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李蓉在電話里大聲呵斥,我頓時就慌了神,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祁關強,讓他趕緊沖上樓去救李蓉。
但話還沒講完,我又讓他們先等等再說,因為李蓉在呵斥過后,忽然聲音就清晰起來,大聲說道:“白紹南,你住手,我知道你一直以來心里面在想什么,現在我就答應你。”
我以為李蓉要做什么傻事,或者知道白紹南已經廢了,要假裝對白紹南就犯,心里莫名就一陣刺痛,所以才會又要祁關強他們等等。
但李蓉隨后的話卻讓我很是吃驚,只聽她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歡王茜,在你心中她才是你心目中理想的老婆。現在我就成全你們,不再阻攔你們的好事就是了,只希望你別再來打我的主意。”
白紹南聽得“哈哈”一笑,語帶嘲諷地回道:“現在你不拿兒子來當籌碼了?你不是說死也要死在我白家,寧愿為我家做牛做馬也不愿讓琪琪失去媽媽的嗎?怎么現在就想通了呢?是不是現在看我不行了,故意要看我的笑話?”
“你夠了!”李蓉一點也不怕白紹南,喝了一聲后反唇相譏道:“我拿兒子當籌碼有用的話,你能逼我來看你這不要臉的表演?難道不是你一直克制不了內心變態(tài)的想法,要在她結婚后玩夠了才娶進門嗎?”
也不知他們房間里那些女人還在不在場,反正白紹南回話起來也是無所顧忌,大聲回道:“不錯,我是喜歡王茜,而且還就喜歡讓她嫁給個窩囊廢,先讓她當當別人的老婆,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他媽我自己的老婆不讓我玩,我不去玩別人的老婆那還能怎么樣?再說你要是早同意跟我離婚,我至于會變態(tài)嗎?”
“行了,有你這些不穿衣服的朋友在,我也不想跟你吵!”李蓉冷笑了一句后,接著說道:“你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還不收手,我也就決定了,你愛怎么玩怎么玩,想要跟我離婚的話,明天就可以去辦手續(xù),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就是。但是現在,請你讓我走,我不想再呆在這個惡心的地方。”
白紹南又笑了,好像還真同意了李蓉的要求,得意地說:“這可是你說的!好,我讓你走,不過有句話我要告訴你,你還真別以為我廢了。”
“我現在是對這些女人沒感覺,但我忘了告訴你,那是因為你說的我喜歡那個沒來,劉醫(yī)生會得出那結論,就是因為我想到她的時候會有感覺,我只是念在夫妻情份上想給你一次機會,到時你可別又拿兒子來要挾,死皮賴臉的不愿跟我離婚。”
他笑完過后,還又說了句:“陳麗、楊姍姍,你倆好歹是處.長夫人,還有蘇姐、王姐和婷婷,你們也都是聽著了的,到時可要給我做個見證,李蓉親口說了明天就和我離婚。到時她要是耍賴,就不是我姓白的無情了。”
這家伙也真玩得出來,還真是帶著一幫女人到房間,不知李蓉剛才說的“惡心表演”都是些什么情景……
一陣關門聲后,電話里靜了一陣,隨后李蓉的聲音才再傳來:“是鎮(zhèn)雄的兄弟吧?還在聽嗎?”
我在電話里聽了他們夫妻間的那一頓爭吵,心里非常不是滋味,聽李蓉和白紹南的對話,好像之前白紹南就多次逼李蓉離過婚,只是一直被李蓉拿琪琪來作為擋箭牌給拒絕了。我自然能理解她為何打死不離婚,那是因為她的大仇未報。
可現在她竟主動提出來,說愿意明天就和白紹南斷絕關系!會作出這樣的選擇,不知她是出于對我的信任,還是因為她已經屬于了我的緣故?
還有就是王茜,白紹南直承自己對王茜是真愛,卻讓自己真愛的女人落到現金這個田地,也不知他們嘴里所謂的愛,究竟意味著什么……
但總體說來,李蓉要是真離婚的話,倒是給我的一個驚喜了!
在旁邊那兄弟的提醒下,我連忙終止感嘆低聲回應:“蓉姐,是我!”
“嗯,我就知道是你打來的,你在哪?”李蓉聽見我的聲音后沒有什么意外,得知我在佳園小區(qū)地下室后,她便表示等她過來再說。
得知李蓉要過來,我是很激動的,但掛了電話后,我沒忘記通知祁關強,讓他們護送著李蓉過來,順便也通知馬尾他們撤退。
哪知祁關強卻要我別急,說伍興昊好像臨時有安排,叫他們暫時在昆房大酒店等著。
那邊祁關強的話音未落,這邊監(jiān)控室里的兄弟也說有情況,驚得我趕緊就又掛了電話問怎么回事。
“劍哥別慌!”監(jiān)控室里的一個兄弟忙著看屏幕,另一個卻過來安慰我道:“好像有東北飛爺的人過來,正在大門口跟守門的兄弟交涉。”
我是真還就有些慌了,剛才他倆說有情況的時候,差不多是不約而同地轉身去取墻上掛著的橡膠短棍,好像是有人要打上門來的樣子。而我雖說當上了鎮(zhèn)雄兄弟的老大,在麗江更是一大群兄弟跟著,但對于社會上傳聞的江湖爭斗,也就在春城見識過一次鎮(zhèn)雄人打高海濤,在麗江跟夜城管有過兩次交道,不過兩次都稱不上真正的拼斗,畢竟我都只是優(yōu)勢而已。
“他們不敢怎么樣的,飛爺的勢力雖大,我們鎮(zhèn)雄人也不是好惹的,他們不敢來這惹事。”那兄弟又說了一句后,跟著也去看屏幕上的情況。
我感覺有些尷尬,但想著兄弟們其實對我知根知底,倒也沒什么需要偽裝的,也跟著探頭過去。
這一看監(jiān)控,我卻放下了心,因為在監(jiān)控屏幕上,來到大門那跟保安問話的人不多,而且居然是李波帶著來的。看李波的樣子顯然是那五六個人的頭兒,如果真的有什么恩怨沖突,我一出面難說就化解了,還可以在這些鎮(zhèn)雄兄弟們面前裝個逼。
那只是想象而已,事實上我剛看清幾人,李波他們好像就已經問好了話,轉身上車走人了。
李波他們走后,門衛(wèi)那通過對講機回話了,說那群一來就自報家門的人是來問我的,問他們鎮(zhèn)雄人的劍哥在不在,他回話說自己只是個小保安,不認識劍哥,然后那群人就說了我家的幢號房號,并留了一個電話,說他們是我的老朋友,如果見我回來的話要他打電話通知一聲。
我明明跟李波說過自己在麗江,他接走王茜后又帶人來問小區(qū)門衛(wèi),這是幾個意思?
在心頭理了一下思路后,我忽然現許利力之前那么肯定,說王茜一定會去昆房大酒店,恐怕還真就有他的道理。
帶著又生出的一份懷疑,我打了個電話給公司在春城的一個老施工員,那人跟我沒啥特殊關系,打電話給他是因為他也住在公司的單身公寓,并且住在我那個單元的一樓,此人還有個習慣,下班就愛在單元門路對面的小亭子里下棋,每天都要跟同事們廝殺到深夜才回家。
我問那個姓杜的同事,最近有沒有人到單身公寓找我,杜工也是個熱心人,先是笑我說我都早就麻雀變鳳凰住豪宅去了,誰還會來這單位的宿舍樓找人,但接著卻又說今晚還真就有人來過,上樓去敲了半天我那間宿舍的門,下樓來后又問他們最近兩天有沒有見過我回來。
仔細問了問來找我的長什么樣,杜工卻說來人有好幾個,他們也沒太敢留意,因為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還問我是不是結了什么仇家,或者是在外面差了什么債之類的。
打探清楚后,我算是明白了,李波把王茜接走后,自己又外出,原來是去叫人,到我的單身公寓去看看我究竟在不在春城,接著又來佳園小區(qū)再證實一下。
這家伙,不會是被王茜給收買了吧?以我倆的感情,不至于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