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本來就累,特別是前天染了煙癮后,我已經被張晴晴和王茜給折騰得半死,又沒休息好,加上昨晚臨睡前那兩條短信出后,在我心頭沒了負擔,所以我睡得非常沉,等感覺不對勁醒來的時候,才現自己已經被人五花大綁不說,嘴也被膠布給封住了。
不過闖進我宿舍的的來沒來得及蒙我眼睛,瞇著惺忪的雙眼一看,見綁我的人居然是金鍵和幾張陌生的面孔,我干脆就懶得掙扎和悶叫了。
金鍵出手,那肯定是有備而來,項目部上下早就被他給安排搞定,別說我的嘴被蒙住,就算能大聲叫喚估計也無濟于事,再說室內燈光耀眼,顯然還未天明,外面不知何時又下著雨,正是月黑風高夜,不可能有救兵前來。
且不說金鍵的其它身份,自他跟我結拜為兄弟后,這一年來他也是正版的黑道人物了,所以我見到是他所為時,心里頓時就坦然下來。黑道上的人辦事更講究規矩,他們干出綁架這種事,那是有所圖謀有所要求的,一般情況下暫時不會傷害我們。
但王茜不知道黑道規矩呀,她昨早被黑導游們綁架是假的,不但沒有受過什么虐待,恐怕還是被當上賓似地款待著呢!而此時卻不一樣了,她同樣被人把手腳給綁上,嘴也被封住。所以不但在劇烈掙扎,喉間也“唔——唔——”地在叫喚。
我以為金鍵綁王茜又是一場作秀,以往白家對我一直試探不斷,王茜也在我面前一演再演,我懷疑昨晚那一切都是他們對我的又一次“考驗”,否則怎么會有張晴晴和王茜說的“計劃”?而且金鍵是被白紹南收賣的人,他來對我動手,只可能是白家的安排。
不過看王茜同樣還沒被蒙上的眼神,我覺得又有點不像!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此時王茜的眼神里滿是驚恐,那種眼神不可能裝得出來。再說白紹南現在那么在乎王茜,怎么可能讓她來受這份苦楚?
想起昨晚王茜說過她惹禍上身的那些話,我倒是隱隱為她擔心起來。我至少還有張晴晴護著,白家也知道我后面還牽連到張世明和許利力,即使要滅我,也不至于這樣不明不白!可白家要是有心滅王茜的話,她除了她父親王勁松外,還能倚靠誰?
但此時我也無能為力,任由那些人用一個頭套來將我的腦袋蒙上。
我的頭被套上后,金鍵在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劍哥,對不住了!看在兄弟一場、同事幾年的情份上,如果你配合我們別出聲,那我就叫兄弟們不用什么特殊手段。”
見我果然沒應聲,只乖乖地點了點頭,金鍵的聲音轉而沖王茜低聲吼道:“現在南哥瘋了,你以為還有人會為你撐腰不成?叫叫叫!再叫老子讓人先輪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王茜好像被嚇壞了,“唔唔”聲戛然而止……
我是被人抬著出門的,金鍵對我好像倒真不錯,至少在車上坐得還算舒服。我情知自己現在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得走一步看一步聽天由命,心里還算鎮定!只盼等到天亮之后,項目部的其他兄弟能現異常,繼而通知到張棟。我相信在麗江這一方天地,無論金鍵把我綁到何處,張棟和我的兄弟們都能很快找到我。
誰知那車一走就是幾個小時,搞得我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最壓抑的還是那種氣氛:那些人把我抬出宿舍后就一言不,一路上只聽得見車子窗外的風聲或偶爾的喇叭聲,讓我感覺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似的……
終于等到車子停下,我被人又抬著走了段距離后,金鍵一邊給我松綁和摘頭套,一邊對我說道:“劍哥,我只負責將你送到這里,至于上面要如何對待你,那可不關我的事,不過我建議你萬事配合一點,畢竟在金錢、權力和聲譽相比,生命才是無價的。”
頭套被摘下后,我一時適應不了強烈的光線,趕緊把雙眼緊緊閉上,但手腳得了自由時,我卻忙不及地拉開褲子拉鏈,這么長時間的長途奔襲,我那泡尿差點沒憋住……
人有三急,長時間忍著不,在終于得到解決的時候,那種舒爽的感覺無法形容,幾乎將我被綁架的陰霾都掃盡。在試著將眼睛睜開適應了一下后,我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見我此時正置身于一間會客廳似的屋子里,應該是個什么單位或者酒店,因為看那屋子的裝修檔次不低,地上還鋪著紅毯,可我剛才居然就站在這會客廳的地毯上解決了自己的晨尿!
最令我尷尬的是,在我前方不遠處的沙上坐著個女人,此刻正一臉驚訝地看著我那沒來及收回去的“武器”……
金鍵將我嘴上的膠布撕開后,對著我接著說道:“劍哥,你在這里撒尿倒沒什么,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南哥逼成了神經病。但我保證,只要你后面老老實實的話,那就一定不會有什么危險。”
他應該是對我剛才的行為猝不及防,身上被我的尿水淋到不少,說話的語氣也變得非常不友好,渾沒了之前他說的兄弟之義和同事之情。
但我沒在意,仍舊愣著神呆呆地看向沙上的女人,因為那個女人我認識,雖只一面之交,可我的印象很深刻,正是三天前我在春城白龍拳擊俱樂部碰上的那個鹿嘉嘉,據張世明說,這女人是他妻子的表姐,而且還是個女軍官。
鹿嘉嘉沒穿軍裝,但還是像之前那樣潑辣,金鍵話音落下后她猛地就站起身來,冷著臉哼道:“他會老實?你看他這是什么行為?把這里當成公共廁所了嗎?”
我有點凌亂,一時無語。
可能見我不理不搭,鹿嘉嘉更火了,上前來就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接著喝道:“你他媽的再用槍指著我試試!”
我越懵了,我身上連個打火機都早就被金鍵搜走了,哪來的槍指著她?
直到見她說話時憤怒的眼光盯著我的胯下,我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我那泡尿憋得太急,可能還因為晨剝的原因,尿完過后沒來得及收回的家伙還真就直挺挺地立著……
待我手忙腳亂地收整好,想要開口解釋和詢問的時候,鹿嘉嘉卻說了句差點讓我崩潰的話:“金鍵,就算長饒過他,最低底線也是要他今后不能再禍害任何女人的,干脆先把他拉去刑房,把他給我閹了后再帶來給我審訊。”
金鍵被我的尿淋到后,應該是當著鹿嘉嘉的面才沒敢火,聽見鹿嘉嘉這樣說,臉上一笑便大聲回應:“好勒!”
說說也就算了,將我抬進來的幾個漢子見金鍵手一揮,立時如同餓狼一般向我撲過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即使見到鹿嘉嘉后我的腦海一片凌亂,但此時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雙拳一緊嚎叫著就朝著他們迎上前去……
從被綁架那一刻起,我的內心就充滿憤怒,我怒的不是自己被綁這事本身,而是憤怒金鍵的為人!
我知道金鍵已經被白家收買,但念在李蓉和許利力的面上,我一直裝作不知的樣子,對他很好的同時也很尊敬,在圈子里遇到油水豐盛的事都讓他來承頭,而且也給了他不少的暗示,希望他別對我兩面三刀,可誰知他竟然還是養不家的野狗。
他綁架我也就算了,我可以理解成各為其主難違主子之令,但此時鹿嘉嘉對我飚,他不但不給我講點情面,竟還跟我玩真的要閹了我,這叫我如何能再忍?
這會客廳肯定不是誰都能進來的,抬我進來的人連金鍵在內總共也就四個,而屋里原來除了鹿嘉嘉外再無旁人,鹿嘉嘉打完我耳光、吩咐過金鍵之后就如同一個女王般負手讓開,所以我的對手也就金鍵他們四人。
撲上來的三人一看氣勢就不簡單,顯然都有格斗經驗,但我也不是好惹的,迎上前還未近身便雙拳齊,嘴里大叫:“都給老子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