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顏樹顫著聲音問。旁邊的慕言聞言,有些好奇的看了顏樹一眼。
    喬詩語這會兒雖然很怕,但是現場人這么多,她還是強撐著心里的崩潰,保存了一點點的理智。
    “沒事,我沒事。”
    顏樹慌忙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喬詩語的身上。
    也正因為如此誘人看見了顏樹身上猙獰的疤痕,頓時都嚇得后退了半步。
    這個人,這么可怕。
    男人的外套帶著體溫,瞬間將她籠罩。
    “謝謝。”喬詩語低聲的道謝之后,爬起來。“衣服我明天還給你。”
    說完,她便起身往外走。
    圍觀的群眾紛紛都讓開了腳步,或意猶未盡,或揶揄,或諷刺的看著她走了出去。
    突然,一股冰冷的視線在眾人的身上猶疑。
    那群人一回頭,便對上了剛才那個男人的眼神。
    陰冷,憤怒,甚至還有陰鷙。見鬼了!這是個什么人?仿佛突然間冒出來的似得。
    眾人不敢再看喬詩語,都轉身去看其他的事情去了。
    慕言有些擔憂的看著顏樹,“你怎么了?我們回去吧?”
    顏樹沒理她,一把將她推開,走了出去。
    喬詩語出去之后,腦子還是保持很清醒的。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種時候她還能那么清醒。
    先是給秘書打了個電話,“這邊的事情結束了,你不必過來了。”
    掛斷電話之后,她才蹲下身子,渾身顫抖了起來。
    她真的很怕,真的很怕。剛才要不是因為那個顏樹出現,她會怎么樣,自己都不敢想。
    可是,她現在沒有依靠了,她必須要堅強,必須不能讓別人看出她的軟弱。
    想到這里,她又硬生生的將眼淚擦掉,起身往前走。
    在她的身后不遠處,一個黑影一直跟著她。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
    她蹲在那里哭泣的時候,他一直握著拳頭,肩膀顫抖。仿佛傷心的不是喬詩語,而是他自己一樣。
    對此,喬詩語根本不知道。
    她就那樣一直往前走,一直走。這個時候,她不敢去打車。也不敢打電話叫司機。她害怕自己狼狽的樣子被任何人看見,因為紙包不住火。只要被人看見了,就會被孩子知道。
    小湯圓已經恨死她了,她不想讓小湯圓再因為自己難過了。
    眼前的視線漸漸越來越模糊,喬詩語終于沒撐住,跌倒在了路邊。
    昏迷的瞬間,她感覺到自己仿佛又夢見了宮洺。宮洺像是從前一樣將她抱在懷中,溫暖又安全。
    她不需要再一個人死死的強撐著,不需要再將自己偽裝成一個什么都不怕的女強人。
    她可以和從前一樣,傷心了可以哭。想要什么,只要拉著宮洺的手臂撒個嬌。
    她的宮洺,便可以幫她做到。
    喬詩語鼻子一酸,終于窩在了宮洺的懷中,哭出了聲。
    “宮洺,我好累,你帶我走吧。”
    慕言跟著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顏樹將喬詩語抱住了。
    慕言一愣,慌忙迎上來,“她怎么了?”
    “喝醉了可能!”
    慕言頓時憤憤,“那幫人也確實是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樣對一個女人?剛才幸好我們進去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