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想讓王茜在酒店里休息的,但她說自己放心不下琪琪,而且她現(xiàn)在也不宜在外過夜,否則有損她一直在白家面前保持的乖媳婦形象。
我對此又有些感動,她怕我沖動后自己吃虧,剛才寧愿打亂自己的計劃也想纏住我,其用心之苦一目了然。同時也感慨,想讓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過得好,最基本的一點就是別讓她為自己操心。
走出昆房大酒店的時候,刀仔和阿貴已經(jīng)候開車候在門口,兩人都是那晚打過我也被我打過的人,看見他們的時候我本來有點心虛,倒不是在這自己的地盤上還怕了他們,而是怕自己和李蓉在一起被他們看見,會對李蓉不利。
李蓉卻很自然,而且還刻意地抓著我的手臂后才走去車邊上,見我一臉的不解和不安,她上了車后才笑道:“刀仔和阿貴都是南哥的心腹,但如果那天他倆要是不手下留情的話,就算你再英雄,只怕下場也比狗熊還慘。”
刀仔動了車之后,卻接過李蓉的話說道:“蕭劍哥,現(xiàn)在沒有外人在場,我可以說實話。其實我和阿貴,包括那天打你的幾個兄弟,全部都只是蓉姐的人。雖然南哥在場時蓉姐是南嫂,但是在我們心中,這輩子我們心里永遠(yuǎn)都只有一個蓉姐。”
說完后他遞了支煙出來,一臉誠懇地又接著說:“蕭劍哥,我以煙代茶,代表那天晚上我們的幾個兄弟,對那天迫不得已對你動手表示道歉,希望看在蓉姐的份上,你別跟我們兄弟計較。”
我對李蓉又多了一份佩服之情!白紹南和她對這些人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那天早上在白家我就曾親眼所見,所以她能把白紹南的爪牙變成她自己的兄弟并不奇怪,但能讓兄弟對她如此忠心,那可就是靠她為人的真本事了。
所以接過刀仔的煙后,我也客套道:“就憑你說的這些對蓉姐的話,這煙我接,但道歉的那句話請你收回去還給兄弟們,因為兄弟之間是無需道歉的。”
刀他愣了一下后笑了,但沒說話,坐在后座李蓉身邊的阿貴接口道:“蕭劍哥,我也說一句,就憑你這句話,我們不提蓉姐,今后你有事招呼一聲,我們絕無二話。”
我想起那天在白紹南家的事,把煙點上后笑道:“得了吧,那天早上當(dāng)著蓉姐的面,刀仔和鄭修怡也這樣說過,結(jié)果晚上他們就把我揍得半死,我可不想聽你這話了,否則一會又被你們打的時候會傷心的。”
刀仔紅著臉想要解釋,李蓉卻打斷道:“別再這里討論江湖義氣了,我們是活在現(xiàn)實中,所以得現(xiàn)實點才好呢!”
說著她招手示意,讓我去到車窗邊,輕輕說道:“今天剛見面時我就和你說過,刀仔和阿貴他們不但是我的人,更是你的兄弟。以你的為人,就算你到今天為止只有李波一個兄弟,但要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有十個、百個甚至千個。所以你別心急,只要你愿意去做,總有一天會出頭的。”
我沒說話,只是當(dāng)著刀仔和阿貴的面,伸出右手進車窗去托住李蓉的下巴,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目送滿面笑容的李蓉離開,我才去駕著車回佳園小區(qū)。
回去的路上,我第一次現(xiàn)春城的夜景如此美麗!回想起和李蓉在酒店里的無限風(fēng)光,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變了,至少我在感覺甜蜜的時候,心里還能保持著冷靜。
快到佳園小區(qū)時,我了個信息問李波情況怎么樣。
李波是打電話過來回復(fù)的,電話通了后一開口話音里就充滿火藥味:“蕭劍,我不管你有沒有把李蓉吃了,但老子是真看不起你!你吃李蓉有的是機會,總不能吃著不顧家里嘛,王茜現(xiàn)在在法律上道義上可都還是你的老婆,你就……”
我沒容他講完,笑著打斷道:“先別嚷嚷,聽我說!馬上收拾東西出小區(qū)大門左側(cè)五十米等我,注意別讓南哥的人現(xiàn)了。”
……
到了約定地點上車后,李波好像又怒到了極點,差點沒將手上的小攝像機砸在我的臉上,顯然是對我剛才不容他再開口就掛了電話的事極度不滿。忍住了之后他也沒好臉色給我,車門一關(guān)就大嚷大叫。
“吃了李蓉那個極品美女爽不爽?啊——你他媽都樂不思蜀了是不是?虧得老子還守在那蚊子窩里那么長時間。”
“就算你綠回給白紹南了,成功扳一局,但人家也沒輸?shù)秒y看,同樣在你家又把你綠了一次。他們上去我就注意觀察,你們那間房主臥的窗子一直亮著燈,孤男寡女的在你家,主臥的燈亮著意味什么?你他奶奶的,還說我把你罵醒了呢!”
我沒吭聲,一直笑嘻嘻地看著他,等他罵完后才笑道:“就算我提前回來又能怎樣?你跟我一起沖上去捉奸?然后再干死那對狗男女?然后我連累你和我一起完蛋?”
李波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后,把頭轉(zhuǎn)向車前不說話了。
我接著說:“如果真是那樣,可能還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你不是說他的狗在樓下守著嗎,難說我們氣勢洶洶的樣子沖去的話,指不定連樓都上不了就被干翻了呢!就算那些狗不咬我們,上樓去能捉奸嗎?白紹南在我家就一定能說明他是來綠我的?以我倆這狀態(tài),白紹南不當(dāng)場給我們出點難題,那肯定是我們死去的班主任顯靈。”
李波重新回頭看著我,呆呆地看了兩眼后,卻忍不住“誒”地重重哼了一聲,顯然被我給說明白了,但還是說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心里替你憋屈呀!”
我笑道:“今晚我們不提奸情,只說正事,先保住你的婚紗店再說。至于那憋屈,你放心吧,我該用就用,如果奸情真的出現(xiàn),那我用膩后會全身而退的,你不是說花錢去外面泄的事都做嘛,放著那么個免費的極品,難道反而還浪費了不成?”
李波終于也笑了,低罵了一句:“我日你先人,你開竅倒是開竅了,我咋忽然覺得你狗日的太他媽陰了,莫非這就是所謂的物極必反?看來再跟你做兄弟,有點不太安全嘛。”
我沒理他,而是撥通了王茜的電話。
“老公,你還在喝嗎?快要回來了沒?我馬上打車來給你開車!”王茜的聲音沒有任何異樣,但也沒有特別的那種纏綿,聽她的語氣還真相信我一直在和李波喝酒。
我也沒什么異樣,平靜地應(yīng)道:“我們沒喝酒,就一直聊著天呢!你不用來接,我們已經(jīng)到樓下了,李波也來了。我是想問你吃了沒,如果沒有吃的話我去給你買點夜宵,讓李波行上來。”
“吃了吃了!你回來得正好,沒喝酒就更好了,南……南哥也來了,有正事要和我們商量,你就趕緊上來吧。”王茜還很老實,如實地告訴我白紹南在我們家,而且她那平靜的語氣,讓我真有種他們沒生任何事情的感覺。
李波聽著也有些愣,抬起手上的腕表連連對我努嘴。
我知道他這是在提示我,于是便有些低沉地回應(yīng)王茜:“哦……南哥也來了呀!他什么什么到的?”
這口吻可不是裝出來的,說到底我的心都有些痛,而且問出之后真的很期待她對我說的是實話。
王茜沒加考慮便回道:“他剛到幾分鐘,我給他泡茶水都還沒燒開呢!你趕緊上來呀,別講了!”
話語上沒任何破綻,如果沒李波在小區(qū)里守著的話,我他媽差點就住了……
掛了電話后驅(qū)車進小區(qū)時,李波又罵開了:“蕭劍,我信息給你快一個小時了吧!功夫差些的人都可以來三四了,那個賤貨居然說才到幾分鐘,他娘的不但騙你,還無形中害呢!”
我沒時間安慰他,只停好車后拍了拍他的肩交待道:“給我忍住,否則我可是拼了命也保不住你的店,你也一樣!”
李波在沒人時激動萬分,但卻是非常懂場合的人,下車后立即就恢復(fù)了正常,進單元門時還跟我有說有笑裝得像模像樣。
我家樓下單元門口停著兩輛奔馳,其中一輛赫然是開去過我老家的,但我看都沒往那看上一眼。
雖說我心態(tài)一直都調(diào)整得很好,但進門后還是忍不住心底冒火。因為王茜和白紹南兩人的頭都是濕漉漉的,屋內(nèi)也飄著一股沐浴露和洗水的味道,顯然是剛剛還有人洗過澡!更讓我窩火的是王茜只穿了件睡.裙,一看就是來不及收拾了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