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憑這句話,你這個大哥我認!”
我話音剛落,門口隨即傳來一個叫好聲,正是兩次打我、那晚在昆房大酒店被我趁勢揍得皮開臉腫的柳志龍。
這家伙早就上樓來了,伍興昊給我講那些道理的時候,他也不進屋,就在門口那聽著,我見他看我的眼神不像伍興昊和周浩野那么友好,所以也就一直沒理他。
伍興昊知道我們之間曾有過的過節(jié),見他進來也不多言,只是到了一杯茶擺過去。
柳志龍卻不坐下,只是走過來看著我,面無表情地說道:“不過,有句話我要先問清楚,你愛不愛你老婆?”
這彪形大漢的問話很有意思,但卻讓我的心不經(jīng)意間痛了一下,想著眼前兩人都是直爽人,于是也不虛偽,輕聲嘆道:“很多人以為我和她結婚,為的是攀附她家,其實錯了,我是因為愛她才和她結婚的?!?br/>
柳志龍沒跟著我感慨什么,而是接著問道:“那你愛蓉姐嗎?你愛王茜,都已經(jīng)和她結婚了,而且蓉姐也是結了婚的人,你為什么又要愛蓉姐?”
“呃……”我想了一下,然后也站了起來才鄭重地回道:“我愛王茜,所以和她結婚,但她對我的一切,想必你是知道的,即使我再愛她,那愛也會消散直至消失。而蓉姐,我本來是想用她來報復白紹南的,誰知……我竟愛上了她!”
柳志龍仍舊面無表情,聽了后繼續(xù)問:“最后一個問題:你愛你老婆多一些,還是愛蓉姐多一些?”
這回我又想了更長的時間,才回答道:“這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愛和不愛!而且,如果王茜不是一再出軌的話,我想我應該不會愛上蓉姐?!?br/>
柳志龍不問了,神態(tài)忽然間變得很是恭敬,對我說道:“劍哥,晚上的準確消息,南哥會帶王茜去昆都夜場,對他們那群二世子進行炫耀。但他應該不至于在夜場里對王茜怎么樣,而且他今早讓我在昆房大酒店訂了房?!?br/>
“所以你沒必要去昆都,深夜直接去昆房大酒店守著就行,他肯定會帶王茜去那里過夜。他的房間就是上次你和蓉姐拍照的18o8,到時我們會有兩個人在隔壁的18o6守著,你只要想辦法叫人先把我們控制住,然后就可能盡情收拾他了?!?br/>
柳志龍說完后,也不跟伍興昊打招呼,轉身就自顧下樓。
伍興昊笑道:“這家伙說起來最搞笑,他是本地一個小幫派的頭目,白公子初來春城就弄出些名氣,他便慕名前往想想去結交,你猜怎么著?”
不等我回應,他又自答笑道:“結果還真就被白公子給看上,成功找到了靠山!但同時被看上的,還有他那長得很有點姿色的老婆。他在此之前,外面還包養(yǎng)著一個女人,也是結了婚的,他綠別人、白公子綠他,兩樁事同時曝光?!?br/>
“被他綠的那男人也是個官家的公子爺,還是個硬茬,帶人來生生把他的小幫派給滅了,不是白公子出手的話,他早被人家打死了。所以就當了白公子的保鏢,老婆也就給白公子養(yǎng)著了……”
我也笑了一聲道:“原來是同病相憐,難怪他會問我那些話?!?br/>
本以為接下來得刀仔上來了,結果柳志龍下樓去后,上來的卻又是李蓉,進門就朝伍興昊說道:“伍哥,你明知現(xiàn)在蕭劍不是白紹南的對手,還讓他晚上去找白紹南的麻煩,很不明智呀!”
伍興昊應道:“這方面我倒早有安排,會盡力讓劍哥不吃虧。再說,我把厲害關系都跟劍哥闡明了,是他自己的選擇。”
李蓉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輕聲問了句:“你是個挺能忍的人,人家在你老家綠你都忍下去了,咋今天就忍不住了呢?白家的好多黑錢都壓著沒收,就等著找我倆的借口,讓我倆去給他家當墊背的呢!你要是現(xiàn)在惹他,可正合了他的意。”
我回以一個笑容道:“你才送給我那么多兄弟,正好可以讓我威風一下出口氣呀!”
她不知伍興昊跟我說的那個吸引白紹南注意力、從而達到保護她的目的,所以才會勸我,但她是能理解我這樣做的苦心的,聽了我的話后,感動之情溢于言表。
我怕她再開口阻止,接著便轉移話題,問伍興昊這金牛小區(qū)韋老的事。
伍興昊說那韋老和杭老一樣,也是多屆的省正協(xié)副職離休干部,而且是著名的反腐斗士,從白福潤來滇不久起,就一直在舉報這個一方的頭兒。他之前不知我已經(jīng)跟李蓉走得那么近了,察覺白紹南要玩我到底的意圖,就想讓我去找韋老,以得到他的庇護。
但現(xiàn)在既然我和李蓉站到了一起,暫時沒有那個必要了,待今后實在斗不過白紹南的時候,再去找那老人家也不遲。
我聽伍興昊把那韋老說得神乎其神,本來還是想前往拜訪一下的,可最終還是沒能去成。李蓉上樓和我沒聊得兩句,王茜便打來電話,問我到哪去了,讓我趕緊回去,和她一起去找李波詳談婚紗店的事。
如果是為其它事,我倒想一整天都和李蓉在一起,永遠也別再回去了。
走的時候,一直打著麻將的杭老難得地起身,和李蓉他們一起送我出門,我臨上車時,老人家一本正經(jīng)地對我說了句:“小伙子,以后約我這干孫女的話,就別去外邊酒店什么的了,不安全!直接把地點永久定在我這里就好。我年紀大了,耳朵眼睛都不靈光,你們來家里說什么做什么,我看不見也聽不見的的?!?br/>
見李蓉羞得臉都紅到了耳根,顯然是她已經(jīng)跟杭老講了我們的事,我心頭不禁一陣甜蜜,連忙感謝杭老的好意……
我和王茜約定直接在李波的婚紗店里見面,我到的時候他們其實已經(jīng)談妥了,王茜跟李波約定好,將婚紗店的法人及99%的股份轉讓到王茜的名下,今后店里的所有財務必須經(jīng)王茜簽字審批才能生效。
而婚紗店所有的經(jīng)營仍由李波負責,王茜不但不會要李波正常經(jīng)營的利潤,反而還會為他分擔一半的經(jīng)營成本。只是王茜操作的資金,李波也不能干涉,其實就算他要干涉到時也肯定干涉不了。
王茜想得其實很周到,李波之所以心甘情愿地答應,是因王茜帶了15o萬現(xiàn)金過來給他,當作是押在他的手上,那些錢遠遠過婚紗店本身的價值,就算王茜要打他婚紗店的主意,那他也絕對不會吃虧。
所以見到我的時候,李波的態(tài)度居然來了個大轉彎,瞅王茜不在的時候,拉著我說他昨天是有點過分了,王茜其實跟他想象的那種不一樣,叫我別把他昨天的話當真。
估計這家伙是看到那么多錢后有點昏頭了,說了一大通王茜的好話后,接著居然探聽起我昨晚和李蓉的事,問我昨晚是不是真的把李蓉給搞定了。
本來跟李蓉的事對我來說倒是很值得自豪的,但我現(xiàn)自己愛上她后,心理卻不自覺地生了改變,忽然想起她現(xiàn)在仍是白紹南的妻子,如果把我和她的事宣揚開來,對她的聲譽和形象都不利。
所以縱然李波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從來沒任何事瞞過他,但聽他問起后,還是言不由衷地說了謊。
我說李蓉外表雖然很和氣懂理,但卻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種女人,而且我也不敢對其用強什么的,因此昨天真正見面后就只吃了個飯,談了一些白家利用我們的事情而已,并未做過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李波聽了后,勸我一定別再想著去打李蓉的主意了,應該好好對待王茜,說他剛才跟王茜好好地交流過,王茜是真心實意對我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更重要的是王茜透露了一個消息給他:白紹南其實是很在乎李蓉的,要是我真的跟李蓉有點什么故事,那白紹南立即就會要了我的命。
李波的喋喋不休,搞得我都有點懷疑自己誤會王茜了,于是就想著也試探她一下,看她是否真有李波嘴里說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