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得知祁關強他們已經到了小區門口,并且已經現了東北邦的車正準備駛離小區,我大聲吩咐道:“把他們攔下,抓回小區來全部給我打了趴下!”
祁關強不知我剛才已經先到一步,并經歷了一場惡戰,也不知道我趕過來的目的是救王茜母女和收拾白紹南,在電話里回應道:“劍哥放心,我連場子里的兄弟都叫來了,這回一定把他們收拾透徹,等你來的時候再好好殺殺那群東北佬的威風。”
我沒跟祈關強多說什么,因為我見王茜那輛小寶馬已經來到了我的車后,她不知停在家門口的這輛車是我的,一邊急急下車一邊拿出手機打我的電話。
她倒是聰明,應該在進小區后見到了飛爺他們撤退的車隊,見我下車來后有些不置可信地問道:“飛爺他們被你打走了?就你一個人?”
不等我回答,她又急急地問道:“我爸媽怎么樣了?你沒進屋去嗎?他們……”
但這回她尚未問完,便現了我的異樣,驚懼地看著我的左臂叫道:“天吶,你被砍了!”
一邊說,她一邊把我的身體拉著轉了個圈,更加驚慌地叫道:“蕭劍,快……快上車,我送你上醫院……天吶,你被砍了幾刀呀……”
我站著沒動,身上的傷痛忽然之間全部聚集到了心臟!王茜不是趕來救她父母的嗎,咋見我受傷后,連正事都給忘了?
王茜現我的不對勁之后,怔了一下才想起了自己爸媽還在屋里受辱,趕緊放開我急急地推院門、掏鑰匙……
我跟在她的身后,輕聲但很有力地說道:“你別慌,據說屋里只有白紹南一個人,你爸媽應該暫時沒事!”
王茜身體顫抖了一下,在開啟家門之前扭轉頭來輕聲說道:“你還是在外面等著吧,叫幾個幫手來了再進來,我先進去頂著!”
“開門!”我低吼了一聲后,她才趕緊把門打開,進屋就大聲叫道:“南哥,你可別亂來!”
她的叫聲帶著口腔,一邊叫一邊往樓梯那跑,上樓也是三步并作兩步,讓我也不得不加快度跟上。
主臥里,彭惠被四條紅色繩子捆住四肢固定了仰躺在床上,身上只搭著條絲巾,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睛緊緊地閉著如同一個死人,只有兩條明顯的淚痕在敘說著她的無奈與悲傷;而王勁松卻好端端地坐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正在抽著一支雪茄。
王茜一進屋就有些崩潰地撲向床上,替彭惠解手腳上的繩子,我卻呆站在門內沒敢出聲,只是慢慢地將雙手舉起,因為一進房門,我的后腦就被一支槍口給用力頂住……
白紹南這死變態,肯定是感覺到樓下的不對勁,甚至可能看見或者聽見剛才樓下生的那些事了,居然躲在門后暗算我!
“你還真敢來?不過你來了,也就表示你上當了!”白紹南的聲音特別陰,但聽起來很正常,沒有半點瘋的樣子,在我背后對我說了一句后,接著又沖王勁松吩咐道:“老王,你有事做了!床頭柜抽屜里有手銬和繩子,麻煩你拿過來把這狗日的拷了捆好。”
他的話讓我心里有些震驚,莫非這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我真的上了他和王茜的當?
但隨后那種懷疑便被打消,因為白紹南見王勁松依言拉開抽屜,又變態地笑了一句:“茜茜一直都還把你當成她老公,現在你們一家團聚,兩翁婿來看我當著你們的面大展雄風,想想老子都激動!這可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呢!”
王茜手忙腳亂卻沒能解開她母親,聽了白紹南的話后,跪在床上轉過頭來,見我被白紹南用槍頂著頭,一時之間好像被嚇呆了!但見到王勁松真要拿繩索手銬來綁我時,她又趕緊越過彭惠的身體,撲到床沿另一側一把拉住自己的父親。
“別亂動!”白紹南見狀后大喝了一聲,隨即恨恨地叫道:“再動我打死你的心上人!王勁松,我警告你,再不動作快一點的話,老子就出去街上表演了,反正我這瘋子已經出名了,丟得起這個臉!倒是你估計倒霉了,給你再升一級只怕你也沒臉混下去。”
王茜不敢動了,王勁松則趕緊上前來,用手銬將我的雙手反拷后,又用一根尼龍繩從我的脖子捆起……
我心里沒有絕望,只有悲哀!我算活得悲催的男人了,可王勁松堂堂一個市頭兒,此時竟如此窩囊,這他媽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見我沒了還手之力,白紹南將槍口朝我后腦移開,慢慢轉到我身前笑道:“蕭劍,你可知自己是我一手掘和培養的?當初如果不是我在李波的店里看上你,你他媽現在還在工地上搬磚呢!可我沒想到,他媽的事情竟然不按老子的劇情展。”
“你搶了我的老婆,俘虜了我愛人的心,我不怪你,我甚至感激你!你打得老子很沒面子,說實話我也不在乎!但你狗日的不按我的路子走,那就是自尋死路。我知道我那小媽喜歡你,罩著你,可我要殺你的話,他也不能耐何得我。”
“當然,最主要的是,我現在可以干掉你而不負責任了!不過你放心,在你死之前,我會最后綠你一次,而且你看我攝像機都打開了,會讓你長存千古的……”
我沒等他說完,便咬著牙齒用力一個彈跳,一頭狠狠地撞在他的鼻梁……
白紹南手里還拿著槍,但我這猝然的一個頭殼碰頭殼暴擊,卻撞得他忘了向我開槍,只“啊”一聲叫后本能地連槍一起抬了擋面。
我一點也不懷疑他今晚是真要弄死我,在這生死關頭哪里還敢遲疑,幾乎是雙腳落地的同時又一頭向他撞去。這回我的腦門撞在他拿著手槍的手背上,撞得我自己腦袋一陣昏沉的同時,也總算將他的手槍給撞了掉落在地,而且他的面門被槍一挌,估計也弄得很不好受,情不自禁地哼叫了一聲。
沒給他任何機會,我第三次再撞向他,這回是用我的右肩直接撞向他的胸口,終于將他撞得倒地。
就勢跟著他滾下,用力地將他壓在地上后,我才大聲沖王勁松叫道:“操尼瑪,還不來幫忙!”
王勁松上前來了,但他真的讓我很無語,沒幫我摁住白紹南,只是來幫我繩子。幸好王茜也跟著跳下床來,直接壓在我身上,幫我增加了一點重量后才沒讓掙扎的白紹南把我掀翻。
但這樣也不是辦法,白紹南的力氣忽然間好像變大了不少,而我的雙手又被反拷著,于是把心一橫,再次用腦袋當拳頭,身體挪動了一下手,頭微微抬起就向白紹南的腦門硬磕上去。
一下、兩下、三下……
白紹南的瘋叫聲開始大嚎……
我的頭擺不出多大幅度,但我的力量卻一點也不小,當我自己都感覺有點昏沉的時候,白紹南終于不再瘋叫了。可我仍不敢停,依舊一下又一下地抬頭,將自己的腦門重重地砸向他的腦門……
我被王勁松解開、又得王茜找到手銬鑰匙給我解困的時候,雖然已經得以自由,卻感覺連站起來都困難了!雙眼看到好多星星在轉,腦袋也脹疼得像是要爆炸。
但我卻不得不堅持著,把白紹南掉在地上的那支手槍拾起來,裝進我自己的包里后,才對著好像已經嚇得失了魂的王家父女吩咐道:“先解開阿姨,然后把……把這個死變態捆起來,捆到床……上去!”
王勁松把彭惠解開后,他那老婆忽然間卻如同了瘋,衣服都顧不得穿就尖叫著沖出房門,搞得王家父女也趕緊追了出去。
我實在沒力氣了,只感覺全身上下連頭都在疼,見白紹南一時沒有醒轉的跡象,便一屁股坐倒在他身邊。
對眼前死豬一般的白紹南,我恨不得一槍崩了他,但理智告訴我不能那樣做,再說張世明叫我來收拾他的時候,也專門交待過不能出人命。
然而我不動他,自有動他之人!沒一會就見王茜一家又返回來了,但彭惠的手上多了一把小榔頭,而王勁松和王茜跟在她身后苦著臉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