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的表現卻讓我大為意外,哭完后聽我問起時竟又笑了,笑過后才回應我:“今晚上出了好大的一口氣!白紹南那個死變態遭報應了,她跟幾個官太太在昆房大酒店亂來,被人家老公舉報后,叫來記者現場曝光了。”
我本來就對事情的結果很好奇,聽了之后連忙問她詳情。
聽見我的語氣帶著些急迫,王茜鎮定了很多,說白紹南今天出院后在昆房大酒店慶祝,但丫也不知咋想的,竟邀約了兩個官太太、一個官小三和兩個女官去房里陪他“玩游戲”,結果惹麻煩了。
我幾次忍不住直接問她結果,偏生她太過興奮的樣子,嘰嘰喳喳地講了一大通廢話,還順帶罵了白紹南一通后,才又再講到主題。
“那個官小三叫雷冰冰,是汶山州老山縣的縣偉書.記趙武勇包著的,本身的來頭也不小,她是汶山州的團.偉副書.記,人年輕又非常漂亮,據說以前沒見過白紹南的。”
“這次她和趙武勇來春城‘公干’,被趙伍勇帶著去看望白紹南,卻不想撞節骨眼上,被那死變態給相中了。”
“趙武勇的老婆以前就被白紹南給吃了,趙武勇又特別喜歡這個小三,所以當場不敢作,飯后卻想著辦法來報復,想挽回雷冰冰被白紹南糟塌的噩運。恰好有兩組很牛的記者到老山縣采訪自衛題材,他就把白紹南的荒唐事跡告訴給人家,叫人家去撞破了白紹南的丑事。”
“這回,那死變態糗大了,難說白福潤他們一家都要出名了呢,哈哈哈……”
王茜那爽朗愉悅的笑聲,聽起來真的是自內心的高興。
這倒讓我又有些迷茫了,她不是也應邀赴約了嗎?如果不是李蓉勸我手下留情,指不定她現在和白紹南一起出名了呢!
所以我便試探著問道:“你知道的這些事情,可靠嗎?聽誰說的?什么時候的事?”
王茜愣了,語氣瞬間就有些失落,輕聲回答:“老公,有些事的利害關系你真的還不清楚!今天我聽你的話沒去接那變態出院,但在婚紗店做賬的時候,他打電話過來大雷霆,讓飛爺的人來店上恐嚇我不說,還有人去滇康園恐嚇爸爸和媽媽。”
“所以,我后來就想著還是得去應付一下,但我是下定決心的,只是像朋友一樣表示問候,他要是敢對我怎么樣,那我就死給他看,反正我是死過一回的人。”
“哪知我去了后,他還真就沒對我怎么樣,就讓我被你們酒店的那個胡總及時解圍了。也真的是好險,聽說我們剛進電梯,那些記者就到了樓上……”
說到這時她頓了一下,接著又低低地抽泣起來,一邊哭一邊說:“但我終究是沒聽你的話,我怕你因此跟我認真,不相信我去酒店是什么也沒做,所以……人家傷心了!”
我沉默不語。按我之前的想法,真的是就此和王茜一刀兩斷的,任何人再勸都是枉然!哪知偏偏李蓉不贊成,而且我認真地想了想李蓉說的那些話,覺得確實是很有道理,現在如果我跟王茜斷了,好像還真就有點那種騎虎難下的境地。
王茜聽我不說話,哭得又有些大聲了,接著解釋說:“老公,我們都是一家人,所以我根本不會對你有什么壞心!我是真的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其實想想也能想通的,白紹南被你打成這樣,就算他家需要利用你,但他能真正放過你嗎?”
“所以我贊成你被張姐……利用,但就算有張姐的關系,也不足以保護你,人家怎么說都是一家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我這邊機靈點、順從著一些,讓他慢慢的把仇恨和火氣淡化。我真的再沒背叛你的意思。而且你知道的,一直以來,我心都只屬你,只是身不由己……”
人的大腦不可能被同一個來洗上兩次,我已經被她洗過一次腦,對她的這些陳詞濫調早已經有了免疫力,聽到心煩處就打斷道:“行了,我承認自己有很多事不懂,但你也看見了,跟白紹南鬼混的那些女人是什么下場,好自為之吧!”
聽我說得不軟不硬,王茜連忙追問:“那……老公,你還怪我嗎?會不會因此……”
“不會!”我再次打斷。
但說出這句話之后,我的心里卻苦澀不已,已經逐漸接受的頭上那頂帽子,再一次讓我感覺有些喘不過氣。
王茜聽后卻破涕為笑,連聲感謝起我,說我是諸葛亮轉世,今天下午要是沒我那個電話,她肯定逃不出白紹南的魔掌,現在肯定也是身敗名裂了。
我不想聽那些無用的話,便將話鋒一轉問她:“你說白天李波去我家,晚上又是他接你去婚紗店的,但怎么今天我打電話給他,他一點都沒提及,還裝作不知道你在春城的樣子,好像有什么事支支吾吾的瞞著我一樣,搞得我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王茜聽我并沒有計較她去昆房大酒店的事,倒是開始調皮了,逗著我笑道:“老公,那你是相信你的兄弟,還是相信你的老婆呢?”
我苦笑道:“我本來都相信,但現在卻有一個人在撒謊,這倒讓人為難了!”
“不用為難了!”王茜笑道:“我太了解你了,你既然不計較我那事,當然是在相信我。不過李波也沒騙你,他跟你裝憨還是我出的主意的呢!”
這倒讓我很是奇怪,王茜要李波來騙我,又是什么居心?不會是像在麗江逗魯忠學一樣,又來試探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吧?
王茜解釋,說李波現在的身份跟我一樣,其實是白家漂白錢財的工具,只不過是為白紹南一個人服務,相對來說“業務”比我小了很多而已。我在麗江為白家工作是搭檔李蓉,而李波在春城的搭檔卻是王茜。
所以說,我們的命運也就相似,保不準哪天白紹南不信任之后,就會把我們都一鍋端了。在這個時候,李波如果和我這個白紹南的眼中釘來往過密,那必然會引起白紹南的不滿,即使不懷疑也會多心。
最主要的一點,王茜說她知道我是個重情的人,在我對王茜心中有了芥蒂之后,必定會阻止李波跟她來往,而那樣的話鐵定又會影響婚紗店動作錢的事情。因此王茜就讓李波跟我裝憨。
她的解釋合情合理,我感覺自己錯怪了李波,但我覺得李波也危險了,他聽從王茜的話,那長久下去必定會栽在這個女人身上的。
所以跟王茜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后,我還是再次主動撥打了那個兄弟的電話。
李波這回講話倒是恢復了常態,聽我問他在哪時,開玩笑說他正在床上看著倉老濕魯管,被我一陣笑話過后,他不等我問就說有件事不知該不該和我講。
我以為他要講王茜讓他騙我的事,但追問之下他卻語重心長道:“蕭劍,我今天從飛爺手下那聽說了一些你的事,想了很久,我想勸你別在昆房集團干了,跟王茜也最好把婚離了算了,徹底斷了在春城的關系,暫時躲上個三五年。”
他的話讓我驚呆了,因為他不但說得很認真,而且是我熟悉的那種語氣。
我問他何出此言,他說自己混社會也有幾年了,社會上的事見得太多,特別聽說我無緣無故就當上了鎮雄人的老大,還把高海濤等人都給打了,又聽說了一些我在麗江的事,所以他覺得我現在已經很危險了。
“蕭劍,你知道鎮雄人的上一個老大是怎么死的嗎?當時大名鼎鼎的楊三哥,去洱海游玩的時候被人大卸八塊,尸最后都只撈得半只手上來入土。那件事我最清楚來龍去脈,楊三哥就是因為得罪了飛爺,被東北人給砍的呀!”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當時楊三哥真正得罪的,其實是南哥。中午我聽飛爺的人說,這回你把南哥弄成那樣,剛好你又是新的鎮雄人老大,我們東北邦是決定要讓你成為下一個楊三的。”
李波講完后,接著又給我講了很多厲害關系和勸我躲一段時間的原因,每一句話都很嚇人。
我聽了后本來就有點心顫,但是當祁關強和馬尾等兄弟們回來后,卻帶回了一個更令我心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