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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章 憑空消失(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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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看穿了?我笑笑,倒也沒有被點破的尷尬,學(xué)著他的從善如流,會意一笑:“你想太多了。”
    韓西洲搖頭輕笑:“你就是個作女。”
    不等我反駁,他放松身體靠在床頭,淡然問:“說吧,想讓我?guī)湍闶裁矗俊?br/>     我剛想把手機(jī)拿給他,他的主治醫(yī)生就帶著兩個護(hù)士進(jìn)來,說要做病情記錄,需要仔細(xì)檢查一遍他的身體,記錄各種數(shù)據(jù),以便觀察,我遂收住了原來的話,改口成:“我看你一時半會也回不了國,需要你幫忙的事情也不是很急,你就先安心養(yǎng)傷吧。”
    看他孤家寡人,缺了一條腿連上廁所都不方便,出于好心,我問:“需要我?guī)湍阏覀€看護(hù)嗎?”
    韓西洲把體溫計夾在腋下,抬起桃花眼朝我拋了一個:“你幫我付錢嗎?”
    我沒忍住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在他笑聲里無語離開。
    走了幾步遠(yuǎn),韓西洲的聲音還從病房內(nèi)傳出來:“記得幫我交住院費啊!”
    我不作回應(yīng),不過還是去繳費處幫他交了住院費,要了發(fā)票,打算回頭找到他報銷。
    離開繳費部,我低頭看著單子,一時沒注意到周圍的人,反而有人主動跟我打招呼:“岳總。”
    抬頭一看,竟然是杜衡。
    我疑惑:“你怎么在醫(yī)院?”
    杜衡按著腰側(cè)腸胃的地方,淡淡笑笑:“有點胃疼,來看看。”
    我已經(jīng)注意到他手上的病歷和藥盒,只是對說辭尚有懷疑:“只是胃疼?”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唇上也毫無血色,怎么看都像是身患大病。
    忍不住伸手扶住他,我道:“我?guī)湍闳靷€急診,你讓醫(yī)生仔細(xì)看看?”
    “不用,岳總,我沒事的……”話音未落,他身體一晃,像是雙腿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竟然昏倒了。
    “杜衡!”我連忙扶住他。他已經(jīng)失去所有意識。
    周圍的醫(yī)生和護(hù)士見狀,紛紛跑過來幫忙把他從地上扶起來,直接送入急診室。
    ……
    醫(yī)生給杜衡做了詳細(xì)的檢查,說杜衡有很嚴(yán)重的胃病,需要留院治療幾天。
    我毫不猶豫讓護(hù)士給他安排住院。
    跟著護(hù)士去填住院單時,無意間瞥見病床上的杜衡半撩起衣服的腰腹部上,有一個圓形的疤痕。
    圓形的疤痕?
    雖然奇怪什么情況下能造成圓形疤痕,但也沒多在意,跟著護(hù)士離開。
    杜衡暈倒得突然,手機(jī)又密碼鎖解不開,暫時沒辦法聯(lián)系他的家人或朋友,作為他的上司,丟下他直接走了似乎不太好,所以我只能在房間里等他醒來。
    幾個小時后,杜衡沒有醒來的跡象,反而發(fā)起了燒。
    我喊來醫(yī)生給他退燒,醫(yī)生看了之后就給他打吊針,只是一瓶退燒輸完,杜衡身體還是很燙,偏偏醫(yī)生還堅稱沒有大礙,我怕他一直燒下去沒準(zhǔn)會燒壞腦子,想了想,擰了一條冷毛巾蓋在他額頭,物理降溫。
    放下毛巾時,我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臉上。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隱約感覺他像那個人,后來日漸相處,反倒是覺得他身上像他的地方越來越少,我也就當(dāng)是自己想太多,現(xiàn)在,他安安靜靜躺在這里,莫名的又讓我覺得他和那個人,有些像。
    尤其是……驚鴻一瞥時的五官。
    我的手指,忍不住落在了他的臉上。
    ……
    晚上十點半,杜衡終于醒了。
    他睜開眼后,很茫然地望著天花板,像是在想自己在哪里,我善意提醒:“這里是醫(yī)院。”
    杜衡立即看向我,有一瞬間我在他眼里了驚詫和一絲絲的……驚喜?
    不過轉(zhuǎn)瞬又恢復(fù)和平常一樣的溫色。
    我說:“醫(yī)生說你的胃病很嚴(yán)重,再不注意很容易會演變成胃潰瘍甚至胃癌。”
    杜衡按了按自己的胃部,苦笑道:“一直都有按時吃藥,本來以為沒大礙,沒想到……我會注意的,今天麻煩岳總了,耽誤你這么多時間。”
    “沒關(guān)系。”我道,“我放你一周假,這段時間你先住院治療。”
    杜衡愣了愣,隨機(jī)拒絕:“岳總,我不需要,我按照醫(yī)囑吃藥就可以,明天可以照常上班。”
    他工作狂的一面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上次開到做手術(shù)竟然只休息三天就又去上班,只是這次我并不想縱容,嚴(yán)詞道:“先把病治好,工作什么時候都能做。”
    杜衡凝視著我,唇動了動,最終沒有再反對。
    不過卻一直看著我。
    我瞇起眼;“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杜衡啞然一笑,想了想,斟酌著用詞:“原來岳總也會關(guān)心……員工。”
    聞言,我反倒是頗為好奇:“我平時是個很苛刻的老板?”
    杜衡微笑:“那倒不是,岳總的所作所為都很符合一個上位者。”
    我不覺得這是貶義句。
    高管本身就該在員工面前維持作為在上位者的威嚴(yán)。
    時間已經(jīng)不早,護(hù)士差不多要來通知閑雜人等離開醫(yī)院,我遂道:“好好休息吧,我會安排看護(hù)來照顧你。”
    杜衡道謝。
    回住處路上,我給家政公司打了電話:“我需要一個看護(hù)幫我照顧病人。”頓了頓,改口道,“兩個吧。”給韓西洲一個,畢竟還需要他幫忙。
    回到住處,已經(jīng)將近十一點,我洗漱后躺在床上,又看了那段被還原成高清的視頻。
    那天晚上的事情原本我只有很模糊的記憶,只記得自己被男人翻來覆去折騰了一整晚,可在視頻出現(xiàn)后,在傅厲琛講述那晚的來龍去脈后,畫面反而躍然于眼前,竟然一幀一幀都那么清晰。
    傅厲琛啊……
    ***
    第二天下午下班,我再次去醫(yī)院,先去探望杜衡,在家政公司約好的看護(hù)已經(jīng)在照顧他了,我把在湯店買的養(yǎng)胃湯給看護(hù),了解了下他的情況,然后才去看韓西洲。
    韓西洲已經(jīng)在吃東西了,他是個不會虧待自己的主,飯食葷素搭配,我看了一眼,晃晃手里順帶打包的湯:“我多此一舉了。”
    韓西洲一看,眼睛瞬間亮起來:“不多不多,難怪我覺得差點什么,就是差你這個湯!”
    我把湯放在他桌子上,搶在他調(diào)侃之前解釋:“我是幫杜衡買,順帶你這份,別自作多情。”
    他嘿嘿一笑,端起湯,喝了一大口。
    他喝得太猛,有些從嘴角流下,我頓了頓,遞給他一張面巾紙。
    “杜秘書怎么了?也住院了?”
    我淡淡道:“胃病,要住院幾天。”
    他聞言露出了高深莫測又不懷好意的笑:“這么說我能去找他聊聊人生?”
    “你走得出這個病房門就去。”
    “笑話,我走不了不還有輪椅嗎?”
    “……”
    韓西洲吃得差不多了,讓看護(hù)把東西都收走,隨后彎起嘴角:“我知道你順帶給我?guī)皇橇夹陌l(fā)現(xiàn),你昨天不還沒說想讓我?guī)湍闶裁磫幔楷F(xiàn)在說說的唄,看在湯的份上,我一定幫你。”
    我正是為這件事來的,從手包里拿出手機(jī),想把音頻給他,然而沒想到的事那音頻竟然——不見了!
    我愣了愣,迅速點開云端備份,里面竟然也空空如也。
    瞬間怔忡住。
    “你怎么了?”韓西洲敲敲桌子。
    我皺緊眉頭,反反復(fù)復(fù)啟動手機(jī),可那音頻,真的是不見了。
    怎么可能?
    在湯店等打包時,我還拿出來手機(jī)看過,那時候文件還在,怎么會突然消失?
    我嘗試從藍(lán)牙傳輸記錄里找,可這個手機(jī)就像是被格式化了一樣,關(guān)于那段音頻的痕跡都不見了。
    我又去看那段高清視頻。
    也不見了……
    都憑空消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各種疑惑在腦子里纏繞成一團(tuán)紛亂的毛線,理不出頭緒,我實在坐不住,把握在手中的手機(jī)扔回包里,站起身就走:“不好意思,我還有別的事要回去了,我們改天再約。”
    韓西洲看出我臉色有異,立即拉住我的手,“出什么事了?”
    “我沒事,是……是公司的事,我臨時想起來有緊要的文件需要馬上處理。”
    說完不再停留,我腳步極快地離開醫(yī)院——那段音頻我曾保存在家里的電腦,現(xiàn)在回去一定還能找到。
    路上,我多此一舉地給手機(jī)運營公司打了電話,客服很明確地告訴我,手機(jī)數(shù)據(jù)被刪這種事不會是他們做的,只能是用戶自己刪除。
    然而什么都沒碰,根本不是自己刪除。
    一月份的紐約寒氣未退,但我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卻被汗水濕透了。
    路邊昏黃的燈光拉長影子,高樓佇立在月華的之下,入夜后的公寓安靜得聽不見一絲聲響。
    我把車子停在路邊就下車,腳步匆匆進(jìn)入大門,快速連續(xù)地按了十幾下電梯開關(guān),十幾秒后門才在眼前叮鈴一聲打開。
    走進(jìn)去,按了十九樓,電梯門緩緩合上。
    只有我一個人的密封空間里,心跳聲如雷貫耳。
    樓層一下子就到,我快速掏出鑰匙開門,屋內(nèi)沒有任何異樣,早上沒喝完的半杯牛奶還放在桌子上,像是未曾有人涉足。
    我捏緊了鑰匙,徑直往房間而去。
    電腦就在房間里。
    黑暗中,一切景物都看不清楚,可卻能清晰地感覺到有什么正在一步步接近我。
    心下驀然一沉,幾乎是反射性地摁下墻上的開關(guān)。
    燈光大亮,斜斜躺靠在床頭的傅厲琛慵懶地望著我:“回來了?”
    隨意得好像他才是這屋子的主人。
    “你怎么進(jìn)來的?”我又驚又怒。
    傅厲琛放下手里的雜志,看不出喜怒地說:“我等了你兩個小時,不過你比我預(yù)想中的還要回來得早,看來韓西洲挺沒本事的,這就讓你回來了。”
    “我問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他忽然站起來,每說一句話就朝我走近一步:“這就是你說的‘很好’的地方?今天我能進(jìn)來,明天就是那個把你丟在冰柜里的人進(jìn)來,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慶幸坐在這里的是我而不是別人。”
    說話間他已經(jīng)來到我面前,和我足尖相抵,漆黑的瞳眸里蘊(yùn)含著看不懂的風(fēng)暴。
    他居然知道我被丟冰柜里的事……這件事我明明沒跟他說起,他怎么知道?
    注意到他還提起韓西洲,我驟然抬起頭:“你派人跟蹤我?”
    他冷冷道:“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跟蹤,至于露出這么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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