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經歷的風雨多了之后,內心慢慢就不會再波瀾!看見李蓉保來電的時候,我沒有以前腦海里想象中的那種激動!起先我以為是因為家人在場的原因,但拿著手機躲到包房外接聽的時候,我的心仍舊很是平靜,就只是很正常是說了聲:“你好,蓉姐!”
李蓉對我的平靜似乎有些意外,畢竟早上在麗江的時候,我還表現得像個初談戀愛的高中生似的!但她應該能懂,我在承受太多之后正在悄悄地改變,所以怔了一下后,淡淡地問道:“你現在在什么地方,為什么不見回家?”
和李蓉相處那么長時間,我最得意的一點就是我倆的心靈之間,有時只需一兩句話,便能明白對方想表達的是什么意思!她這樣問我,明顯是她也已經回到春城,而且是回到滇康園的家里了。
所以我同樣淡淡地回了句:“蓉姐,你知道的,沒有你的日子,我就只是在父母身邊才能稱之為回家,而在外邊無論何處,都只是心和身體同時在流浪而已!”
我表達得很隱晦,但一句話說出了自己對她的那種無盡思念,以及沒有她在我身邊的那種酸楚。
李蓉就算回到了滇康園,但肯定也是有人跟著的,對我的話她佯裝不懂,只繼續(xù)說道:“別跟我貧嘴,現在馬上回來,我需要你回來找一些東西。”
明知她可能是身不由己,但聽她的話音越來越冷漠,我心里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
恰好我媽吃好飯之后放心不下我,走出包房來找我來了,于是便回了李蓉一句:“你在家等著吧,我明早就回來了,到時候再說!”
講完后我也不等李蓉回應就掛了電話,然后招呼我媽回包房。
我媽以為我是在跟王茜打電話,再進包房后就跟我爸暗示,說想早點休息。我爸懂我媽的意思,起身后看著我嘆了一聲說道:“王茜那娃娃吧,過去雖說有些事做得是有點過了,但自從跟你結婚以來,到你們離婚那么長時間,對我們家是確實不錯的。我聽說你該報的仇已經報了,好好考慮下你們的以后,要是大家都看開了,那就別再這樣漂著!只是……”
“只是什么?你就是死愛面子,要是家里面再有人在背后講小劍和王茜的閑話,我就讓他們先把自己家的事管好再說!”我媽接口應了一句之后,催我說道:“你先回去吧,家里的事你別操心,要是你跟王茜復婚的話,我在老家再給你們辦一次?!?br/>
跟家人才是真的無需多言,那種親情永遠都不會改變!我和父母沒有太多的交流和溝通,但他們除了勸我跟王茜復合以外,還表達了那種無論我做什么他們都支持到底的態(tài)度。
我爸向來話語不多,但臨別的時候,他那板著臉對我說了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蕭劍,從你回老家結婚起,我就現你是遇上事了!你有多長遠不回家沒關系,我們都知道你其實一直記掛著家里,連你弟弟也理解你的忙碌?!?br/>
“最近家里生的事,不用你解釋其實我們心里都是有底的,否則我不可能把家里扔下出去旅游受那鳥罪,而且我看得出那些自稱你兄弟和手下的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要說我們不擔心你,那是假話,但只要你在外面的所作所為對得起天地良心、能問心無愧的情況下沒有違法,那我們就永遠會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你?!?br/>
“不過我們不希望給你帶來麻煩,你已經是成年人了,還在公司做了領導,也別太把我們當成心理負擔。”
“我只有一句話:做任何事都必須要有道德底線!”
有了父親的安慰和鼓勵,我的以情前所未有地放松!從小到大,記憶中父親永遠對我都是喝罵和訓斥,我很難想象他會如此溫情,所以就算我沒有矯情的感動,卻感覺渾身都充滿著力量,心頭永遠彌漫著的那種壓抑,忽然間就再也不見蹤影。
家人都全力支持我了,那我還有什么好顧慮的……
和家人別離后,我馬上就讓祁關強組織人馬,等我到了后立即就往前往滇康園。
不出所料,滇康園出現了好多可疑人員,不過據提前到那觀察的馬尾匯報,說那些人好像準備要撤退的樣子。
我們鎮(zhèn)雄邦這次幾乎是傾巢而出。白天兄弟們就士氣高漲,但去劫持裘嘉嘉的時候,他們卻都沒派上什么用場,那股氣還一直憋心頭!所以我見滇康園的情況和所料想的差不多后,便直接叫大家攔住那些要撤退的人,不管他們什么來頭,一律全部拿下……
我沒參與到兄弟們的行動中。滇康園是春城的高檔住宅小區(qū)之一,兄弟們的行動一開始,就不斷有警車趕來,我在趕來之前便與市局的杜成明局.長溝通聯系過了,以白福潤的余威和谷總的威名,叫他配合我這一次。
杜成明跟我向來沒什么交情,但跟祁關強和馬尾他們卻是老朋友了,而且在我讓他幫忙的時候,答應了他一個條件:近期一定安排他跟谷總見次面,將他引薦給谷總。
他想接近和攀附谷總的目的我不知道,是他自己提出來的要求,原本我是想以其它條件讓他幫忙的,他主動向我提要求正合我意,而且他提這種條件,正好說明他也很清楚我是谷總的人。
但杜成明也必須得顧及他上司裘躍和那邊的關系,所以讓我守在小區(qū)門口跟接到警情后前來處理的警察們交涉。
在我的周旋之下,總共趕來的將近十波警察都沒進小區(qū)去查看情況,大多只是到物管辦公室去看監(jiān)控和詢問,有些甚至在確認了我和杜成明的關系后,直接就掉頭走了。
不過兄弟們在小區(qū)里的行動卻并不輕松,持續(xù)了將近一個小時祁關強才告訴我一切都擺平了。我按事前的約定,電話通知了杜成明之后,讓祁關強直接將他們拿下的對手押到門口,等候市局的人前來處置落,然后才駕車進小區(qū)前往李蓉的別墅。
雖然我沒參與兄弟們的行動,但能預料得到他們這次圍堵那些不之客的辛苦!據祁關強介紹,我們的兄弟就有三四十人受傷,更有六人受傷嚴重,必須立即進行搶救,而且我進小區(qū)后現,一路上都有公共設施甚至停在路邊的車輛受損,不難想象剛才生的是一場多激烈的拼斗。
善后的事有祁關強親自出面處理,用不著我操心,在進入別墅的房門后,眼見被刀仔和馬尾抓著我文維時,我心頭怒火猛地就騰了起來,二話不說沖上前就給了那家伙臉上一拳,差點將他直接打暈過去。
我沒跟文維啰嗦,專門把他留在這原本是白家的別墅里,我有著自己的目的!
打通張晴晴的電話后,我對她說了文維“挾持”李蓉來這別墅的事,并向她坦誠說我早就將這里是白家“檔案室”的情況告訴過李蓉。
或許是這久以來事情實在太多,而且所生的全都是些大事,我在這深更半夜打電話給張晴晴,她也難得地沒有借機調侃我,還在聽完了我簡短的幾句話之后,便讓白福潤親自跟我交流。
這也是我想好了的,李蓉打電話叫我“回家”,卻對我綁架裘嘉嘉的事只口不提,我覺得她和她背后的人必定是在家里布好了陷阱等我來鉆,所以我在表示明早才回來后,今晚忽然有那行動。至于李蓉背后的人,她早上才在麗江幫文維撤退,那除了文維也就沒誰了。
在我和伍興昊回春城的路上,做了多年臥底的伍興昊就跟我說起過,說感覺路上好多川牌車,難說就是早上到麗江項目部那些“城管”的,文維肯定是得知我急著回春城救家人,又要來省城跟我鬧上一場。
現在我將他們拿下后,正好可以借此離間文維兄弟與白家的關系……
白福潤所擔心的是他家那些檔案的情況,得知我已經把文維的人給一鍋端了后他才放心了些。而我?guī)缀跏嵌宰影咽虑跋牒玫哪切┱f詞講完的,因為我剛跟張晴晴講了沒幾句,就見李蓉一襲長裙從二樓迤然而下,也不忌諱我的兄弟們和文維,直接來到我身邊,靜靜地看我跟白家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