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安排,自有我的打算!但王茜卻有不同的看法,見我?guī)е捅宪嚕返杰囘厑恚f了回酒店后的第一句話:“蕭劍,你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媽,怕見到蓉姐姐,所以選擇逃避吧?你知不知道,這久你和蓉姐姐也許只在電話里有過丁點交流,如果不抓住這次見面的機會,很可能就真的生出誤會,出現(xiàn)你害怕的那種結(jié)果了。”
見我不應(yīng)聲,她接著說:“蓉姐姐肯定有她的苦衷,所以她才有什么事都只通過我媽來轉(zhuǎn)達(dá),但至少她沒讓你失去她的消息。但你呢,你的所有事情,有意識地讓我們或者讓其他人知照過蓉姐姐嗎?你可以誤會她猜測她,但你可曾想過,她也有可能誤會你!”
張晴晴勸阻王茜道:“茜茜,適可而止就行了!蕭劍一個大男人,自有他的主見,別在盈盈和冰冰兩個客人面前丟丑,讓她們笑話。”
她說得明顯,有些話不能在兩個外人前說,以防壞事。
但王茜愣了一下后,還是繼續(xù)說道:“蕭劍,我希望你三思,最好還是在酒店里呆著。如果你覺得蓉姐姐到來之前,你和兩個姐姐之間有什么事不方便我們跟著,我和我媽都可以給你們留下空間。”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王茜回來后那氣鼓鼓的樣子,是不滿盈盈和冰冰又回來“陪”我,從她看兩人的眼神,就連我都能感覺到濃濃的醋味。但現(xiàn)在我行事,怎么可能看她的臉色或者顧及她的感受?就算現(xiàn)在我在某些事情上很感激她了,也不代表我在感情就也會回頭。
所以我沒回應(yīng)她什么話,只是盡量平靜地安慰她,解釋說我這樣做,是為了讓她和張晴晴都不為難,別讓那些盯著她倆的耳目說閑話,讓她們回春城后難做人。
話雖這樣說,但王茜說的我在逃避,卻一直在敲打我的心坎,讓我一路上都在心里自問:我真的是在逃避?我就那么怕見到李蓉?這三個月來,我不是一直在等見面的這天嗎?
老項目部從我的宿舍死了人之后,就被我安排了做二鋼等材料的基地,現(xiàn)在新的項目部辦公和生活區(qū)還在建設(shè)當(dāng)中,我們辦公和生活都是在一個已經(jīng)竣工了未售完的小區(qū)里,那是一個精裝修的項目,我住的還是一套三室兩廳的大房子。
不過進(jìn)家之后,一路上都沒說話的冰冰卻輕聲感嘆地問道:“蕭總,你身為一個霸道總裁,開輛Q5我就覺得很奇怪了,咋住的地方也這么簡陋?先前我還以為即使不是住莊園別墅,至少應(yīng)該也是個花園洋房的,而且你家里咋連個保姆都沒有?你看,到處都搞得這么亂。”
我讓她倆坐下后,淡然地笑道:“你們別把我當(dāng)做成功人士,以我的水平,能有現(xiàn)在的條件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
盈盈卻感嘆道:“人生其實還是平淡一點的好,過于追求物質(zhì)上的享受,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其實像蕭總這樣的生活挺好,至少說明你所享受的,都是你心安理得的,不用看別人的臉色吧!”
沒了張晴晴和王茜在場,冰冰也放開了些,點頭贊同道:“是呀,只可惜我們天天在鏡頭前宣傳著正能量,自己卻沒有真正領(lǐng)悟,或者說等我們領(lǐng)悟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
盈盈接口道:“如果我們之前就領(lǐng)悟到了,又有機會坐在鏡頭前嗎?更別說還是坐在cV臺的鏡頭前了!”
冰冰卻不這樣認(rèn)為,把我之前給她的外衣脫下來還我后,有點奉承我似的辯駁盈盈:“也不能那樣說,看得出來蕭總其實也有很多難處,你看他跟張姐和王茜,以前沒少被人家玩弄吧!但現(xiàn)在那兩個女人在他面前,溫順得像是他的奴仆似的。從他現(xiàn)在的車、房就能看出來,他能做到這點,正是因為他很早就領(lǐng)悟到了,沒有被金錢給牽到回不了頭的地步。”
“呵呵,你這雖然是在恭維蕭總,但事實也只怕不是那樣。要我說的話,蕭總本來就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才不受別人操控。否則的話,就像小葉子一樣,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了鄒老總的正牌夫人,但也不見得她就能說得上話。”盈盈好像要理性得多,表的意見也不一樣……
我沒表意見,就聽著她倆在那感慨,同時信息通知魯忠學(xué)去給我辦幾件事。直到兩個主持人的情緒泄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問她們:“盈盈姐、冰冰姐,鄒老總又把你們叫回來跟著我,是不是之前我們在酒店的事穿幫了?”
盈盈回答道:“雖然冰冰說了我們是假裝的真相,但鄒老總倒是沒有懷疑,必須他親自在電話里聽到那時候你的聲音,又叫人進(jìn)房間來檢查過,所以他只以為冰冰是當(dāng)著張姐她們不好意思,才故意說是在演戲的。”
冰冰沒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盈盈道歉:“盈盈姐,不好意思,那個時候我有點沖動,差點連累了你……”
盈盈大度地擺了擂手,接著對我說道:“你其實應(yīng)該想得到的,你的女朋友李蓉來麗江了,那鄒老總留我們在這里,自然是要纏著不讓你和李蓉有機會再親近。聽說你跟李蓉之間本來就有點隔閡了,你又特別在意頭上的顏色,有其他女人介入進(jìn)來,又不給你們相互解釋的機會,只怕你倆就繼續(xù)不下去了。”
“幼稚!”我輕哼了一聲后,不屑地說了句:“鄒老頭看來是真的老了,他自己沒有真正的愛情,就以為天下所有的男女都和他一樣,在一起只存在利益而沒有真情。再說,你們也親自聽見了,他答應(yīng)過我,保證鄒一冰不再干涉我們了的。”
冰冰卻很認(rèn)真地說道:“蕭總,你上當(dāng)了!鄒老總是答應(yīng)過你那些條件,但要是李蓉誤會了你,主動去跟了鄒一冰,那你可就沒話說了吧?你還是沒反應(yīng)過來盈盈姐的話嗎,鄒老總叫我們留下來陪你,就是要讓李蓉誤會你的。”
“你們沒接觸過蓉姐,她不是那么容易誤會的人,否則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對于這方面,我倒還是蠻有自信的。
盈盈沒再插嘴,在自己的那個旅行箱里翻出一套睡.袍后,表示說她要先去洗澡。
我看她好像要有休息了的意思,便也不再跟冰冰交流,忙著去兩間客房里鋪床。冰冰已經(jīng)嫌棄我這過于簡陋了,我得好好把她倆的房間布置好,如果怠慢了這兩個“麻煩”,只怕我也沒啥好果子吃呢。
我忙得滿頭大汗出來的時候,盈盈已經(jīng)洗好了,正坐在客廳里梳頭打扮。我內(nèi)心暗自好笑,看來是職業(yè)習(xí)慣吧,這都要睡覺了還化妝,恐怕也就她們這類明星才那么在意自己的容顏和形象了。
又和冰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半天,到了我覺得該請她們休息的時候,魯忠學(xué)那邊也總算有消息了,信息告訴我說李蓉到了,她和另外一個少.婦一起從機場直接打車到了昆房大酒店,但沒有去找張晴晴和王茜,而是直接進(jìn)了一間總統(tǒng)套房。
我得到消息后立即就不淡定了,交待了盈盈和冰冰兩句就要外出。我從酒店回來,目的還真就是叫張晴晴、王茜和盈盈、冰冰都不為難,她們都有很多無奈,而且都與我有關(guān),也算是我在繼續(xù)配合她們演戲。而對于李蓉,我現(xiàn)在可以肯定了,我不但沒有逃避她或害怕見到她的意思,反而是想見到她的心情非常迫切。
王茜問我的那些問題,回來后我就想明白了,無論李蓉的情況是什么樣,我都要跟她面對面地把話說清楚,我絕不能因為別人設(shè)置的障礙,輕易就放棄了曾經(jīng)執(zhí)著的愛情,否則我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至于她跟鄒一冰的事,我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即便她真的被鄒一冰給侵犯,也肯定不是她自愿的,只要她對我的愛沒有變,我又何必抓著她的那些事不放?
小龍女還曾被尹志平給玷污了呢,但楊過不一樣為她守候了十六年!這是我用來安慰自己和說服自己的理由……
可沒想到的是,得知我要出門,盈盈和冰冰馬上站起,像約定好似的一人攔門一人緊抱著我不讓我走。
她們的態(tài)度倒是很好,是哀求我別走,說否則的話她倆就要遭殃了,因為鄒老總放過話,這三天她們要是不能二十四小時地陪我,那就讓她們永遠(yuǎn)留在麗江不準(zhǔn)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