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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西洲雙手插在口袋里,痞笑著說,“摩哈夫是雙子山,你男人在另一個山頭,你降落錯地方了?!?br/>
唐昊和韓西洲……?
我知道他們有私交,但是從身份層面上說,唐昊屬于SAG,韓西洲屬于黑.幫,他們這樣一個組合出現(xiàn)在這里,足夠讓我聯(lián)想到一切不好的事情。
毫無疑問,他們一定是為了那批貨來的。
所以,傅厲琛呢……?
我迫切地想要知道傅厲琛的下落。
“其實我們和你一樣,也是降落錯了位置?!表n西洲踩著輕巧的步伐來到我面前,九月試圖阻止他,但是他手里倏地就出現(xiàn)一把閃著青芒的匕首。
我瞳孔一縮,不由自主想到了被割喉的阿林,連忙拉住九月。
韓西洲攜著笑,眼里浮沉著陰陰暗暗的流光,像一只看到獵物的豹子。
他來到我面前,手里同時收起了匕首,曲著手指敲敲機身:“本來我正打算聯(lián)系飛機過來接我們,沒想到天上掉下阿歆你這塊大餡餅,這樣也好,讓你的飛機順道送咱們?nèi)ツ沁叺纳筋^唄。”
轉(zhuǎn)眼功夫,我就被韓西洲列成‘咱們’。
而且隨著韓西洲靠近我們,他的那些人也都不動聲色地聚了過來。
同時我的人也在九月的示意下,圍到了我身邊。
于是這個平坦的山頂上,就成一個互相包圍的包圍圈。
看似勢均力敵,但我知道,我出于下風(fēng)。
韓西洲的人是我的兩倍,而且他的人就在我面前,似笑非笑著,仿佛我敢拒絕他就敢動手一樣。
形勢比人強,我只能做出妥協(xié)。
上飛機的時候,我先上,九月在我身后,我們兩人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準(zhǔn)備等我上了飛機,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韓西洲踢下去,這邊再招呼機長關(guān)艙起飛。
但……
“我就坐你身邊吧?!苯阱氤呗曇敉蝗蛔兂闪四谴潭哪幸簟?br/>
我倏地轉(zhuǎn)身,對上韓西洲那雙含笑的桃花眼。
而九月被他的人一左一右抓住了胳膊。
我屏住氣。
計劃失敗,我最終還是和韓西洲唐昊一起坐上一架飛機。
我面無表情地說:“你不是答應(yīng)我,等東西找到后再談,現(xiàn)在你們是想硬搶?”
韓西洲笑了笑:“阿歆,我是相信你的,但是我不相信傅厲琛,萬一他耍賴怎么辦?那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啊,我還是親自來比較放心,我是誠信的人,等找到了絕對分你們250公斤?!?br/>
我在心里嘲弄滿滿。
東西明明是我們先找到的,現(xiàn)在他卻用‘分我們’這種語句,還說不是想要硬搶!
我按捺著火氣,回頭看了一眼唐昊:“那你呢?你來干什么?”
唐昊還沒說話,就被韓西洲搶先了回答:“他是我的Partner,當(dāng)然要來?!闭f著也順道問我,“你呢?怎么這么拼,挺著個大肚子還來?”
我沒回他的話,飛機飛了十來分鐘就到了另一座山頭,機長用英文問:“要在這里降落嗎?”
韓西洲忽的將身體探到我這邊,身上陌生的味道籠在我鼻子下,我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拿著望遠(yuǎn)鏡在窗邊看了看,道:“怎么沒看見他們呢?算了,先降落吧。”
他說完我直接把他推開,讓他離我遠(yuǎn)點。
飛機降落后,九月立即回到我身邊,我看著后面兩架飛機坐的都是韓西洲的人,而我人或許是因為座位不夠也或許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打算帶上他們,總之都被丟在另一個山頭。
換句話說,我之前極力把事情安排得安全周全,但現(xiàn)在卻因為突發(fā)意外,身邊除了九月外都是豺狼虎豹。
韓西洲用腳踢踢地上的火柴堆:“他們一定在這里逗留過,但是火已經(jīng)滅了好久,估計是走了?!?br/>
我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其實還不到七點,可傅厲琛昨晚明明跟我說,他們要七點多才走……
難道他們遇到什么意外,臨時改變時間?
韓西洲竄到我身邊:“阿歆,你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锊唬俊?br/>
我淡淡道:“不知道。”
韓西洲兀自琢磨:“他們已經(jīng)爬完東面和北面,現(xiàn)在估計是從南面下山了。”然后朝著我們揮手,“上飛機,到南面去找找他們?!?br/>
“我不想和你們一架飛機?!蔽颐鏌o表情地說,“這些飛機是我找來的,我有權(quán)安排?!?br/>
韓西洲和唐昊對視了一眼,后者垂下了眸子,而前者的表情有點玩味:“那可不行,現(xiàn)在你是我們的重要籌碼,萬一你跑了怎么辦?所以吶,還是要繼續(xù)委屈你嘍?!?br/>
我是籌碼?!
這才多久就原形畢露了!
我火氣蹭蹭蹭冒上來,直接甩開韓西洲來拉我的手:“不裝了?打從我出現(xiàn)你就存著算計我的心思對吧?滾!”
韓西洲笑笑,再一次來抓我的手:“上飛機?!边@次的語氣,不如之前輕快,沉沉的,多了三分威脅。
我完全是被動狀態(tài),無可奈何地上了飛機,不過九月先占了我旁邊的位置,好歹沒讓我再和韓西洲坐在一起。
我冷嘲熱諷:“這么說,我現(xiàn)在是被你們綁架了?”
韓西洲挑眉:“那可不一定,如果你再不配合我們,就要變成謀殺了?!?br/>
謀殺。
不重不輕,還有點戲謔的兩個字。
但我心里很清楚韓西洲是什么人,他手里有過多少條人命恐怕他自己都數(shù)不清楚,所以我不敢真把他當(dāng)成在開玩笑。
飛機平穩(wěn)起飛,唐昊在震耳欲聾的螺旋槳聲中低低對我說:“抱歉。”
我知道他為什么道歉,但是我現(xiàn)在實在是很惡心韓西洲,連帶著他也沒好氣:“用不著?!?br/>
“別那么憤憤不平,換成你在我這個立場,沒準(zhǔn)你還要拿個手銬鎖著我呢?!表n西洲趴在我的椅靠上,笑盈盈地瞅著我,“聽說你把蔣初云給弄死了,看不出來你還挺狠的?!?br/>
我冷冷淡淡道:“她不是我弄死的?!?br/>
他聞言輕笑,也沒說自己信還是不信。我也不在乎他信與不信,和他們拉開距離,靠著窗閉上眼睛。
心里,其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么淡定。
我很緊張,也很懊惱。
百密一疏,之前怎么都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韓西洲和唐昊。
我非??隙ǎ日业礁祬栬?,他們一定還會拿我要挾傅厲琛。
我真是……蠢到家了!忽然送上門給他們當(dāng)人質(zhì)!
飛機繞著山峰南面盤旋,韓西洲和唐昊各拿著望遠(yuǎn)鏡在搜尋傅厲琛他們的身影。
原本以為很容易就能找到他們,但沒想到,直到天黑,我們都沒有在摩哈夫山上找到其他人的蹤跡。
看到這個結(jié)果,我既是松了口氣又難免擔(dān)心。
傅厲琛他們到底去哪里了?
機長則是說很正常,原來這山壁上有很多天然巖洞,如果傅厲琛他們隨便進(jìn)了一個洞,我們自然是無法從外面找到他們。
天漸漸黑下來了,視線受到阻隔,更加看不清景物。
韓西洲只能下令返回山頂休息。
他們帶了戶外自熱米飯,用水泡一下就能變成熱燙的食物,但味道不太好,我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九月勸我多少次一點能保存體力,我摸摸肚子,嘆了口氣,勉強吃了一盒。
九月給了我一張濕巾,我正想擦擦嘴,忽聽見一聲格外凄厲的慘叫。
我和九月立即站起來,朝聲源處看去,下意識問:“怎么了?”
唐昊明顯是知道出了什么事的,但卻站起來擋住我,淡淡道:“沒什么,估計是天太黑,有人摔倒了。繼續(xù)休息吧,不用管。”
在座都是特種兵體質(zhì)的人物,只是摔倒能慘叫成這樣?
我心里很不相信,但唐昊不準(zhǔn)我去看,我沒辦法,只能重新坐下。
沒多久,我看到韓西洲從飛機后走了出來,他正用一塊布擦一把匕首,匕首上都是血。
我心里驀然一驚,立即往四下看了看,很快就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機長,幫我們開飛機的機長!
聯(lián)想到那聲慘叫和這把帶血的匕首,我臉色一白,脫口而出:“韓西洲,機長呢?”
韓西洲朝我微微一笑:“死了?!?br/>
我簡直要崩潰:“你瘋了嗎!為什么殺了他!”
韓西洲故意放慢的語速在這個四面楚歌的野外夜晚如同可怖的閻羅:“他企圖開飛機逃跑,當(dāng)然要殺了。”
“你!”我的眼眶憋不住一下子紅了,一條人命啊,他憑什么剝奪!憑什么這么理直氣壯!
韓西洲完全不覺得自己殘忍似的,聳聳肩:“殺一儆百,省得其他人蠢蠢欲動?!?br/>
這句話,看似是在說給另外兩個機長聽,但是我知道,他也是在說給我聽。
我咬著牙恨恨地說:“你殺了機長,另一架飛機誰開?”
韓西洲朝著九月努努嘴:“她嘍,傅厲琛手里都是人才,這種小事難不倒她?!?br/>
他把傅厲琛身邊的人,調(diào)查得很清楚。
而且我知道,他會把我抓在手里,有我在手,九月就算掌控著飛機,也不敢輕舉妄動。
唐昊忽然推了韓西洲的肩膀一下:“Allen,你到那邊休息?!?br/>
Allen,應(yīng)該是韓西洲的英文名。
韓西洲目光緩慢地從我身上移到唐昊身上,勾著唇,笑得邪佞:“趕我走?怎么?心疼你前妻被我嚇到?”