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按我的吩咐做就是!”
在眼前這個土豪劉勇面前,我不想表現(xiàn)得太過于震驚,淡定地對魯忠學說了一句,然后才吩咐李正良:“你給我看好這家伙,先別動他,等我回來落。如果我今晚回不來了,你明早就讓他爽個透,再扔進拉什海里去喂魚。”
李正良沒回話,土豪劉勇的臉倒是瞬間就綠了……
拿著那個攝像機出門上車后,我才打電話給被我留在項目部指揮的李蓉:“蓉姐,真相令人震驚!我馬上就回來,不過那個京城大少劉勇也帶著人趕來了,估計會比我先到達項目部,你讓兄弟們千萬不可動手,務(wù)必想辦法拖住等我。”
電話還沒掛,春城那邊祁關(guān)強的電話也打過來了,等我接起來后告訴我道:“劍哥,李波帶著人又來了!還是帶著上回來的那些人。”
“聽著,告訴他們,我和真正的劉勇,也就是京城的大少爺劉勇在一起,誰敢動手,后果自負!”我的心緒激動,說完后又補充了一句:“記得別把李波放走。”
祁關(guān)強讓我放心,說這回鎮(zhèn)雄邦的貴人張世明提前來了,諒李波他們也鬧不出什么花樣,他打電話給我主要是怕我擔心而已……
我沒急著往回趕,好好地遵守交通規(guī)則的同時,卻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回到項目部旁邊時,還隔著大門老遠就被攔住了。
如果不是胸有成竹,如果不是提前識破這從頭到尾的陰謀,我此時真的有苦也無處訴說。
不過那是假設(shè),當兩個身著迷彩服、涂著大花臉的兵哥哥來到我的車邊時,我客氣地伸出頭來笑道:“我叫蕭劍,是劉勇劉大校的兄弟,鄒一冰的走狗!”
我聽得清楚,那兩個抬著沖鋒槍的兵哥哥對著掛在領(lǐng)口的對講機,把我的原話轉(zhuǎn)達了后,那邊傳來了一句:“讓他進來!”
“蕭劍是吧!今晚上有人要你死!除非你能找到一樣能保命的東西。”在項目部門口,一個同樣迷彩花臉打扮的軍人,攔著我的車微笑著說了句很霸氣的話。
我沒下車,只是很驚奇地看著眼前的人,愣了兩秒后才將那個攝像機遞過去。
劉勇?劉勇!我算是明白了,裘躍和為何叫土豪劉勇冒充京城劉勇,這兩人長得真的太像了!就算眼前攔我車的人只是普通士兵的裝扮,而且他的臉上還畫了幾道迷彩,但那張臉的輪廓,和土豪劉勇仍然很像,如果不是安排李正良守著土豪劉勇,我都懷疑是不是他已經(jīng)先我一步趕過來了!
京城劉勇看攝像機那小小的屏幕時,沒有一個士兵敢上前圍觀,倒是有三個看起來都有些老成、挺著啤酒肚的迷彩男在他身后不遠處候著……
“視頻沒做過手腳?”眼前的京城劉勇看完視頻后,將攝像機遞還給我。
我沒有接,掏出一支煙點上后,才故作深沉地嘆道:“這是我特意要送來給你的,想動手腳都來不及呢!”
迷彩男在攝像機上摁了兩下,隨即將攝像機往地下狠狠一摔,接著又跺了兩腳,抬頭起來后表情卻異常平靜,看著我說道:“蕭劍,我要的不是這東西。”
“那我也沒辦法了,我只有這東西!”我微微笑了一聲后,調(diào)侃他道:“劉大校,你被人這樣耍了,請問你有什么感想?”
他沒應我,而是反問道:“你跟張世明、許天雄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想了一下后如實回答:“許天雄是我在昆房集團的老總裁,張世明是我一個兄弟給我介紹的大哥。”
京城劉勇點了點頭后,沒有繼續(xù)提及兩人,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我想和你單獨談?wù)劇!?br/>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不過我提了個要求,說他這樣圍著我們項目部,搞不好會影響昆房公司的聲譽,請他暫時把那幾大車兵哥哥撤了。
“不行,你的聲譽我管不著,這些兄弟已經(jīng)來了,好歹也要讓他們多圍你們一下,做點樣子出來也是好的,否則我倆就沒談的必要了。”京城劉勇不容置疑地應了一句后,轉(zhuǎn)過來就上了我的車。
他對我如此不設(shè)防,我便知道事情已經(jīng)如我所想,我今晚這大膽的行動已經(jīng)達到目的了。載著他離開的時候,我打電話給李蓉,跟她說我已經(jīng)和劉大校對接上了,但叫她先別聲張,讓兄弟們多緊張一下……
把車開到玉中河畔停著后,京城劉勇問道:“蕭劍,有兩個劉勇的事,你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莫非真如白紹南所說,你和王茜藕斷絲連,是她告訴你的?”
王茜下午吃飯時給了李蓉一張?zhí)崾拘缘募垪l,讓李蓉幾乎是和我同時對土豪劉勇產(chǎn)生猜疑,所以如果要說是王茜告訴我們的,也說得過去。但我卻矢口否認道:“不是王茜,她要是知情的話,應該會告訴我,但以我們之間的那些過節(jié),她即使告訴我,我可能也不會相信。”
“我會對那個地產(chǎn)大亨產(chǎn)生懷疑,主要還是因為裘嘉嘉做戲做得有點過頭了。”我算是實話實說,將我真實的想法向京城劉勇道出:“裘嘉嘉下午強吻了我,直接導致那個劉勇放出狠話,所以我忽然就覺得裘嘉嘉是故意的。”
京城劉勇笑道:“你比我強呀!我認識裘躍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裘嘉嘉結(jié)過婚的事,我卻一直被他們給瞞著,而她才跟你接觸多久?我們那么保密的事居然就被你從她身上給猜疑到了!不過我問你王茜的事嘛,主要是想提醒你,如果你像白紹南說的一樣,還在乎著王茜的話,那就別讓她越陷越深。”
我不知他怎么會忽然說到王茜,聽他說完后就沒敢亂表態(tài)!對王茜我是早就心意已決,但也沒必要向京城劉勇說那些不相干的事。
京城劉勇接著說了他的理由:“有兩個劉勇的事,除了裘躍和父女和我那個替身以外,就只有鄒一冰知情,如果王茜知道這件事情的話,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經(jīng)暗中把鄒一冰給拿下了!要真是那樣,可能對你會很不利喲。”
“白紹南的某些嗜好有問題,對王茜在和你那方面的關(guān)系根本不在乎,但他還是三天兩頭想要針對你,因為他覺得自己吃虧了!但要是換成鄒一冰,那很可能就不只是對你小玩小鬧,而是要替王茜向你討回公道了。”
“最主要的是,王茜要真是已經(jīng)拿下鄒一冰的話,那她可能離死期就不遠了。所以我才會提醒你,別弄到最后她出事了,你自己卻追悔莫及。”
見我還是沉默,他接著說道:“聽說你手上有幾封鄒順利寫給白福潤的信,如果用來跟鄒一冰交換的話,難說可以換王茜一條命。”
聽他提到“順利一號”,我條件反射似的就產(chǎn)生了警惕,愣了一下后連忙表現(xiàn)得遺憾的樣子回應道:“是有那么一回事,但很可惜的是我不識寶,把那東西又還給了張姐,所以現(xiàn)在就算我有救王茜的念頭,也無能為力了。”
其實聽他分析,說王茜很可能又把鄒一冰給搞定時,我心里滿不是滋味的,但京城劉勇叫我出來講這些,我卻又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那天晚上從八一招待所回來后,第二天我就按張晴晴的指示,去做了一份假的關(guān)于小不點懷著那孩子的醫(yī)學鑒定報告,同時還做了一分仿真的“順利一號”,拿給張晴晴后她也當著我的面將其毀了,不過現(xiàn)在我感覺他們這些人,還是在針對那些東西,要逼得我不敢打那方面的主意。
包括京城劉勇,他的目的好像也是直指那東西。所以,在我的腦海里又有了另外一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