寒畢竟是武將世家出身,向來胸無半點墨水,能寫出這樣的詩句來的確是亮眼了!
就像一個瘸子,某-天突然比馬跑得都還快了大概就是這么樣的震撼。
季詩詩氣得想掀桌子,顧清寒寫得出來就算了,還往她畫作上寫!
“你你敢毀我畫作!”
顧清寒抬眉驚訝:“不是你跪求本妃寫的?”
季詩詩
你不及她半
分
季詩詩-股郁氣無處發泄,恨不得撓爛顧清寒的嘴才好!
她僵硬說道:“不過如此!有什么好得意的!”
顧清寒覺得有些熱,體內總有些沖動,讓她不想顧忌太多,只想按照心中的肆意而妄為。
她將搭在胳膊上的披帛一一扯,丟到了旁邊。
這動作對女子來說是極其粗魯的,俞德妃冷嗤-聲,眼底盡是鄙夷。
武將反賊余孽就是粗俗,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沈雪嫣卻微微皺眉,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顧清寒,又看了看沈暮塵。
卻見他面色如常,清冷無欲,心中的疑惑才放了下來。
顧清寒已經又沾了沾墨水,-邊說道:“原來季貴人不滿意本妃剛才的詩句呵?別急,本妃
還有。
她一邊說一邊將筆伸到了畫中央,沒有一點準備就開始寫!
季詩詩氣急敗壞:“你又毀我的畫!顧清寒你就是故意的吧? !”
一個貴人敢這樣和貴妃說話,實在是大不敬!
秋彎嚇得拉住了季詩詩,季詩詩才反應過來,硬生生將火氣憋在了喉嚨里。
氣死了還不能發作,真的好想打人!
顧清寒一邊寫一邊睨眼:“季貴人,這 本妃寫不得?”
季詩詩像吞了蒼蛹一樣:“可以,可以!”
居然還要再問她!季詩詩眼睛里差點都能目出火花來!
顧清寒勾唇一笑,以前季詩詩拿手爐砸她這個仇她都沒報呢,現在毀她的畫而已就急了?
她就毀了,怎么樣?
而且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毀,你能咋地?
顧清寒心里爽,越發的不羈起來:青窘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短短幾個字寫在垂釣的漁夫旁邊,勾勒出脫塵不俗的意境來!
元慈太后驚訝的掩住了嘴,夜太妃微微瞇眼,卻足盯著畫作上的字體。
而沈暮塵早已坐直,直勾勾的盯著那幾行字!
雖刻意掩蓋.他卻依舊看出了顧雪的痕跡!
顧雪寫字就是這樣不羈,收尾處總喜歡長長一拖,盡顯出不受拘束的瀟灑來。
顧清寒,連顧雪的筆跡也模仿么? !
沈之然不明白這字跡中的蹊蹺,由衷的贊嘆道:“妙啊!太妙了!貴妃嬸嬸所作實在令人嘆
服!
顧清寒興上頭來,根本就沒發現沈暮塵和夜柔的神色,在季詩詩的抓狂下故意點了點墨水,
略微沉吟。
季詩詩攥緊拳頭,氣得聲音都發顫了:“貴妃姐姐還想怎么樣?”
顧清寒:“本妃覺得字太少了,畫面太空泛,再加幾句!”
季詩詩阻止不及,她已經開始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