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子漢 !
車子在高速路上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定彈”,把王茜弄得“啊”一聲尖叫,身子由于慣性向前急傾,幸好系了安全帶,才沒讓她因此而受傷。
也許是因驚嚇過度,好半天后她才帶著哭聲問我:“老…;…;老公,你怎…;…;怎么了?”
我沒吭聲,點了支煙后打開應(yīng)急燈,然后把車慢慢地移到緊急車道上去…;…;
把那支煙抽完、將煙頭重重地摁在了煙灰缸里,我才轉(zhuǎn)頭直視著她,很平靜地問道:“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了,還用白紹南是gay那么幼稚的理由來騙我?”
王茜的臉很蒼白,不知是因為剛才被嚇壞了,還是因為我此時的問題。
我沒等她的答案,冷笑一聲后接著問:“你如果真的愛我,為什么還跟那狗日的保持著不正常關(guān)系,而且還主動投懷送抱?如果不愛我的話,為何不一開始就說明,我只是你們王家的名譽女婿,或者說是你們找來的擋箭牌和利用工具?”
轉(zhuǎn)過頭看著前方,我幽幽地嘆道:“你是知道的,我很享受你們家為我?guī)淼暮锰帲词垢姨裘髁耍苍S我這農(nóng)村來的苦筆工程狗,同樣會為你們家服務(wù),會很好地扮演好你所說的那些角色。”
“但你在我的家人面前裝得一派清純,在我的面前裝得一片真情,性質(zhì)可就不只是相互利用那么簡單了!”
“你知不知道,在昨天之前,我的家人真的是以你為榮的,他們看重的不是我開回來的好車、也不是你區(qū)長千金的尊貴身份,而是你的懂事和體貼。”
“記得你不止一次說有多愛我多愛我,連你和白紹南睡在一起也是因為愛我。我身邊的人也不止一個說你對我是真情。可你又知不知道,我同樣是付出了真感情的?”
說著說著,我有點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拉開車門就下了車去…;…;
“老公,不要…;…;”
王茜大叫了一聲,哭喊著解開安全帶,來不及開她那邊的車門,便直接從駕駛位那撲過來,在我關(guān)上車門前跟著我沖下車。
她的動作太過倉促,有點像是連滾帶爬的樣子,下車后站立不穩(wěn),整個人一屁股便跌坐在地。
但她卻顧不得自己,身子一歪就伸出兩手緊緊地抱住我的左小腿,嘴里帶著哭腔大聲叫道:“你別這樣,我不要你死!只要你好好的,你想怎么樣都行!我什么都說,我什么都不再騙你了,你別尋短見好不好?求求你了,老公…;…;蕭劍,求求你了…;…;嗚嗚嗚…;…;”
一番叫喊過后,她放聲大嚎!
而我則是愣了半天,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為何會如此激動。原來她見我突然下車,高速路上飛馳的車又比較多,還以為我是要去撞車尋短見…;…;
這讓我感覺有些尷尬,心里更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深吸了好幾口氣才低頭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她說:“你別這樣,我只是想下車來透透氣,不是下來找死的!”
王茜卻兀自不信,仍舊用力抱著我的腳不讓我動,但也終于沒那么激動了,抬頭淚眼汪汪地看著我說:“我錯了,有什么我們上車說好不好?我不準你在高速路上下車,回到春城以前,我不準你離開我半步。”
無奈之下,我只得點頭道:“好吧,你放開我,我們車上說。”
這也算是我的一種妥協(xié),誰知王茜還是不放手,只是一邊搖頭一邊“唔----唔----”地繼續(xù)保持著那個姿勢。
“傻瓜,你不松手,叫我怎么上車?”我不得不俯下身去輕輕地扶她。
王茜呆住了,眼淚又開始“嘩嘩”地流。
我也是雙手捧住了她的肩膀后,才驀然意識到這曾經(jīng)是我倆戀愛時經(jīng)常玩的親密動作。王茜婚前雖然不同意我和她發(fā)生親熱關(guān)系,可從來不拒絕我吻她,而那時我在親她之前,通常便會習慣性地用手扶住她的雙肩。
但她的眼淚打斷了我的思緒,又讓我回憶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恥辱重新涌上心頭,瞬間將心里的感慨沖擊得無影無蹤…;…;
怒火再度占據(jù)了大腦后,我放開她的雙肩復(fù)又站起,瞪著她接著說了句:“你是打算永遠拉著我嗎?我告訴你,你即使一直這樣,也不可能改變那一切事實。”
王茜松手了,不過她自己沒有動彈,還是側(cè)著身子坐在那抬頭看著我,似乎不明白為何已經(jīng)變得像往常一樣溫柔的我何以又恢復(fù)冷漠。
我輕輕移動了一步后,沒有再理會她,而是又掏出一支煙,點燃后大口大口地吞吐…;…;
一輛轎車打著燈光緩緩?fù)T谖覀兦胺讲贿h,車上下來兩個男人朝我們這邊慢慢靠過來,其中一人關(guān)切地大聲問道:“朋友,你們怎么了?需要幫助嗎?”
我沒回答,只是看著他們緩緩地搖了搖頭。王茜卻忽然掙扎了兩下站起身來,像發(fā)瘋一般朝人家吼道:“滾----誰要你們多管閑事?沒見過兩口子吵架嗎?沒見過在高速路上就停車吵架的呀?”
那兩人未近我們身便站住了,看了兩眼后轉(zhuǎn)身離去,問候我們的那男人臨上車時,回頭大叫了聲:“兄弟,你老婆長得那么漂亮,你咋舍得讓她坐在地上?記住,好男不跟女斗,有啥事回家床上解決吧,高速路上不安全。”
看著那兩人開車離去,王茜不哭也不鬧了,慢慢地繞過車頭往副駕那邊移去,再拉開車門上車。
不知是不是剛才下車時跌到了,她的動作看起來有點一瘸一拐,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痛苦,看得我其實蠻心疼的。但既然已經(jīng)講開了,如果我再流露出半分憐憫,豈不是又要陷入無休止的矛盾和痛苦中?
所以我只是冷眼看著,等她上車坐好后才返回到車上去,也不再說什么多話,慢慢地開著車出發(fā)。
我們卻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車載CD里恰好傳來的一首歌…;…;
“我的夢,也許你不會懂,我的事,卻只愿對你說。縱使你的笑容,讓我不再冷漠,可是你的眼淚讓我不知所措…;…;為什么,不能夠,讓這段情到最后?我的錯,你的錯,就算是天意又如何…;…;我愿意,為你的明天改變我自己,你知道改變一個人,是多么不容易…;…;”
那是一首鄭智化演唱的《我愿意》,王茜一直等那首歌結(jié)束,才打破沉默道:“就像歌里唱的一樣,只要能一切從頭,只要你能回心轉(zhuǎn)意,我什么都愿意…;…;老公,你別離開我好嗎?”
我笑了,內(nèi)心卻滿是苦澀,低低地回應(yīng)道:“我早就知道你們并非什么‘姐妹’關(guān)系了,之所以一直沒戳破你們,甚至忍著心中的憋屈,容忍白紹南跟去我們老家,就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也給我們一個一切從頭的機會。”
把音樂關(guān)閉后,我接著嘆道:“只可惜,你們真把我當成了傻子和瞎子!我在你們面前強顏歡笑地做著烏龜時,你們卻更加肆無忌憚,偷情都偷到了我的老家,不但欺我辱我,甚至都已經(jīng)侮辱我的家人了,你叫我怎么再回心轉(zhuǎn)意?”
王茜愣住了,好半天后才有氣無力地問道:“我知道瞞不住你,這幾天無時無刻都在祈禱,只希望在這一個月里不被你察覺,以后不再被南哥騷擾。那樣的話,我就有機會用自己的溫柔和真情打動你,讓你忘記那些不愉快。”
“我知道不管找什么借口和理由,自己都今生都注定要欠你,所以我也時時都在心里告誡自己,無論你以后有什么要求,我都必須要無條件地服從;無論你有任何條件,我都必須要無條件地盡力滿足。可我沒想到…;…;”
她的語氣很誠摯,但還未說完,便被我手機上的一個來電打斷。
我是絕對不會再相信王茜的!這幾天以來,我已經(jīng)充分見識了她的演技,昨晚決定向她攤牌的時候,我便同時下了決心:今后王茜說的話,連一個標點符號我都不能再當真。
所以看見那個來電號碼時,我忽然就有了一個主意,接電話之前先問她:“無論我有什么要求和條件,你都會無條件地服從和滿足?”
見她點頭,我冷笑著繼續(xù)問:“如果我學你們一樣,去把白紹南的老婆帶到新房床上,和她一起學習各種經(jīng)驗和姿勢,你也會同意和滿足?”
王茜愣了一下,但還是咬著嘴皮再次點了點頭。
我笑了,因為此時打電話給我的,正是白紹南的老婆李蓉。
原本我只是想借李蓉打電話過來的機會,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地羞辱王茜一次,沒想到電話一接通,李蓉卻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她居然又是約我見面單獨聊聊的。
李蓉的聲音永遠是那么溫柔和甜美,聽在耳朵里便讓人有種不由自主的愜意!她的態(tài)度也還是那么親和,先是禮貌地問我在哪里,得知我下午會回到春城后,又問我方不方便,然后才試著說出約我之事。
待得我答應(yīng)赴約后,李蓉輕輕說了聲“謝謝”,接著又告訴我:“那就晚上八點,還是約在昆房大酒店吧!不過…;…;房間我來訂算了,咖啡廳里人來人往不方便,我的意思是想…;…;還是在客房里…;…;”
就算只是在電話里,我也能感覺到她的羞澀!
掛電話的時候,我的心里莫名就有些興奮,并很得意地看了一眼王茜!
王茜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反而是在我掛了電話后,低低地冒了一句:“約在酒店里好,南哥有我們家鑰匙,小區(qū)里又有他的耳目,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