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不知什么時候過來的,但她進屋后眼睛肯定就沒離開過我,因為我睜眼就見她正在微笑地看著我。
我一個激靈之后猛地坐起,差點把熟睡的王茜給掀翻在地,但我沒理會她被驚醒后的錯愕,只是跟著從沙上站起,憤怒地低吼:“白紹南那個狗日的呢?”
“被張局長接走了!”
回答我的是李蓉,她說天亮后李正良和金鍵等人來上班,看見白紹南的人在項目部無法無天,雙方頓時就起了摩擦,金鍵叫來一群民工助陣,但市.局馬上派了大量警力過來制止,所幸沒生沖突事件,為了保證白紹南的安全,張棟親自過來接走了白紹南。
“你工地上的人都很顧及你這個項目經(jīng)理,加上警察來得及時,所以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驚醒你。張棟本來要將王茜妹子一起帶走的,但她一定要留在這,說有些事情必須再次得到你的肯定。”
李蓉解釋過后,有點酸酸地笑道:“她說的那些只是借口,其實她是想找機會多跟你相處一下?!?br/>
王茜乍一醒過來,可能也有點懵,直到聽李蓉說完,才略帶羞澀地連忙解釋:“蓉姐姐別誤會,我留下來是有些事想要給你也知道一下,得到你的同意才行。我和他已經(jīng)……已經(jīng)離了,他現(xiàn)在又那么愛你,恐怕是……”
“哈哈!”李蓉難得笑那么爽朗,打斷王茜道:“一個男人有女人愛是好事,衡量一個男人有多優(yōu)秀的標準,最直觀的就是看有多少女人為他傾心!所以我是不介意的,妹子沒必要那么刻意在乎我的感受。”
她這玩笑話讓王茜放松了很多,跟著也笑道:“女人也應(yīng)該是一樣的吧!蓉姐姐你那么優(yōu)秀,愛你的人怕也不少呢!”
李蓉卻收起笑容,一本正經(jīng)地應(yīng)道:“不,對女人來說不同,有多少人愛并不代表我們有多優(yōu)秀,只能說明我們長得不寒磣!同樣的方式對女人來說,主要是檢驗長得漂不漂亮。以前的蕭劍,現(xiàn)在的白紹南和李波,還有好多我不知道的男人都對妹子你那么著迷,說明你長得確實漂亮?!?br/>
我醒來罵了一句后,大腦一直還處理激憤狀態(tài),但聽著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后,心情總算好了許多,趁她們說笑的間隙,看著李正良問道:“兄弟們沒受傷吧?張局.長過來后怎么說?”
李正良一直默不作聲,聽我問后才輕聲回道:“沒事,張局不準我們動手,不過黃剛那小子說你交待過,硬是讓人把那個叫徐東的東北佬給打了一頓,所以就只他被叫去古城所上問話了。”
我點了點頭后交待道:“他打得好,你去給他處理一下,主要是別讓那些橫行霸道的東北人過后找他報復?!?br/>
李正良應(yīng)道:“我留在這里,除了跟著蓉姐外,也是等你的指示。黃剛那家伙以前就喜歡仗著東北邦的聲勢,這回跟東北邦鬧翻后,只怕飛爺不會放過他,金鍵和老魯哥的意思,是讓他和他們那群夜城管消失一段時間,另謀一點其它的出路,也省得給你這邊添麻煩。”
我輕笑道:“別說是我叫黃剛那么做的,就算是他自己出的事,只要他是我的兄弟,我也不可能讓他為此受累。你放話出去,說一切都是我的意思,東北邦盡管沖我來就是,要是敢對黃剛和夜城管兄弟們怎么樣,我跟他們沒完?!?br/>
有了這兩個月混社會的經(jīng)驗后,我對那些所謂的江湖規(guī)矩和黑.道規(guī)則基本已經(jīng)摸透,而且好歹也有了點自己的實力,昨晚屈服于白紹南就讓我憋屈不已了,飛爺?shù)暮笈_也就是白紹南而已,如果我再讓步不給黃剛出頭的話,指不定白紹南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任他侮辱的慫包呢!
看見李正良雖然沒過多表現(xiàn),但聽了我的話后明顯很滿意,我更肯定了自己這個出頭鳥的決定。
李正良也不說什么,應(yīng)了一聲后跟李蓉打了個招呼便告辭!
王茜見沒了外人,也不怕羞,又將白紹南逼我復婚及其目的講了一遍,然后跟著李蓉道歉:“蓉姐姐,因為我和蕭劍的事,讓你平白無故地受了那么苦累,真的很是對不起!”
李蓉笑道:“要說對不起也該是我說,白紹南這些年對你做的,后來對蕭劍做的那些事,雖說與我沒多大關(guān)系,但他那時終究是我老公,我這做妻子的也有責任?!?br/>
王茜向來和李蓉沒什么真正的過節(jié),更談不上恩怨,她對李蓉的歉意倒不摻假!而李蓉對王茜說的那些,也都是自內(nèi)心。
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感情比男人與男人的要更微妙,或許是因同病相憐和敞開了心扉的緣故,她倆倒是真的親近了很多,從她們相互間的交談就能感覺得到。
王茜聽李蓉反跟她抱歉,忽然就很認真地說:“蓉姐姐,有些事你比我更有見識看得更寬更廣,想必蕭劍也跟你講過一些,而你的事我則是早就有所耳聞的,知道你不會對白紹南有真情,所以才會做出那些傷害你的事情來。不過,有一件事我必須要懇求你幫忙。”
李蓉還是那么謙和地笑道:“多余的話我們就不必說了,就說蕭劍的事吧!”
眼光看向我后,她對著我說:“蕭劍,你昨晚的表現(xiàn)還不錯,要是過于軟弱屈服的話,白紹南肯定就真的又把你逼回老路上了!”
我很是羞愧,自以為現(xiàn)在自己有多牛筆,又拿得有白家那兩千萬的把柄,本以為不再怕白紹南的,卻沒想到還是被他像虐狗一般的欺負,聽李蓉這樣安慰,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李蓉知道我的心思,笑著解釋道:“你也別太看輕自己了,白紹南現(xiàn)在對你已經(jīng)是如臨大敵了呢,否則他也沒必要來麗江鬧上那么一出。你軟,他固然要欺你;但如果你硬,那還真就要壞大事,白家一旦覺得掌控不住你的話,你也知道會是什么后果,更別提還讓你繼續(xù)跟我合作了?!?br/>
雖是寬我的心,但李蓉說的也極有道理!她說白家培養(yǎng)我這么一個角色,本來就是非常矛盾非常困難的事,把我給控制好了會是個非常放心的機器,控制不住我的話就是一個禍端和麻煩,所以我的表現(xiàn)可以說恰到火候,經(jīng)受住了白紹南“考驗”的同時,也展示了自己的某些能力,正符合白家的要求。
我昨晚上一忍再忍,實際上也是為了怕最終翻臉,跟白紹南我是早就翻臉的,倒也沒有多大關(guān)系,但如果跟白家翻臉的話,那后果真的不敢想象。就像之前我所想的那樣,我自己死活不重要,可我不得不想著我的家人,還有一干兄弟和自己深愛的李蓉。
王茜待李蓉對我講完,插嘴說了句:“昨晚其實真的好險,那死變態(tài)平常是沒把我們女人當回事,但現(xiàn)在卻不同了,他隨時看著蓉姐姐你的舉動,巴不得你早點開了洋葷后他有理由對你用強,另一方面他是真想再要我給他生個孩子,所以嘴上大度,如果昨晚蕭劍上了他的當,真和我舊情復燃的話,可能現(xiàn)在我們是個什么樣子還真說不定呢?!?br/>
我心頭一驚,忽然明白為何昨晚我叫王茜休息時,她一定要跟我東聊西聊耗到白紹南再次闖進來,也明白后來她為何主動建議只讓我觀點,并對白紹南表現(xiàn)得像個奴隸。原來白紹南昨晚親自登門,除了借機再占我一次便宜以及叫我跟王茜復婚,還有順帶考驗我和王茜的用意……
李蓉和王茜你一言我一語地,接著又給我講了很多道理,她倆好像已經(jīng)達成了某種默契,都是給我說那復婚的必要性。當然,她們重點強調(diào)的還是我的新身份,說借機能得到一個全新的身份后,幫白家做的這些事才有可能不會在今后受到牽連。
李蓉的意思很明確了,她說光憑我們兩人,是很難對白家造成什么威脅的,王茜現(xiàn)在愿意加入我們的陣營,那將會是件很好的事。
這些話她已經(jīng)是第二次跟我說,當著王茜的面再說出來,實際上是已經(jīng)和王茜達成了某種只能意會的合作協(xié)議……
以她們的話說,我們?nèi)苏疽粭l線上后,很快就會讓我對白紹南實施反擊。但最為難的是我,因為說到最后,兩個女人都就同一件事來勸我!
李蓉勸我?guī)蛶屯踯?,說如果王茜要真正成功打入白家,孩子確實是個很重要的籌碼,但如果給白紹南生個娃出來的話,今后王茜的下半生也就毀了,所以要我?guī)蛶屯踯?,言下之意就是要讓我對王茜拋開成見,助她受孕。
而王茜則叫李蓉幫的那個忙,性質(zhì)也差不多,她說自己對不起我,而我現(xiàn)在又那么愛李蓉,叫李蓉試著在那方面補償一下我,大不了做得保密一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