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說話的時候臉上仍帶著甜甜的笑容,但我明顯感覺到她的雙手抖得厲害,不知是因為氣急還是恐懼。
在我的印象中,李蓉向來都是處變不驚的人,而且我也知道她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那種隱忍非一般人能及,要不就算有兄弟愿意跟她,她也不可能會贏得我所見識的那種威望。能把她給氣成這樣,看來問題是真的嚴(yán)重。
我想給她個擁抱安慰一下,但伍興昊在前面開車,實在是有點感覺不好意思。所以就只緊緊地抓著她的雙手,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她回道:“沒事了,有伍哥、二哥和輝哥他們在,不會有什么事的。實際上,真正給你解圍的,也是他們!我就只在俱樂部那空坐了一天而已!”
伍興昊一邊開車一邊笑道:“劍哥,你就別謙虛了,見到昆房集團(tuán)的人到西山華嚴(yán)寺,二哥就斷定你這一天沒少動腦筋,并且肯定你會在白龍拳擊俱樂部等我們呢。”
李蓉也就激動那么一會,很快就平復(fù)下來了,主動將頭靠到我的肩上,我也就順勢松手伸過去,把她摟住……
聽見伍興昊插話,李蓉笑道:“伍哥,你們在寺外停車場倒是安心,但我在寺里面可緊張了,連輝哥都著實擔(dān)憂,從早到晚就沒見他笑過。你是不知道,那鄒一冰可囂張了,當(dāng)著我公公和好多人的面,而且空明大和尚還念著經(jīng),就把手伸來摸……摸我!”
她的話聽得我一陣火起,禁不住低罵了一句:“狗日的!”
但罵過之后,我卻又有點感覺無能為力!把心一橫,對著伍興昊就說道:“伍哥,那什么鄒一冰今晚要跟白紹南去昆房集團(tuán)的食堂吃飯,你看能不能想個法子,讓我去湊那狗日的一頓。”
伍興昊回道:“劍哥,那可不行。鄒一冰不是白公子可比的,他出來的排場,跟白領(lǐng)導(dǎo)是一個規(guī)格,安排得有荷槍實彈的警衛(wèi)局內(nèi)衛(wèi),而且他更厲害的一點,今天東北飛爺?shù)娜藥缀跏莾A巢而出,全聚集在西山沿路。”
頓了一下后,他繼續(xù)說:“再說了,如果你真干出那種事的話,不但自己可能命喪當(dāng)場,也可能連累你們許總。”
他這樣說,那可就是真的不行了!仔細(xì)想想也,我如果冒然的話,別說會連累了許利力,更會連累伍興昊他們一群兄弟和李蓉。
不過伍興昊回應(yīng)完我之后,接著又對李蓉笑道:“蓉姐,劍哥的想法雖然行不通,但也是對你的一番情誼。”
其實不用他說,李蓉聽了我的話就已經(jīng)很感動了,從她摟我的力度就能感覺得出來……
我以為伍興昊要拉著我們?nèi)フ覀€安全的地方詳談,哪知他也是去金牛小區(qū),只不過沒進(jìn)小區(qū)去,只把車停在小區(qū)對面的一個停車場,他就借故道:“我下去逛街買點東西,劍哥蓉姐你們在車上慢慢聊。”
一路上我的心情都有些激動,車停下來后仍舊如此,之前有好多的話要對李蓉說,可伍興昊離開后,卻什么話都又想不起。看著李蓉那張精致的臉蛋,干脆直接就吻了上去……
這停車場相對安靜,所以李蓉也比較配合,一陣激吻過后,輕聲對我笑道:“你打過我的電話吧,打不通之后是不是很急?”
她解釋說白福潤是虔誠的佛教徒,會定期帶全家到西山華嚴(yán)寺燒香祈求平安,那鄒一冰也信佛,所以他今天凌晨到了春城后,白福潤安排其稍作休息便帶著去燒香。因此一大早李蓉跟他們匯合后就關(guān)機(jī)了。
不過她即使不關(guān)機(jī)我也打不通,因為她跟家人在一起的時候,會注意把我的號碼設(shè)置成黑名單。
她的話匣子一打開,我倒也想起了自己要說的那些,先把昨晚張晴晴和今早王勁松講的那些話說了,問她會不會有詐,兩人會不會是來故意試探我的。
李蓉的回答倒和我的判斷一樣,肯定了這兩人說的都是事實,她說自己也感覺到了白家對她會有動作,而且張晴晴跟她婆媳關(guān)系向來不壞,也暗地里告訴過她一些!再有就是白紹南本身在性這方面就有特殊嗜好,為了能讓李蓉在他面前恢復(fù)“正常”女人,是真的會把她推進(jìn)鄒一冰的懷里的。
對于王勁松所說的,白家想再添一丁的事,李蓉也證實確有此事,不過這是白家的臨時決定,是白紹南被我打過之后的事。但他們對李蓉沒報太大的希望,而是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王茜身上。
李蓉說完后,看著我笑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感謝你為我解圍嗎?因為今晚除了你之外,還真就沒人能人保證救得了我。事實上為了給我解圍,我婆婆已經(jīng)試著努力過了,但我老公的警覺很高,先不先就當(dāng)著我公公的面強(qiáng)調(diào),說冰哥好長時間沒來春城,這次又是身有要事,要我哪也不準(zhǔn)去,必須全程陪同,而且我公公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了。”
“按照我老公的計劃,今天拜佛下山回城后,就在我家滇康園設(shè)家宴招待冰哥,而且是屬于他倆的兄弟之情,不用我公公婆婆參加。他這樣的安排,那豈不是司馬昭之心?”
“幸而中午那會接到你們向主任的電話,聽說昆房集團(tuán)有請,白紹南怎么會放過那種開口就談錢的事,便勸說冰哥一起認(rèn)識這個本土的大企業(yè)家,從而取消了家宴,并保證明晚再補(bǔ)上,這樣才讓我今晚能逃過此劫的。”
我聽得不勝感慨,看來這回我得多感謝許利力才行,沒他的話我和李蓉恐怕都會抱憾終身。李蓉說了,鄒一冰要對她使壞心的事,她一得到消息就趕緊通知了杭老,但無論是杭老韋老,還是一眾兄弟都束手無策,就連張世明親自出面,好像也沒太好的辦法……
感慨過后是深深的擔(dān)憂,因為躲過了今晚,但明天呢,我又該想什么辦法拖住白紹南和鄒一冰那兩只禽獸?
“要不,你找個借口跟著我,我們一起去麗江吧!”短暫的沉默過后,我試著勸李蓉,說如果去麗江的話一來白紹南他們未必會跟著去,二來那邊我除了兄弟也很給力外,還可得劉揚(yáng)、何天林和張棟的幫助,要是他們真跟了去,大不了讓幾個領(lǐng)導(dǎo)也出面來拖住他倆。
李蓉笑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只要我躲過了今晚,那就有相對長久一些的辦法了。”
我知她的點子比我多,忙問她什么辦法。
“就是我婆婆說的,我倆公開來談一場戀愛!當(dāng)然,并不是在所有人面前公開,那樣的話別說我老公,就我公公恐怕也分分鐘將你人道毀滅。”李蓉的回答讓我有些吃驚。
她解釋說,也許是因為婚后從來沒得到過她的原因,白紹南向來對她是確實很有愛意的,如果我倆關(guān)系朝著曖昧的方向展,并透露給白紹南的話,他也就暫時不會對李蓉處心積慮了。
而白紹南要討好鄒一冰的事,相比于他對李蓉的期待來說,是可以改用其它方式的。鄒一冰愛漂亮女人,對于白家來說,從明星到主持人、從學(xué)生到白領(lǐng),無論是何種類型,那都是不缺的,況且鄒一冰有那種想法,主要也是有替白紹南強(qiáng)行開李蓉之意。
我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但李蓉卻顯得胸有成竹,因為這事會得到張晴晴的大力支持不說,而且白福潤對我委以重托,相較于對李蓉用強(qiáng)的風(fēng)險,他更贊同李蓉和我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雖說放心了一些,但我也怕今晚難躲,對此李蓉倒安慰我,說多虧了琪琪懂事,看見鄒一冰整天都對李蓉刻意親近并動手動腳,所以還沒下山就跟白福潤撒嬌,說他想杭老祖祖了,今晚一定要睡老祖家里,于是才讓楚義輝送母子倆直接前來金牛小區(qū)的。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便了條信息給許利力,讓他務(wù)必安排人多灌鄒一冰點酒,最好讓他醉到明天都爬不起來。
李蓉和我聊得差不多后,看了看表明知故問我同不同意。得到我深情一吻的回應(yīng)后,她便打電話給張晴晴,直接說她考慮了一下,同意張晴晴的建議,讓張晴晴約上我,找一個地方我們?nèi)藛为毩牧摹?br/>
她的電話剛掛,張晴晴的電話就打到我手機(jī)上了,她肯定是不在白福潤身邊,先是膩乎乎地問我在哪、有沒有想她后,又嬌嗲嗲地說道:“姐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是關(guān)于你的;還有一個壞消息,是關(guān)于你老婆王茜的,你要先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