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門前立馬熱鬧非凡,這禍害帝都的小跋扈被大將軍這么下面子,這可是一年難遇的啊。
聶扶央聽到便宜父親的怒吼,也知道這事不小,她也不是原主,對那些美男并不在意。
更何況,原主父親是真的會下手打她的,她占著原主的身體,這黑鍋就得她來背。
“父親,我這就去辦。”聶扶央給百月使了個眼色。
百月明白過來。
不等聶貴榮多說什么,兩個人就又上了馬車。
馬車上,聶扶央問“大將軍怎么突然回來了?”
事實上聶貴榮是不在帝都的,他是常年駐守在西戎邊境上的,只有每年過年的時候才回來,這才九月份怎么回來了。
直覺告訴她,這事不簡單。
百月回道“郡主,大將軍好像是受傷,圣上特意讓大將軍回來養傷的?”
“我怎么不知道?”聶扶央疑惑,好像全將軍府都知道,就她一個人不知道。
百月無奈解釋“郡主以前說過,以后大將軍死活都跟郡主無關,和大將軍有關的消息也不準在你面前提起。”
她更驚異的是,以往這種場景,郡主都是死活都要和大將軍硬剛的,總之就是大將軍說什么郡主是越不聽,非常惡劣,就是剛才那個場景,郡主以往都是要和大將軍打起來的。
聶扶央恍然大悟,她一是明白了自家便宜父親為什么突然回來,二是想明白了原主為什么會那么排斥便宜父親。
一是因為便宜父親常年不在家,二是因為她那便宜父親喜歡收義子義女,她有一位義兄,一位義弟,還有一位義妹。
而那義妹就是那種純純的白蓮花,一直在原主身邊教唆原主做那些壞事。
而且還喜歡后背告狀,于是原主的便宜爹對原主不是打就是罵,原主也就越來越反抗便宜爹。
想著,就到了豢養男寵的私宅。
聶扶央一下車,門口的護衛就立馬行禮。
生怕怠慢一秒就被懲罰。
管家,下人丫鬟都站在門后恭迎。
聶扶央看著他們“去把所有的公子都叫出來。”
然后就坐在院子里,慢慢的等。
第一個來的男人看起來長的非常不錯,五官很具有攻擊性,眼眸中帶了幾分野氣,妥妥的獵狼。
而且,聶扶央從他身上看出了厚重的靈力,這位男寵實力不低啊。
很快,私宅里的公子都被叫了出來。
一共15位。
大部分人都穿的花枝招展,還上了妝,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少數幾個人穿著正常,面色平靜。
聶扶央忍著反感,不緊不慢地開口“叫你們出來,是因為本郡主要宣布一件事。”
院中的公子們猜想著,覺得今天又是誰遭殃。
“從現在開始,你們自由了,我會讓管家給你一人一筆錢,好讓你們離開。”聶扶央眸子平靜地看著他們。
這時,幾個強壯的下人抬著幾箱銀錢過來,仿佛證明這話不假。
此話一出,不少人驚住了,有些人高興,有些人憂愁。
這里大部分人都是搶來的,聽到聶扶央的話他們立馬松了一口氣。
有一部分則是主動來的,實際上原主對這些男寵還不錯,好吃好喝的供著。Xιèωèи.CoM
所以有些人不想走了。
“郡主,我不需要自由,我只想跟在郡主身邊。”一位身穿錦緞的少年走出,他微微作揖道。
另外幾個也站出來學著他的話。
聶扶央不動聲色地喝了口茶,然后從箱子里拿出一個錦囊,走到最前面的少年前遞出那袋金子“走,你們活,不走,你們死,選吧。”
隨著她這句話,院子里的護衛立馬拔出了刀。
所有人面色一驚,他們知道聶扶央身份貴重,做事從來都是沒有章法的,全憑性子來,對人對事都極狠。
那前面不愿意走的少年沉默的接下了那袋金子,生命誠可貴啊。
管家立馬把剩下的錢袋分發給他們,還有一箱銀子。
分發完后,聶扶央滿意的看著他們“捫心而問,本郡主待你們都極好,不求你們對本郡主有什么回報,你們離開后可以過更自由的生活,本郡主絕不找你們麻煩,也沒別人找你們麻煩。”
“唯一的要求就是,離開后就不要打著本郡主的名義了。”
她說完,目光清冷的掃了他們一眼。
所有人立馬拜謝離開。
聶扶央看著他們的背影,眸色深沉,這些人如果不走,將來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而且通過原書,她知道這些人里有個人,故意藏在這里,想借助原主的勢刺殺當今皇帝,她放他離開不是為了救他,而且為了另外解決。
其中一個人忽然抬眸看向聶扶央,眼底疑慮從生。
聶扶央自然也注意到他,回望著他,眸中帶著深沉的笑意。
他面色不改地拿著錢就離開了。
看著院子里瞬間空曠了不少的樣子,聶扶央朝管家招手“這座私宅是皇帝舅舅賜的,你找人重新修葺一下,院中的東西該燒就燒,改扔就扔。”
“是。”管家應下。
再次回到將軍府的時候,聶貴榮已經不在了。
護衛看著聶扶央,低著頭放低存在感。
聶扶央抬腳進門,就在門口遇到了聶清柔。
“呀,姐姐,你回來了,義父剛走。”聶清柔嬌嬌柔柔地站在原地,一張臉極盡柔弱。
聶扶央看著她冷呵一聲“聶清柔,是你說的吧。”
“啊?姐姐,你說什么,我說什么了?”聶清柔無辜的眸子愣愣地看著她,天真爛漫。
聶扶央沒眸微沉,凌厲的眸子掃著她“沒關系,你不承認也沒事,本郡主就是警告你一聲,少跟本郡主玩一些小心思,小心機,你若是安分守己本郡主不會為難你,你要是不安分,恐怕將軍府小姐的位置你是占不住了。”
聶清柔柔弱的眸子紅了紅,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負“姐姐,你怎么能這么想我,柔兒一心都是掛念著姐姐的。”
裝的太像了,真的,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
聶扶央可算是開了眼了,總算是知道了書里的白蓮花是何等做作了。
“聶清柔,本郡主沒功夫跟你耗,你最好是聽懂了本郡主的話。”她懶得再說,這種白蓮花就是得折斷她才能安分。
聶扶央越過她,回了自己的凝漾閣。
凝漾閣的院子是由皇家建造的,所以處處都顯的低調奢華,貴氣。
夜深,聶扶央沐浴后穿著單薄的紗裙坐在軟榻上,身姿卓約,魅惑。
百月伺候在一邊,給她剝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