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
一聲嚎叫響起,鄒一冰被自己那保鏢砸了個正著。剛才王豪東與四個保鏢的對決雖然驚險,但就算四個保鏢全被打倒,也沒人哼過一聲,所以鄒一冰的這聲嚎叫顯得很有些突兀,也直接就宣布了這一戰(zhàn)的勝負。
但鄒一冰連同他的四個保鏢被打倒后,我和我的兄弟們卻都沒有歡呼,而是一齊警惕地看向活動板房那些窗口露出的槍管。我們都知道,鄒一冰起身后肯定會立即飚,要是他惱羞成怒,氣急敗壞之下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直接對我們大屠殺。
所以,這場架還真說不清誰勝誰負……
還好王豪東像是有備而來,打倒了對方后很酷地甩了甩那頭長,接著便高聲叫道:“十四.軍oo1長命令,所有人立即撤退!”
活動板房二樓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回應:“口令號?”
“772oo!”王豪東答了一聲后,淡定地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低聲道:“想要虐他盡管放開手腳,但所有后果你自行承擔!”
我聽他出聲后心里立即就是一喜,因為他口中的“十.四軍”,正是大軍.區(qū)駐扎在滇省的部.隊,他說oo1長命令撤退,那就代表板房里的人都是軍人,并且現(xiàn)在不會再與我們?yōu)閿沉恕?br/>
而聽到他最后的那句話時,我就不只是喜悅,而是興奮得差點跳起來了!隨便虐?鄒一冰這回不是要栽大了?
王豪東很有男神犯!他的身手就不多說了,如果現(xiàn)代也有劍客存在的話,他這種人才是當之無愧,與他相比,我這種級別的身手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有兩下!關鍵是他裝逼也是一流的,就他甩長的那個動作,配上他那張冷酷的面容,如果我是個女人的話難說都會迷上他。
但話又說回來,我看出了他的一點破綻:他那頭很酷的長,其實是戴的假……
鄒一冰從雪地上狼狽地爬起來后,并沒有叫囂著讓活動板房里的埋伏的人開火,事實上他自己也看出來了,王豪東與樓上的人對了什么口令號之后,那些人便全都將槍口縮了回去,即使他再命令,人家也鐵定不會聽他的。
所以他只是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上前兩步?jīng)_著已經(jīng)轉(zhuǎn)身的王豪東問道:“你,究竟是誰?”
“他身邊的人!”王豪東沒有轉(zhuǎn)身,仍舊背對著他,只伸手朝我指了指。
鄒一冰不相信地大聲叫道:“蕭劍這個廢物身邊會有你這種人?你蒙誰呢?老實交待,你是誰的人,否則我查到后,定會叫你們?nèi)荚庋辍!?br/>
王豪東轉(zhuǎn)身了,頭上的假被他裝筆甩歪了些后,幾乎遮住了他一整張臉,這讓他看起來更為冷峻,還沒開口,那種氣勢就讓鄒一冰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兩步。
“你能在蕭劍手下活著離開再說!”王豪東好像不是在裝筆,說出來的話聽在我耳朵里都有濃烈的寒意。
看了看站起身來站到鄒一冰身邊的四名保鏢,他接著說道:“你們,身手不錯,但還是盡早離開的好,因為保護他,不是你們的職責!”
也不等那些保鏢回應,他再次轉(zhuǎn)回身來,壓著聲音對我說:“二哥的意思,是能不打就盡量別打人家,因為現(xiàn)在你打不起!但如果一定要打的話就要打得徹底,后果嘛……大不了一死!拉上墊背的就好!”
說完后他穿過我身后的兄弟們,頭也不回地往停車的那邊走去。我那些兄弟肯定也沒見識過這種牛筆的人,見他要離開,竟不由自主地分開了站在兩邊,專門為他留出一條路來……
我沒目送他離開,只看他離開后便轉(zhuǎn)身過來看向鄒一冰。
這一回頭真是及時,鄒一冰的那四個保鏢,可能是因為聽了王豪東那句話的原因,居然連招呼都不打就轉(zhuǎn)身,往活動板房左邊走了,所以鄒一冰一看陣勢不對,也跟著他們想溜。
“冰哥,你覺得你能走得掉嗎?”我大喝了一聲后,跟著我轉(zhuǎn)過頭來的祁關強和馬尾他們,及時帶著兄弟們圍了上去,很不客氣地將鄒一冰從四個保鏢身后給截了下來。
四個保鏢沒有回頭,從他們走路的姿勢便能看得出來,除了被王豪東扔出去的那位,其余三個挨了拳腳的好像都受傷了,走路都有點直不起身。
王豪東現(xiàn)身幫我打敗了鄒一冰的四個保鏢,固然令我興奮不已,但真正讓我高興的,是他居然能命令活動板房里的人把槍撤回去。那活動板房里不知有啥玄機,所有的槍口從窗子邊撤回后,卻不聽見再有什么卻靜,也不知持槍的人從哪里悄悄退走了沒有。
但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們的槍一收回,我們就絕對不會再有什么危險的,否則王豪東也不可能就這樣離開。話說剛才真的太驚險了,那些躲在活動板房的人如果真的開槍對付我們,就算我的兄弟們都不怕死,那我們死了肯定也都是白死……
鄒一冰倒好像有點長進了,不像上次在麗江被我脅迫一樣的軟,被祁關強他們截住后,轉(zhuǎn)身過來看著我硬氣地問道:“蕭劍,你悄悄害了我紹南弟,見沒人來修理你,不會就以為自己真牛筆到也可以收拾我的地步吧?”
“沒有!我從來不認為自己牛筆。”我?guī)е值軅儗⒁呀?jīng)形單影只的鄒一冰圍住后,不卑不亢地回應道:“冰哥按江湖規(guī)矩向我們鎮(zhèn)雄邦約架,不會不知道這約架之后是要踐約的吧?”
鄒一冰的臉有點像豬肝的顏色,但并沒影響他的硬氣,聽我這樣問話,把頭高傲地抬起后打了個“哈哈”笑道:“你狗日的倒還真牛筆!放心吧,我今天就走,并且永遠不再來滇省了,這窮山惡水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沒什么好讓我來的,請我都不希罕呢!除非……”
他話沒說完,便一臉憤怒地轉(zhuǎn)頭瞪向一旁的高海濤,因為自打圍住他起,高海濤和另幾個兄弟便打開手機在對著他攝像,只不過鄒一冰在跟我交涉,一時沒有注意到,而他剛才的話語,顯然已經(jīng)被全部記錄下來了。
“拍你媽筆!你狗日的我認識,你他娘不是我紹南兄弟的手下嗎,怎么那么沒出息投靠蕭劍了?”鄒一冰還在擺譜,對高海濤叫罵了一聲后,又命令他們道:“趕緊給老子刪了,否則我會讓你們好受!”
本來兄弟們拍攝了鄒一冰后面的這幾句話,我們這一架也算完美收場了,他自己承諾按江湖規(guī)矩不再來滇省,又惹上了張川那條人命,加上王豪東臨走時對我說的那些話,所以我沒必要再惹更多麻煩。
可他現(xiàn)在如此囂張,卻成功激起了我的逆鱗,不等高海濤他們有所反應,直接就沖向鄒一冰,一個飛腿蹬在他的胸口……
鄒一冰再次嚎叫了后退著倒地,但這次是被我給打翻的,而且我沒容他起身,跟著上前一腳踏在了他的胸口,見高海濤他們想將手機收起,我還大聲叫道:“拍下來,讓我們看看他有多不可一世,也讓其他那些想仗著家里權勢囂張的人好好看看,拼爹到最后都是什么下場。”
我那一腳力道使得很大,加上被我給重重地踩踏著,鄒一冰倒地后嚎叫頓時就變成了哀嚎,終于也沒再有半分的硬氣樣了,而是在哼了幾聲后,雙手本能地抱住我的腳,一個勁地乞求道:“劍哥,我錯了!我認輸!求你放過我吧!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敢來找你任何麻煩了!”
我示意祁關強將鄒一冰向我們出的挑戰(zhàn)書拿出來,接過來后放開了鄒一冰,待他爬起身后,往他面前輕輕一扔道:“跪下,自己拿起來念一遍!”
鄒一冰撿起了那份自己的親筆挑戰(zhàn)書,但卻向我投來求饒的眼神!當著我那么多的兄弟,他或許可以開口認輸,可以開口求情,但叫他向我又一次下跪,還被人給錄著像,他看起來真的難以接受。
我已經(jīng)虐他了,豈會再放過他?王豪東不是說二哥指示過,要打就打得徹底嗎!現(xiàn)在我就搞得徹底一些……
所以見他沒跪,我毫無征兆地上前,又是一腳撩向他的胯下!
這回鄒一冰叫得特別響,因為那一腳撩起,我仿佛都聽到了他蛋蛋的憂傷聲!在殺豬一般的叫聲中,他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地雙手捂胯,不但跪了下去,連頭也用力地頂在雪地上……
“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叫,一分鐘之后再不跪著念出來,老子會讓你叫一輩子!”
我冷冷的聲音蓋住了鄒一冰的叫聲,讓他不得不咬著牙齒抬頭,一手仍用力捂著褲襠,一手拿起挑戰(zhàn)書念了起來……
看著他像條受傷的野狗,聲音和身體都在劇烈地顫動,我忽然間心里就軟了,長聲嘆道:“我本來不想與任何人為敵,更何況你們都是我的‘老板’,是我的金主!可為什么你們非要逼我,非要來我這里討虐?”
“鄒一冰,你給我聽好了,今天之內(nèi)收拾東西,馬上按自己定的規(guī)矩滾出春城滾出滇省,否則我讓全.國人.民都看到你的熊樣。”
說完后我沒再更會他,揮手示意兄弟們走人……
這一仗打得漂亮,兄弟們自然是興高采烈,在場地的時候倒還罷了,來到車旁邊后,卻忍不住開始大聲談論。但我的心情莫名地有些不好,隱隱預感有大事要生!
事實證明,有時人的預感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